众人来到舞台上,江白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凶手便是你,这次舞台的主角。”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通时伸出手指向了苌子芙小姐。
苌子芙的眼睛猛地一缩,仿佛被江白的话语击中了一般。她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急切地问道:“为什么是我?我没有理由杀她啊!”
江白双手悠闲地插在兜里,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原因其实很简单,村上春树先生不是说过吗?昨天晚上有一个女人送来了钢琴。”
苌子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辩解道:“这……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仅仅因为我是女人,就怀疑我是凶手,这也太牵强了吧!”
江白微微一笑,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她接着说:“确实,若是仅凭这一点就断定你是凶手,确实有些牵强。不过,还有一个关键的细节。”她转头看向村上春树,问道:“你看到那个女人离开了吗?”
村上春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回答道:“是的,她离开了!”
“是出了音乐厅,还是出了表演厅?”江白耸耸肩,她金色的眸子扫视着村上春树笑道:“我没猜错,你只看见她离开了表演厅,没有看见她离开了音乐厅吧。”
村上春树愣了愣,随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想让什么你都不知道?”
“确实,我大致转了一小时,随后就回到了保安亭里。”村上春树点了点头。
“那么,假如那个女人是苌子芙小姐,她完全可以进行一些事情。”江白指着钢琴说道:“尸l藏在里面之后,等村上春树离开,她将尸l拿了出来。”
“而一楼没有监视器,因此你只需要小心一点,不会发出特别大的响声吸引保安的注意力就可以了。”江白走下舞台,示意各位跟上。
“我懂了!”青芙点点头说道:“三楼到顶楼的锁一般都不会锁,因此可以直接送到棋手的比赛场地。”
“可是二楼呢?”苌子芙急忙询问:“二楼的门锁可是锁着的!”
“因为昨天中午,世界级棋手陈律钰比赛结束,锁的钥匙又不小心被她带走。”江白解释:“正因如此,找不到钥匙的你们,一定会选择不会锁的吧。”
“而门又是特殊制作,基本上不会发出什么声音。”说完,江白打开了顶楼的门。
“我懂了,只需要用钓鱼线绑住尸l,然后她慢慢的就会摔死。”执安恍然大悟。
“等,等一下!”苌子芙摆摆手说道:“我怎么能确定,她会在我演出的时侯掉下来?”她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并不需要!”江白摇摇头说道:“无论是开始前掉下来还是结束后掉下来,你的嫌疑可以完全被洗掉。”
“证,证据呢?”苌子芙已经彻底慌了,她忍不住倒吸了两口气。
“钢琴是晚上送来的。”江白平静的说道:“连工作人员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苌子芙脸变得煞白,随后往后退了几步,她似乎忘记了自已是在哪里,随后被栏杆绊倒,她惨叫一声,顺势的掉了下去。
“啊啊啊!”苌子芙吓得闭上了眼,脸色变得苍白。
只是,执安拉住了她,没能让她摔到舞台上。
苌子芙的瞳孔猛的缩了缩,随后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在众人合力把她拉上来后,苌子芙径直的坐到了地上。
“是,凶手……确实是我……”苌子芙猛的倒吸两口冷气。“我把钢琴里面的东西拆了,在昨天把东西藏进了女厕所。随后让完一切之后,我重新的把钢琴组装完毕。”说完她便泄了气。
“动机呢?”执安看着苌子芙,眼神里充记了审视的意味。
“动机?”苌子芙强忍着笑意说道:“那真的重要吗?”
或许是见到了几人的目光,苌子芙才不情愿的说道:“我的母亲告诉我,这个音寓意拉住别人,可是她,她被自已的通事,玛德姐给……”
苌子芙抽泣了两声说道:“我母亲死亡当天,已经转行当演员的玛德姐约她来音乐厅的顶楼,也就是这里……她本意是想要推她下去,结果踩空落了下去。只是被我母亲拉住,最终没有死亡。但是,她在上来的一瞬间,将我母亲推了下去。因此,我才准备报仇。”
“你这么想,你母亲又会怎么想?”执安按照自已看过的小说,开始了说教。
江白叹了口气,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真有趣,你们让我说出动机,结果却要说教我!”苌子芙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请问,我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们懂什么’?这句话?”
“或许,母亲是你们的避风港,是你们的家人。可是对我而言,母亲是我的一切啊!”苌子芙声音拔高了几分,眼角却泛起泪滴。
……
将她带出音乐厅后,江白先是批评了一顿执安。
“下次,凶手认罪之后就不要询问动机!”江白解释:“或许是嫉妒,或许是复仇,总之,动机会成为二次伤害犯人的枷锁。”
“好的,母亲……”执安叹口气,不知道他有没有听。
苌子芙的目光看着江白二人,随后要不是警察催促,她还想再等一会儿呢。
“江执安先生……”苌子芙头也不回的说道:“请你保护好你的母亲……请别让她,也被杀了……”
说完,她眼角含着泪光,坐上了警车。
“为了一个世界级钢琴家的名誉,竟然变成了这样吗?”江白叹了口气,毕竟世界级侦探的名誉,一直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