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激动又颤抖的唇被肖润津的大手捂住:“你很吵。”
肖润津难得抱怨。
她扇动着睫毛抬眼,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肖润津松开她的唇,大拇指的指腹划到那不停出现的泪痕。
她好像有点爱哭。
“这泪,心疼还是愧疚?”肖润津就在她泪眼婆娑中开口,语气有些玩味。
“是鳄鱼的眼泪。”姜夏脱口而出。
视线被眼泪染得花花的,无数道复视中,她好像看到了那个男人在笑。
他笑什么?
他还笑得出来。
她都要愧疚死了。
对,是愧疚,不是其他
她心里有些慌,连忙找补:“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无论是什么,欠下了都是要还的!”
“我欠了你几个亿,现在又欠你这么大份人情,我得还你。”
“怎么还?”
“”
姜夏的喋喋不休终于在这个问题下终结。
怎么还跟怎么谢有着异曲同工之用,答案不言而喻。
但当下的条件似乎并不允许。
她眼角微红,很快脸颊也染上一层红晕。
“以后再说。”说完,她重新站起来,扔掉棉签,拿出药膏,给刚刚擦拭过的伤痕慢慢涂上。
怕他疼,她下手很轻,每涂一次还要吹两次。
他们行夫妻之事的时候,她会闭着眼睛,紧抱着他的背。
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抓过他,或许有,但因为她不关注,所以忘了。
疼痛与清凉交加,形成一道道抚摸般的触觉假象。
肖润津握紧手掌,极力克制,直到身后的人说:“可以了,这两天先不要泡澡,不能沾水。”
肖润津卸下劲儿,仰头看向她:“那我要洗澡怎么办?”
她顿住,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肖润津在跟她撒娇?
求安慰?
她觉得自己听错了也看错了。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她回应了一句:“我帮你擦一下好了,洗澡的话,伤口会沾水。”
肖润津迟疑了片刻,才嗯一声。
姜夏火速的收拾好现场,又去卫生间放热水。
肖润津松着眼眸,静静注视着一切。
“可以了,进来吧。”
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肖润津那道注视的目光慢慢垂下。
他撑着床坐起来,走到衣帽间拿上自己的睡衣,顺便也拿上姜夏的。
走到卫生间门口,两人不小心撞上。
姜夏第一时间关注肖润津的伤:“怎么样,有没有碰到?”
看着姜夏焦急的神色,肖润津怔了几秒。
鳄鱼的眼泪,好像杀伤力挺大。
“没事。”肖润津走到浴缸旁坐下,浴缸里的热水正往上冒着热气,牢牢掩盖他的神色。
姜夏站在门口,搓了搓手指,不知该退还是进。
肖润津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没等她有下一步动作,直接喊了她一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