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清早,我买菜路过街角服装店,橱窗里挂着一条淡黄色连衣长裙,让我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店员小妹热情跟我推荐,说现在打折只要540元。
我真的很喜欢,但是我舍不得买……
我跟戚寒川结婚两年。
婚后,我为了照顾家庭心甘情愿成为一名全职太太。
但这却成了他羞辱我的借口,每次要生活费都要看冷眼,连买件新衣服都是奢望。
结婚第十天,只因一件小事起了争执,他就动手打了我,此后暴力成了常态。
为了家庭,为了还在蹒跚学步的儿子,我在婚姻里一直隐忍。
我相信只要我能忍,一切都会好的。
但是。
一周前,我发现他出轨了。
我私下联系那个女孩,恳求她不要破坏我的家庭。
结果,她跟戚寒川说我威胁她。
那天晚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我,做好饭菜等他回家。
他醉醺醺的开门进来,过来就揪住我的头发,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心狠手辣,不留余地的将我打死。
重生后,我也要让你尝下甜头。
1
我和戚寒川是高中同学。
他苦苦追了我2年,在他不懈的坚持下,我最终答应了跟他在一起。
他很爱我,对我很好,也会为我争风吃醋。
高三那年,曾因有个男生给我写了一封情书,他知道后担心我被别人抢走,直接找到对方教室,打断了对方的鼻梁骨。
跟他在一起后,我在这段感情里逐步沦陷。
我高考考的还不错,上了一本线,但戚寒川只考上大专。
为了他在一起,我不惜降档和他考入同一所大专。
我的家人非常反对我和戚寒川交往。
填报志愿那天,窗外的梧桐树上蝉鸣得格外聒噪。
母亲小心翼翼的敲门、推开我的卧室,手里拿着一盘切好的水果。
她在我书桌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
明月,母亲声音有些疲惫,妈妈知道你一向有主见,但填报志愿是人生大事……
母亲看着我的电脑屏幕,显示的页面是我已经填好的志愿表,第一个空格赫然填着江城职业技术学院,和戚寒川昨天说好的一模一样。
母亲的手轻轻搭在我肩上,我感觉到她的无奈：你的分数过了本科线,完全可以上本科医科院校,你说你为什么非要报大专
母亲蹲下来握住我的手,眼眶红得厉害：明月,你现在还年轻,对于感情的事情想得太过理想。妈妈是过来人,知道生活不是只有爱情就够了。
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前途,值得吗
我在思考母亲对我的肺腑之言
。
但我想起戚寒川在操场上拉着我的手说：明月,我爱你,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相信我,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面对母亲的劝说,我没有动摇。
我相信和戚寒川是真爱,我要和他在一起。
最终,我选了江城职业技术学院中药学专业。
我从小的梦想是做一名医生,希望可以救死扶伤。
所以我选了离这个梦想最接近的专业。
在大专三年时光里,我当了学习委员,拿了两次奖学金,还组织了中医药文化节。
那时候的我阳光活泼,积极参加校内组织的各类活动,有不少主动接近我的男同学,向我示好,但我总是笑着亮出手机屏保：我有男朋友了。
毕业后,我又义无反顾的和他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我的父母善解人意,他们本不支持我,但还是尊重我的选择。
娘家为我准备了二十万的陪嫁,希望我能过的幸福。
但我没想到的是,从高中到大学,本该如童话般的爱情,在结婚后,一切都变了。
婚后第十天,就蒙上了暴力的阴霾。
那一天,我在网上商城看到我最喜欢吃的草莓,正在打折出售。
我凑到正在刷手机的戚寒川身边,老公,现在草莓有特价,只要9块9一盒,我们买2盒好不好
他头也不抬,显得很不耐烦：买那么多干嘛
多吃水果对……
我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打断：那你还问我干什么直接买不就得了！
我有些委屈：你莫名其妙发这么大火干嘛
听到我委屈的抱怨,他不但不冷静,竟还起身用力推我。
我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撞在墙上,我脱口而出：你有病啊。
啪——
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
嘴角渗出了血丝。
好疼。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有点惊慌。
他一下跪在我的面前,牵着我的手,祈求我的原谅。
我错了明月,我刚刚一下没忍住,我就是个混蛋……
他抽自己耳光,哭得比我还伤心,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我天真的信了。
选择了原谅。
可是暴力就像深入土壤的毒,一旦生根就会疯长。
后来,推搡变成了巴掌,巴掌变成了拳头。
暴力成了家常便饭。
每次施暴后,他都会买礼物赔罪,周而复始。
我想离开他。
但每一次看着他诚恳道歉的样子,我又心软的原谅了他。
我起初还会向家人诉说,但每次他们试图跟戚寒川沟通,换来的都是他更愤怒的对待和更狠的拳头。
我怕家里人担心,后来我也就不再说了。
渐渐地,我学会了用粉底遮盖淤青,用长衫遮挡身上的伤痕,用微笑来粉饰婚姻的太平。
每当在同事问起时,我总是牵强的用不小心撞门上了、骑车摔的来搪塞。
2
我跟戚寒川的冲突,大多数情况都离不开一个钱字。
这个字像一根刺,扎在我们婚姻最脆弱的地方,每次触碰都会引发一场战争。
戚寒川的父母都在体制内上班,公公是科级干部,婆婆是中学教师。
这样的家庭在我们这个小城里,算得上体面人家。
戚寒川自己由于考了几次都没考上编制,现在是城管局的编外人员。
每天早晨,他都会仔细熨烫制服,把肩章擦得锃亮。
虽然只是聘用人员,但是在外人看来,也依然是一份体面的工作。
每次家庭聚会,婆婆总会不经意地提起：寒川虽然现在是编外,但李局长说了,下次有名额优先考虑他。
她说这话时,总会瞥我一眼,像是提醒我高攀了怎样的门第。
我内心充满卑微,只能低下头,手指绞紧衣角。
因为我没有工作。
结婚时,戚寒川和婆婆都说得很好听：
咱们家不缺你那点工资。
你就在家把寒川照顾好就行。
……
当初这些甜蜜的承诺,如今却成了我最大的原罪。
每次向他要基本的生活费,都要看他的脸色,多花一点就会招来辱骂。
钱钱钱,就知道要钱！我赚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他常常这样吼我,然后把几张钞票甩给我。
我总是默默地捡起来,仔细收好。
自从有了儿子小哲之后,开销更大了。
奶粉、尿布、辅食,每一样都明码标价。
我总要挑他心情好的时候,找他要生活费。
今天我特意做了他爱吃的红烧排骨,趁他放下筷子的间隙,把记账本小心地递过去。
奶粉168元,尿布95元,菜钱这个月是832元,比上个月省了七十多,因为现在我都赶晚市去买打折菜……
他忽然打断：天天都这几样,不能买便宜点的
小哲肠胃弱,医生建议……
医生医生,你就会找理由花钱。
……
儿子小哲今年2岁了,是我生活中唯一的光亮。
夜里,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描摹着儿子柔软的睫毛,他忽然在梦中笑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
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闻着奶香混合沐浴露的味道。
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一切的委屈和辛苦,我都觉得值得。
我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
哄睡好儿子之后,我想起前一天看到的招聘启事,理货员,月薪两千二,虽然不多,但至少能给小哲买几罐好奶粉。
我走到客厅试探着开口：寒川,我看到超市在招理货员,我想去试试,也能贴补一下家用……
你疯啦。他猛地放下手机,让同事看见我老婆在超市打工我还要不要脸了
可是……
可是什么缺你赚那点碎银子他声音提高八度,王科长他老婆是钢琴老师,张队媳妇开美容院,你呢去超市搬货你是存心让我丢人现眼！
我仿佛被困在无形的牢笼里。
没有自由。
没有自我。
争执的声音吵醒了熟睡的小哲,房间里传来儿子的哭声。
我赶紧回到房间,抱紧儿子。
我的眼泪也毫无预兆地涌上来。
3
一周前的晚上,我才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
浴室里水汽氤氲,我正准备洗澡,洗手池方向突然传来连续的消息提示音。
转头看见戚寒川的手机亮着屏幕,他洗澡时忘记带出去了。
我擦干手拿起手机,正准备送出去,目光却定格在未锁屏的界面。
消息是一个备注为我的宝贝的联系人,但那个人不是我,我点开她的头像,是个笑靥如花的年轻女孩。
消息记录像淬毒的针扎进我的眼睛：
宝贝老公,在干嘛呀
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
后天我来找你吧,我太想你了。
我愣在卫生间里,听见血液冲上头顶的声音。
我扶着洗手台才没跌倒。
结婚这些年来,尽管遭受无数殴打和屈辱,我也只是学会自我消化。
每次戚寒川怒气冲冲的说要跟我离婚,我都苦苦哀求他不要离。
我不是不想跟他离婚,但是我实在太害怕失去孩子。
我没有收入,没有房子,我怕法官会把孩子判给他。
至少为了小哲,我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但是,第三者的出现,让我手足无措。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想跟他好好谈谈,想问他能不能为了孩子回头。
但是又怕挑明之后,婚姻裂痕越来越大。
这一晚,伴着混乱的思绪和戚寒川沉重的鼾声,我彻夜未眠。
……
焦虑了几天,我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我添加了那个女孩的账号。
添加成功之后,我立马发了整整三屏的恳求,求她不要破坏我的家庭。
我低三下四的说小哲才两岁,说我们恋爱五年结婚三年,说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最后甚至放下所有尊严：我求求你,我的孩子还这么小……
为了儿子,我愿意忍耐一切。
……
那天晚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我,做好饭等他回家。
他带着浓重的酒气推开门,外套都没脱就径直走向我。
那双我曾经觉得盛满星光的眼睛,此刻充血得可怕。
长本事了啊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往墙上撞,还敢查我手机你还敢去找她
我的太阳穴重重磕在墙面上,耳鸣声中听见自己的尖叫。
我没有求饶,只是重复问着：为什么为什么小哲才两岁啊……
回答我的是更重的撞击,他把我摔在地上,皮鞋重重踢在我腰间：老子养着你,你倒还有脸去管我的事
我想闪躲,但是我逃到哪儿,他追到哪儿。
这天晚上,他像发了疯似的,对我下了死手。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我的头、我的腰、我的五脏六腑……
我的身体不像自己的。
我的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
我企图挣扎,用尽力气伸手抓,想去找一个支撑点,但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我的指甲在墙面刮出深深的白痕。
鲜血已经模糊的我的视线。
意识模糊中,我感觉到生命在急速流逝。
妈,我这里出了点问题,你快来一趟……
4
我的一生,停留在二十五岁的这个夏天。
我停止了呼吸,心脏停止了跳动,身体逐渐变冷……
我的灵魂跳脱了我的身体。
我看到戚寒川和他的母亲正跪在客厅冰凉的瓷砖上,用抹布仔细抹去犯罪的证据。
我看着他们像打扫垃圾一样清理着我的存在。
跟你说过多少次,打可以,别往死里打！
戚母压着嗓子,一边擦地一边埋怨,这下好了,出人命了！
戚寒川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我也没想……是她非要去找严霜……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想怎么办！
她站起身,开始指挥。
先把监控存储卡取出来,我去把她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删了。
记住,就说她是突发心梗死的。
听见没
……
第二天清晨,120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戚寒川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焦急与悲伤,婆婆则捶胸顿足,哭诉着怎么就突然心梗了。
他们把身体冰冷的我送去医院。
医护人员看到我满身的伤痕,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到了医院,在戚寒川母亲的安排下,病历上却鬼使神差的写下的突发心梗。
我的父亲接到了电话,说他的女儿正在医院急救。
这个一辈子勤勤恳恳的老实人,跌跌撞撞地跑到医院时,却只能在停尸间看到我冰冷的尸体。
冰冷的、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房间里,白色的布单下,是他曾经活泼开朗的女儿。
父亲颤抖着手,轻轻掀开了白布的一角。
他看到的,不是我安详的睡颜,而是一张青紫肿胀、带着明显伤痕的脸。
脖颈处似乎已经断裂,腿部是骇人的深紫色。
这根本不是心梗！我女儿是被打死的！
一声哀嚎从我父亲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他不顾一切地阻拦,坚持要求尸检。
经CT检测,影像清晰地显示着我的死因：
脑部出血,有巨大肿块,肺部严重挫伤,颈部、腰部有骨折的痕迹。
最终,我因钝性外力导致颅脑损伤死亡。
每一处伤,都是残忍暴行的证明。
恍恍惚惚中,我似乎听到了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她扑在我的尸体上,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她枯瘦的手一遍遍抚摸我冰冷僵硬的脸颊,试图将我唤醒。
明月……我的明月啊……
她把我冰冷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将我暖回来,声音破碎,字字泣血。
你说孩子是你的命,可你不也是我的命吗
这一刻我的灵魂都在哭泣。
我想拥抱母亲,想为她擦去眼泪。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能看着,我的生命最终化作一纸冰冷的尸检报告,迎接我的是永无止境的破碎黑夜。
后来,我看到弟弟在收拾我遗物,他看到了我枕头下藏着的笔记本。
上面记录着我无法言说的心事。
小哲今天会叫妈妈了。为了他,什么都是值得的。
还是妈妈的女儿最好当。
以后要来一定要经济独立。
街角服装店那条淡黄色连衣长裙好美,但是太贵了,我没舍得买。
……
我看到弟弟落下了眼泪。
5
死去的我,身体从刺骨的冰冷中被一股滚烫的热流拽回。
意识突然自无边的黑暗中重新凝聚。
嗡——
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猛地拽离那片虚无,刺目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闭眼,随即猛地睁开！
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但身旁是戚寒川沉重的鼾声。
唔,原来我回到了那个彻夜未眠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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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死
我的身体里充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生机。
与此同时,一个冰冷而清晰的机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
【叮——！病毒系统绑定成功！】
【本系统赋予您掌控疾病之权能。通过接触,您可以瞬间治愈目标对象的任何伤病；亦可向其‘赠送’任何已知疾病（包括但不限于生理疾病、心理障碍、特殊疑难杂症）。效果与程度由您控制】
【积累功德得以升级,积累罪恶导致降级。请谨慎使用您的权能。】
巨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我却瞬间理解了一切。
我重生了,还莫名获得了一个系统。
跟小说里看的一模一样。
身上前两天的淤伤还在隐隐作痛。我意念微动：
【叮～治疗皮下淤伤,功德+1】
【叮～治疗脑震荡,功德+1】
【叮～清除恋爱脑认知偏差,功德+1】
……
暖流掠过,疼痛消散。
系统把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和毛病都治好了,还治好了我的恋爱脑。
不仅如此,我还实现了从小想当医生的梦想！
我看着身旁熟睡的戚寒川,这个曾将我活活打死的狗男人。
恨意在我的胸腔翻涌,但我克制住了立刻动手的冲动。
上一世,我懦弱、隐忍,为了维持表面完整的家,对戚寒川的暴力一次次选择原谅。
结果呢
换来的是对我的残忍杀害,给我的至亲带来无尽的痛苦。
愚蠢！
过去的我真是愚蠢至极！
过去的苏明月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钮祜禄·苏明月！
这一世。
戚寒川,婆婆……
你们欠我的,欠我父母的,我要你们百倍、千倍地偿还。
就从现在开始。
系统,给他一份见面礼。
【请选择目标与疾病】
【目标：戚寒川。】
【疾病：重度过敏性痔疮,发作时坐立难安,如坐针毡,伴随剧烈瘙痒,程度拉满。】
正巧他翻了个身,手臂蹭过我的指尖。
接触瞬间完成。
这可是他主动送上门的。
【叮～成功送出重度过敏性痔疮（即刻生效）,功德+1】
我很疑惑,送出疾病不是应该减功德吗
怎么是加呢
机械音再次响起：
【系统检测该对象携带邪恶基因,赠送疾病可积累功德。】
真是老天有眼。
第二天清晨,戚寒川醒来时明显不对劲。
他皱着眉,下意识地扭了一下腰,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等他试图下床时,不适感骤然加剧。
怎么回事……他低声咒骂,坐立难安地变换着重心。
我假装刚醒,轻声问：老公,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脸色难看地瞪我一眼：关你什么事！
说完别扭地挪着步子走出卧室,连走路姿势都变得僵硬可笑。
看着他那副狼狈又强忍不适的模样,我心底涌起冰冷的快意。
这仅仅是个开始。
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6
电话响起时,戚寒川正因为菊花的剧烈不适而焦躁地在客厅踱步。
他母亲高亢的嗓音即使没开免提也清晰可闻：
寒川啊,晚上家族聚会,都回来吃饭。把明月也带上！
餐桌上,气氛一如既往。
婆婆一边给她儿子夹菜,一边故技重施,声音拔高了几分,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
哎,我们寒川啊,李局长亲口跟我保证了,下次有编制的名额,第一个就考虑他。马上就有着落了！
我不用抬头都知道。
她说这话时,眼风状若无意地扫过我,仿佛在说我能嫁入她家已是祖坟冒青烟。
若是从前,我必定会低下头,手指绞紧衣角,内心充满卑微。
但今天,我抬起头,脸上绽开一个无比感激、甚至带着点受宠若惊的笑容。
妈,能嫁给寒川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多亏了您,生下这么优秀、这么有本事的儿子！
我站起身,热情地拿起筷子,给她碗里夹菜：妈,您多吃点,辛苦了！
就在我递过菜,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背的瞬间。
【叮～成功赠送严重口臭。附赠：社交场合无法自控的流口水症状,功德+1】
【叮～成功赠送中风,功德+1】
【叮～成功赠送高血压,功德+1】
【叮～成功赠送老年痴呆,功德+1】
呵,送了我这么一个好儿子,这点回礼您可务必收下。
我坐回座位,笑容温顺依旧。
婆婆似乎觉得哪里有点怪,咂了咂嘴,一边继续吹嘘着她儿子的光明前程,一边不自觉的开始流口水。
晚饭后回到家,我突然想起那晚戚寒川手机上闪烁的消息。
那个贱女人约了戚寒川明天见面。
我也要给她尝一点甜头。
不过让我专门去找那个女人
她还不配我浪费时间。
这还不简单。
我端着一杯温热的醒酒茶,温柔地走到他身边：寒川,喝点茶舒服点。
他理所当然的接过,手指与我的短暂相触。
【叮～成功赠送艾滋病,功德+1】
【叮～成功赠送梅毒,功德+1】
【叮～成功赠送淋病,功德+1】
直接通过戚寒川传染给她就行了。
戚寒川毫无察觉,一口灌下了那杯茶,只觉得身上一阵忽冷忽热,归咎于酒劲。
而我,看着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对男女互相拖拽着坠入深渊。
老公,看你今天比较累,今晚好好休息。
我思索着,毕竟他的好日子不多了,就让这对狗男女好好爽一次吧。
等他明天从外面回来,再送他一个心梗+脑梗+脑出血大礼包。
他们的报应,来了。
7
今天是周末。
我睁开眼,看见戚寒川已经衣着整齐,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口。
他眼神有些飘忽,连早餐都不打算在家吃就要出门。
我不再像以前一样问他,周末也要出去吗
今日我只是沉默地起身,走向厨房准备自己和儿子的早餐。
他似乎有些意外我的沉默,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匆匆离开。
吃完早餐,我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市场买菜。
路过街角服装店的时候,橱窗里挂着一条淡黄色连衣长裙让我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姐姐喜欢可以试试呀,很适合你的气质！一个扎着马尾辫年轻店员热情地推开玻璃门,笑容明媚地招呼我。
我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换上裙子站到镜前的那一刻,我看着镜中的女孩眉眼清澈,腰身纤细,仿佛时光回到了无忧无虑的高中时代。
我下意识地翻看吊牌：600元。
就算打9折还要540元,太贵了,我舍不得买。
我正打算依依不舍脱下,店员小妹看出了我的难处,她朝我眨了眨眼：
姐姐,这款最近有内部特价,我用我的员工权限帮你申请,99块就能带走！
我也是出来打工的,知道赚钱不容易,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很激动,我的心一下子被戳中了。
路过女孩身边时,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真的太谢谢你。
【叮～成功治疗慢性胃炎。功德+1】
付完钱,我直接穿着新裙子走出店门,阳光洒在裙摆上。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弟弟给我打来了电话,他欢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姐！妈煲了你最爱的玉米排骨汤,叫你今天回家里吃饭！
我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好,我这就回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