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
顾庭州站在沈知晚的别墅外,手中牵着那条小奶狗,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
夜风吹过,带着海水的咸腥味,他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孤单。
他查了无数线索,动用了所有关系,终于找到了沈知晚的下落。
别墅的门紧闭,灯光从落地窗透出,温暖却遥不可及。
他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门开了,沈知晚站在门口,穿着简单的白色毛衣,气质清冷,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的眼神扫过他,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晚晚,”顾庭州的声音沙哑,带着小心翼翼,“我终于找到你了。”
沈知晚皱眉,语气冷淡,
“顾先生,你来做什么?”
顾庭州愣住,尽管想到沈知晚会很冷漠,但是当她说出那句顾先生时,心脏还是止不住地痛。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狗,强挤出一抹笑,
“我我给你带了只小狗,你不是最喜欢小狗吗?它和爱满长得很像。”
沈知晚的目光落在小狗身上,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恢复冷漠,
“顾庭州,我已经不需要这些了。你走吧。”
顾庭州低声下气道:“晚晚,我知道错了,我查清了真相,乔以清和那些弹幕都是骗我的,是我蠢,是我伤害了你,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命去弥补。”
沈知晚冷笑,声音平静却带着刺,
“弥补?你拿什么弥补?孩子没了,爱满死了,我的心也死了。你现在跑来求原谅,顾庭州,你不觉得可笑吗?”
顾庭州的心像是被狠狠撕裂,他上前一步,声音颤抖,
“晚晚,我知道我罪不可赦,可我真的爱你,五年前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现在的我,也一样”
他的话还没说完,
傅君辞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单手揽住沈知晚的肩膀,笑得随意却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
“顾总,大半夜的跑来打扰我未婚妻,不太合适吧?”
顾庭州愣住,眼神落在傅君辞的手上,他的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捏紧。
他不可置信地低声呢喃,
“未婚妻?”
傅君辞笑得更深,搂着沈知晚的动作亲昵,
“对,知晚和我已经订婚了。顾总,你还是回去吧,别再打扰她了。”
沈知晚没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傅君辞怀里,像是默认了他的话。
顾庭州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割开,他跌跌撞撞后退一步,声音破碎,
“晚晚你真的不要我了?”
沈知晚抬头,眼神冷漠,
“顾庭州,我们早就结束了。你走吧。”
顾庭州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
怀里的小狗呜咽着,像是在替他喊冤。
他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只能看着沈知晚和傅君辞转身走进别墅,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顾庭州没有离开。
他在沈知晚的别墅外守了一夜,怀里的小狗蜷在他膝上,像是他仅剩的慰藉。
清晨的雾气笼罩着城市,他的身影在雾中显得更加落寞。
他知道自己不配求原谅,但他还是想试一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沈知晚站在阳台上,远远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傅君辞端着咖啡走过来,语气揶揄,“知晚,那家伙还在外面守着呢。你真不打算见他?”
沈知晚收回目光,声音冷淡,
“见他做什么?让他继续伤害我?”
傅君辞挑眉,
“那就让他付出点代价,怎么样?让他也尝尝你受过的苦。”
沈知晚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
“你说得对。”
她转身下楼,推开门,站在顾庭州面前。
顾庭州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晚晚”
“别叫我。”
沈知晚打断他,声音冰冷,
“顾庭州,你想让我原谅你?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被水晶吊灯砸一次,被气枪射一次,体会一下我当初的痛苦。如果你做到了,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顾庭州愣住,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转为坚定,“好,我做。”
他几乎是立刻找来助理,安排了一场“意外”。
水晶吊灯从高处坠落,狠狠砸在他身上,鲜血染红了地板。
他咬紧牙关,强撑着站起,又让人用气枪射中他的肩膀,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他拖着满身伤痕回到沈知晚的别墅,脸色苍白,声音沙哑,
“晚晚,我做到了你能原谅我了吗?”
沈知晚看着他,眼神依旧冷漠,
“不能。”
“顾庭州,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顾庭州的心像是被狠狠撕裂,
沈知晚转头看向傅君辞,声音平静,“君辞,我们走吧。”
傅君辞点头,搂着她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
“走啦,未婚妻。”
顾庭州还想在这里多待几天,可顾氏出了事,他不得不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