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晚被这反咬一口和当众揭底气得浑身剧烈颤抖。
她脱口尖声反驳，声音刺耳。
“是！我就是知道是江淮他父亲的尸体我才同意那么做的！他江家活该！可是你们！”
她猛地指向周冬扬，目眦欲裂。
“你们这两个蠢货！废物！你们明明去我家吃过那么多次饭！你们明明见过我爸！你们居然睁眼瞎认不出来！还跟着一起作践他的遗体！你们才都该死！一个都不冤枉！”
话一出口，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承认了什么多么可怕的事情，脸色霎时惨白得如同死人。
她惊恐万分地望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乞求、绝望和无法言说的羞愧。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听着她亲口承认那冰冷残忍的真相。
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牵绊，也彻底断裂了。
只剩下无边的冰凉、麻木和深入骨髓的厌恶。
我冷笑一声，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离婚协议书，直接递到她的面前。
“签字吧。”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我们，到此为止。”
孟晚晚看清那是什么后，瞳孔猛地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东西。
她疯狂地摇头，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污垢疯狂涌出，语无伦次地哀求。
“不，江淮，我不要，我不能签，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被他们骗了，我是鬼迷心窍了！我们再”
“被骗？鬼迷心窍？”
我漠然地打断她，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跳进这个泥潭。是你自己选择了仇恨和偏见。签字。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我将协议书塞进她颤抖的手里。
然后转向陈队长，语气恢复冷静。
“警官，后续的事情，麻烦你们依法处理。我先告辞了。”
说完，我决然地转身，走出了刑侦支队的大门。
身后，隐约传来孟晚晚崩溃的号哭声和周冬扬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但这些，都已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