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借力,姜夏顺利将自己挂了上去。
安是安全了,但姿势不太好看。
肖润津阴沉着脸,十分不解的看向怀里的人。
究竟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让她眼睛都不敢睁开?
“肖润津,有蟑螂,床上!”姜夏大喊一声,声音甚至还带着哭腔。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肖润津一时失神。
她刚刚喊了他的名字。
上次她喊他名字的时候,是卫生间的淋浴头坏了,她喊他‘肖润津,这个东西坏了,你会修吗?’
那时她洗澡洗到一半,从浴室出来,头发上、脖颈上到处是泡沫。
跟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很窘迫。
肖润津勾了勾唇,将她打横抱起,安置到沙发上。
蟑螂早就跑了。
肖润津回到床边,弯腰压了压床,回头意味深长的看向她:“你把床睡塌了?”
姜夏猛然抬起头,脸刷一下的就红透了。
她就跳了一下而已。
“我”
肖润津忽的笑了一声。
在姜夏愕然的目光中拿起手机,淡定从容的打电话给管家。
丁管家一听说大公子屋里的床塌了,他瞬间感觉自己的天也塌了,鞋子都没来得及换便急冲冲的赶到北边小院。
到了门口,管家却不敢进去。
肖润津穿好衣服出来,示意管家重新搬来一张床。
管家当即打电话喊来佣人和园丁,几人合力将那张床腿裂开的床搬出来,接着又去库房搬了一张新床过来。
动静实在太大,惊动了对面的莫梓均。
莫梓均没忍住出来查看,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端倪,只好拦下一个佣人问话。
佣人告诉他:大公子那边的床睡塌了一张,他们刚刚换了新的进去。
莫梓均听后,直接摔上了门。
这边。
被蟑螂只配的恐惧让姜夏久久不能平静,她害怕蟑螂卷土重来,迟迟不肯上床睡觉。
肖润津洗漱出来,看到她还卷缩在沙发上。
他走过去,顺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去睡觉。”肖润津温声说。
姜夏蹙着眉头,她对自己刚刚的行径感到尴尬,她想找个地洞钻机去。
“你害怕的话,我们回市区去,这种地方难免会有蚊虫之类的东西。”
肖润津很是有耐心,像哄孩子一般的语气。
他似乎忘记了刚刚在外面与莫梓均发生的不愉快,也忘了姜夏对自己的欺骗。
姜夏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个时候离开,肯定会被老爷子和两位姑姑说她矫情。
“纱帐有吗?”
肖润津点点头,又转头去打电话。
不一会儿,
佣人拿来纱帐。
安装好,姜夏终于敢上床睡觉了。
肖润津躺进去,仔细将纱帐掩好。
“你刚刚叫我什么还记得吗?”过了好一会,肖润津忽然开口说话。
躲在被子里的姜夏将脑袋伸出来:“抱歉,我喊了你的名字。”
“遇到危险了,要救命了就知道喊我了。”
姜夏:
肖润津目光柔柔:“你为什么不跟其他人那样,喊自己的先生喊喊老公?”
肖润津一面等着她回答,一面往她那边挪。
两人慢慢靠近,肖润津的眼神太过暧昧,姜夏紧张得挺直了腰背。
怕床再次塌掉,她连动都不敢乱动。
太囧了。
老公这两个字,她怎么可能喊得出来呢。
“我们是正经的、合法的夫妻,领了结婚证的。”
姜夏点点头,终于想好了怎么回话:“你不介意的话,我以后就喊喊你的名字。”
肖润津脸上的笑停滞一秒:“好。”
多少亲密之事都做过了,唯独‘老公’这个亲密的称呼,姜夏喊不出口。
只有真正亲密无间的人才会用这种爱称不是吗?
他们又算什么呢!
协议婚姻罢了,他是甲方,她是乙方,她没有话语权,她有时期待甲方提出解约,但实际上又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她像是温水里的青蛙,扑腾一下,但也只能扑腾一下。
她耸得要命。
也不知道刚刚他们在外面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