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如释重负,立刻挺直腰板,如同最忠诚的守卫,用眼神警告所有试图靠近或发出声响的人。
刘团长看着陆承洲,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门外,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门内,手术室的无影灯下,苏蔓心无旁骛,十指翻飞,进行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清点器械,最后一遍消毒,盖上无菌敷料
她必须在这极其有限的时间里,完成一切,并将小栓子安然送回。
就在她包扎固定的刹那。
“砰!”
刘小娟找准机会,如同疯牛般撞开了宿舍那扇本就不是很结实的木门,抵门的木凳被撞得歪到一边。
她脸上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和得意,嘴里尖叫着:“让我看看你在搞什么呃?”
她的叫嚣戛然而止。
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屋内的景象。
苏蔓正站在炕边,微微弯着腰,仔细地将最后一段绷带在小栓子腿上打结。她的动作从容不迫,甚至带着一种专业性的优雅。
炕上,小栓子安静地躺着,呼吸平稳,脸色虽然苍白,却比之前好了太多。
他那条受伤的右腿,被洁白的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固定得妥妥帖帖。
旁边的炕桌上,放着纱布,剪刀一切看起来并无异常。虽然简陋,却挑不出任何毛病。
没有她想象中的血腥混乱,没有毁尸灭迹的痕迹,更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勾当。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把那个腿弄得那么严重,苏蔓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处理好?
“刘小娟!你干什么!”李建反应极快,立刻冲进来,一把抓住刘小娟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外拽。
“已经好了。”苏蔓直起身,看向李建,“小栓子的腿保住了。”
李健眼里因为没拦住刘小娟的愧疚,瞬间被惊喜取代。看向苏蔓的目光更加感激和崇拜。
“治好了?谁信啊!”刘小娟回过神,挣扎着想要扑到炕边,尖声道,“肯定是你随便包起来糊弄人的。让我看看伤口到底怎么样了?”
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撕扯那刚刚包扎好的绷带。
苏蔓眼神一厉,一把抓住刘小娟的手腕。她的手指看似纤细,但使的却是前世练过的擒拿手,一个巧劲儿捏得刘小娟痛呼一声。
“刘小娟!”苏蔓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还想继续伤害战士吗?他的伤口刚刚处理完,现在最需要的是无菌和静养。你手上带着多少细菌?你想让他感染溃烂吗?”
“你你放开我!”刘小娟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嘴硬,“我就是要看,你在这里偷偷摸摸锁着门,谁知道你做了什么?我必须检查,我有权检查!”
“有权?”苏蔓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你凭什么有权?凭你胡乱拆解固定夹板,导致伤员二次损伤?凭你连最基本的无菌观念都没有?凭你除了会涂冻疮膏和煽风点火,没有任何处理伤口的能力?给你看?你看得懂吗!”
句句如刀,直戳肺管子。当众打脸毫不留情。
刘小娟被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周围战士们投来的目光充满了谴责,让她羞愤欲绝。
她彻底失去了理智,如同泼妇般破口大骂:“苏蔓!你个资本家的小贱人,臭婊子,你嚣张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