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季度考核如期而至。
广场上站满了弟子，王猛坐在高台上，手里拿着名册，眼神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林野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第一项，灵力测试！”
弟子们依次将手按在测灵碑上，碑上会亮起对应层级的光芒：炼气三层是黄色，四层是绿色，五层是青色…
轮到林野时，全场安静下来，不少人等着看他出丑。
“肯定还是黄色！”
“我赌他连黄色都亮不起来！”
林野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按在冰凉的测灵碑上。他运转体内灵力，这一次，灵力不再像以前那样滞涩，而是顺着手臂稳稳注入碑中。
“嗡——”
测灵碑亮起一抹清晰的绿色，光芒虽不算耀眼，却足以证明：炼气四层！
“什么？！”
惊呼声此起彼伏，连王猛都猛地坐直了身子，“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突破？”
林野收回手，淡淡道：“难道王执事觉得，我就该一辈子停在三层？”
王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下一项是实战考核，对手由抽签决定。林野抽到的，是张昊的跟班之一，炼气四层的刘力。
刘力显然是受了张昊的嘱咐，一上来就下死手，长剑带着灵力直刺林野心口。
林野不慌不忙，侧身避开，同时握拳砸向刘力的手腕。他的灵力经过淬尘珠转化，比同阶修士精纯得多，这一拳看似普通，却带着一股钻劲。
“啊！”
刘力握剑的手被砸中，长剑脱手飞出，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林野上前一步，手肘顶住他的胸口，轻声道：“承让。”
刘力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林野走下台。
全场再次哗然。
没人想到，这个被嘲笑了三年的废柴，竟然连胜两场。
最后一项是“聚灵阵”测试——在聚灵阵中打坐一个时辰，吸收灵气的速度越快，排名越高。这是外门弟子获取月例（灵石、丹药）的关键。
林野走进聚灵阵时，发现苏清鸢竟也在阵外看着。她身边站着个中年修士，是内门长老李玄。
“清鸢，你说这林野，是不是有什么奇遇？”
李玄摸着胡须，眼中带着好奇。
苏清鸢摇头：“不好说。但他的灵力波动很奇怪，看似刚到四层，却比寻常四层凝练。”
阵内，林野盘腿坐下。聚灵阵的灵气缓缓涌入体内，他本想正常吸收，可掌心的淬尘珠突然又热了起来——阵眼处似乎残留着一丝往年积累的、驳杂的灵气（类似“灵气垃圾”）。
“又来了…”
林野心里一紧，知道那噬骨之痛要来了。
果然，淬尘珠主动吸走了那丝驳杂灵气，一股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浑身肌肉紧绷，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浸湿了后背。
但与此同时，经过转化的精纯灵气像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他的丹田。一个时辰还没到，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已经摸到了炼气四层的巅峰，距离五层只有一步之遥！
当林野走出聚灵阵时，脸色苍白如纸，却眼神明亮。李玄长老走过来，递给他一个玉瓶：“这是十块下品灵石，你的考核成绩，外门第三。”
外门第三？！
所有人都惊呆了。要知道，林野上个月还是垫底的存在！
王猛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林野接过玉瓶，对着李玄拱了拱手，转身时，正好对上苏清鸢的目光。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轻蔑，多了几分探究。
林野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痞气的笑：“苏师姐，现在觉得，我还算是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