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荷尔蒙席卷全身。
酒劲上头,夏知星一身瘫软。
只能够被迫承受季茗风所带来的所有。
直到舌尖被咬到破皮的疼痛传来,夏知星才终于清醒。
她奋力挣扎,才终于与季茗风保持一点距离。
随后,夏知星毫不迟疑地抬起手。
巴掌重重落在季茗风脸上。
男人捂着左颊的手在颤,唇角却勾起笑意:“知星,你是害羞了吗?”
“我是你的丈夫,更亲密的事我们都”
话音未落,夏知星已经将他打断:“季先生是没有收到民政局寄去得离婚文件吗?没关系,我可以再重申一遍。”
“你我已经离婚,现在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季先生这样死缠烂打,难道不怕你心尖尖上的白月光吃醋吗?”
再面对那双深邃瞳孔时,夏知星心中已不再有丝毫波澜。
她紧抿着唇角,几次努力都没有摆脱开季茗风的禁锢。
男人将脸埋在她颈窝之间,唇角呢喃时,热气也在随之洒落:“没有什么白月光,知星,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你知不知道,你将我吓得有多惨?在没有确定你不曾乘坐那趟失事航班前,我已经想好,要去地下找你。”
换做以前,夏知星一定会因为季茗风的话语而心花怒放。
可是现在的她,永远都忘不了季茗风将她母亲骨灰盒砸向地面时的漠然。
更忘不了她被季茗风一次次伤害时,是怎样剜心割肉,才终于将他放下!
这些种种都让夏知星不会再听信他一句情话,她绝不要再给季茗风一次伤害她的机会!
思绪未落,夏知星的膝盖已经顶向季茗风的子孙根。
趁此逃脱时,她声线微紧:“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与夏明月闹了矛盾,才又想起了我这个可笑的备胎。”
“但是我知道,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我由衷地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打破这份平静。”
夏知星迈开步伐,手腕却再次被攥紧。
当她想问季茗风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时,蓦然触及男人眼底破碎:“你是因为房间里的那个男人,不要我了吗?”
这一刻,夏知星突然想起在很多年前。
她刚捡到季茗风时,他也曾用这双破碎的凤眸紧盯她:“知星,你会不要我吗?”
那时的她是怎么回答的?
“永远不会!我们是彼此唯一的家人,要互相陪伴一辈子不分离。”
夏知星而今回忆起来,只剩幼稚又可笑。
一辈子那么长,谁又能说准呢?
就像从前真的满眼都是她的季茗风,不也变了个人吗?
思绪未落,夏知星耳畔传来沉寂:“如果我说,我是因为确诊重病,才选择放你离开你也不会信了,是不是?”
夏知星眉心一跳:“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季茗风,你哪有生病的样子?”
或许她怨过、恨过季茗风,在情绪达到巅峰时,夏知星也在心底诅咒过这对狗男女能够原地散去。
可当愤慨随着时间推移而散去,夏知星切实记得的,只剩她从前对季茗风热烈的爱。
即便未来毫无干系,她也希望,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季茗风能够活得好。
面对着夏知星眉宇里的质疑,季茗风笑意中掺揉苦涩:“是呀,我没有生病。”
“但我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蠢货,被夏明月蒙在鼓里三年,亲手逼着我爱的人离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