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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份冰冷的契约
秦疏影合上笔记本电脑,会议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还萦绕在指尖。作为智域科技的创始人和CEO,她刚刚用三十分钟的时间,冷静而残酷地否决了一个耗资九位数的项目,并当场辞退了该项目的负责人。她的声音不高,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剥离掉所有粉饰的太平,直指核心的溃烂。
门外,夕阳正将天际染成一片浓郁的瑰色。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整座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这是她一手打下的江山,是她用无数个不眠之夜和几乎全部的青春换来的王国。然而,当她独自站在这权力的顶峰时,迎接她的,只有无边的寂静和更加凛冽的孤独。
秦总,您的车备好了。
秘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秦疏影点点头,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她的生活就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从工作到休息,每一个环节都被严丝合缝地安排好,不允许出现任何名为情绪的变量。
今晚的行程是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这种场合对她而言,不过是另一个战场。她熟练地换上得体的笑容,与一个个商界巨擘觥筹交错,言谈间敲定几个合作意向,优雅得像一位正在棋盘上落子的女王。
宴会中途,她感到一丝窒息,便借口透气,走到了酒店顶层的露天酒吧。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酒意。酒吧一角,有悠扬的音乐声传来,不是喧闹的爵士乐,而是沉静而忧伤的大提琴曲。
秦疏影循声望去。
聚光灯下,一个年轻男人正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中。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身形清瘦,却透着一种挺拔的韧劲。灯光勾勒出他精致的侧脸,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鼻梁高挺,唇形优美。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与周遭浮华格格不入的易碎感,仿佛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干净得不染尘埃。
他的琴声更是如此,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故事,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又带着压抑的挣扎。那是一种绝望中的优美,深深地攫住了秦疏影的心。她见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和野心勃勃,这样纯粹而脆弱的美,让她感到陌生,也让她产生了一丝……想要将其掌控在手的欲望。
一曲终了,掌声稀稀拉拉。男人睁开眼,那双眸子像浸在秋水里的黑曜石,清澈见底,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
niemand的疲惫与落寞。他起身,向着寥寥无几的听众微微鞠躬,然后默默地开始收拾他的大提琴。
秦疏影让侍者送上了一杯水,走到他面前。
你的演奏很特别。她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男人抬起头,看到秦疏影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恢复了礼貌的疏离。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
苏清越。
在这里演奏,一晚上能挣多少秦疏影的问题直接而尖锐,像在做市场调研。
苏清越的身体僵了一下,握着琴弓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感受到了冒犯,但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说:足够生活。
是吗秦疏影的目光落在他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袖口上,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我听你的琴声,不像是在说‘足够’,倒像是在说‘走投无路’。
苏清越的脸白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高贵优雅的女人,言辞竟如此刻薄。他抿紧嘴唇,不再说话,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感到难堪的地方。
我给你一个提议。秦疏影没有理会他的沉默,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需要一个‘伴侣’,陪我出席一些必要的场合,住在我家,听我安排。作为回报,我每个月付给你这个数。她伸出五根手指。
苏清越皱眉:五万
秦疏影轻笑一声,带着一丝嘲弄:五十万。另外,你有什么额外的困难,比如债务或者家人的医疗问题,我也可以一并解决。
苏清越的呼吸停滞了。五十万一个月,这对他来说是天文数字。他的母亲重病在床,每天的治疗费用像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想过卖掉这把陪伴他多年的大提琴。他放下尊严,在各个酒吧和餐厅辗转演奏,挣来的钱对于母亲的病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的挣扎和屈辱,清晰地写在脸上。秦疏影很满意这种感觉,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我不需要你的感情,甚至不需要你的思想,我只需要你的存在。像一件……赏心悦目的艺术品。她递出一张名片,上面只有她的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想清楚了,联系我。我的耐心有限。
说完,她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都像踩在苏清越脆弱的自尊心上。他站在原地,看着那张薄薄的卡苏清越清润又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秦小姐,我……我同意。
第二章:金丝雀的日常
苏清越搬进了秦疏影位于城市之巅的顶层复式公寓。片,感觉它有千斤重。
三天后,秦疏影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是
房子很大,装修是极致的现代简约风,黑白灰三色构成了空间的主调,冰冷而空旷,像一座精心设计的堡垒,也像秦疏影这个人。苏清越的东西少得可怜,一个行李箱,一把大提琴,放在这巨大的房子里,渺小得几乎看不见。
秦疏影的助理送来了一份合同,条款清晰,权责分明。
甲方:秦疏影。
乙方:苏清越。
合同期一年。乙方需作为甲方的公开伴侣,随叫随到,配合甲方出席所有必要的社交活动。乙方需居住在甲方提供的住所,不得干涉甲方的私人生活与工作。作为回报,甲方每月支付乙方五十万酬劳,并一次性结清乙方母亲全部的医疗费用。
合同最后一条,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本合同为纯粹的商业雇佣关系,不涉及任何情感成分。双方均不得对彼此产生契约之外的感情。
苏清越看着那条冷冰冰的条款,握着笔的手指泛白。他最终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把灵魂也一并卖了出去。
第二天,秦疏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苏清越去改造。她领他走进本市最高端的私人定制会所,十几位设计师和造型师围着他,像在打量一件待加工的璞玉。
把他身上那股穷酸的艺术气息去掉,秦疏影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语气淡漠地对首席设计师说,我要他看起来……配得上站在我身边。
苏清越的白衬衫、牛仔裤被换成了剪裁精良的顶级品牌西装,头发被精心打理过,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英气的眉眼。当他从试衣间走出来时,镜子里的男人英俊挺拔,气质斐然,却陌生得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慌。
秦疏影站起身,绕着他走了一圈,眼中流露出审视货品般的满意。很好。她拿出自己的黑金卡,以后他的所有置装,都记在我的账上。
从那天起,苏清越开始了被包养的生活。
秦疏影是个极其自律且繁忙的人。她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后也常常在书房工作到深夜。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两条平行线。她给他一张没有额度上限的副卡,让他衣食无忧。她为他母亲安排了最好的医院和专家,让他再无后顾之忧。
她给予他一切物质上的丰裕,却吝于给他一丝一毫的温情。
他们的交流,大多是指令式的。今晚有个晚宴,七点,楼下等我。明天陪我去见一个客户,穿蓝色那套西装。待会儿见了人,少说话,微笑就行。
苏清越成了她最完美、最听话的人形挂件。在那些浮华的宴会上,他挽着她的手臂,用得体的微笑回应着所有人或探究或艳羡的目光。人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说智域科技那位铁血手腕的女王,终于养了一只漂亮的金丝雀。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苏清越的心里,但他只能默默忍受。因为他清楚,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空闲的时候,他会在这座空旷的房子里拉大提琴。琴声是他唯一的慰藉,是他提醒自己苏清越还活着的唯一方式。每当他拉琴时,他会把自己封闭起来,隔绝掉所有不属于他的奢华和内心的屈辱。
偶尔,秦疏影会提前回家,在书房里听到他的琴声。她不会出来,只是会停下手中的工作,静静地听着。那琴声依旧忧伤,却比初见时多了一丝沉静。它像月光一样,能穿透她厚厚的铠甲,触碰到她内心深处那片连自己都快要遗忘的柔软角落。
但她从不承认。
有一次,苏清越因为淋了雨,半夜发起了高烧。他烧得迷迷糊糊,浑身发冷,挣扎着想去倒水,却摔倒在地。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在书房工作的秦疏影。她走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苏清越,眉头紧锁。他的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却毫无血色,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那一瞬间,秦疏影的心里第一次涌起了一种名为慌乱的情绪。她抛下了平日所有的冷静与疏离,费力地将他扶到床上,找来医药箱,用酒精帮他物理降温,又笨拙地给他喂下退烧药。
苏清越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动作生硬,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温柔。他以为是梦,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妈……
秦疏影的手顿住了。她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心中某个地方,悄无声息地塌陷了一角。原来,这个看似温顺的男人,内心深处也藏着对温暖的渴望。而她,除了冰冷的金钱和契约,什么都没给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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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她没有回书房,只是坐在他的床边,守了他整晚。
第三章:铠甲的裂痕
苏清越退烧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秦疏影依旧是那个说一不二的霸道女总裁,但她会不经意地问一句:晚饭想吃什么或者在回家时,带上一份苏清越提过一次的甜品。这些微小的改变,像投入冰湖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不易察觉的涟漪。
苏清越也渐渐发现,秦疏影的坚硬外壳下,其实藏着一个疲惫的灵魂。他开始学着在她深夜工作时,为她准备一杯热牛奶。在她因为棘手的项目而紧锁眉头时,他会默默地为她拉上一段舒缓的曲子。
他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讨好,而是一种本能的关怀。他看到她的脆弱,便无法再将她仅仅视为一个冷漠的雇主。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一次商业狙击战中。
智域科技的一个老对手,联合了数家资本,对公司发起了一场恶意的收购。一时间,公司内外风声鹤唳,股价暴跌,人心惶惶。这是秦疏影创业以来面临的最大危机。
那段时间,她几乎是以公司为家,整个人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她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双眼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得吓人。
苏清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不懂商业上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她的后方。他学会了煲汤,每天算好时间送到公司楼下,让秘书转交给她。无论她多晚回家,家里总有一盏灯为她亮着,有温热的饭菜在等她。
他不再称呼她秦总,而是开始叫她的名字,疏影。
疏影,喝点汤吧,你胃不好。
疏影,去床上睡一会儿,我看着文件,有电话我叫你。
这些话语,带着他特有的温润,像一股暖流,一点点融化着秦疏影心中的坚冰。她从未被人如此细致地照顾过。过去,她一直是别人的倚靠,是冲锋陷阵的将军,却忘了自己也会累,也需要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决战前夜,秦疏影在书房里枯坐了整整一晚,制定着第二天的反击方案。天快亮时,她终于支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苏清越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拿了一条毯子,小心地披在她身上。他看着她熟睡时依旧紧蹙的眉头,心中涌起一阵疼惜。他俯下身,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纯粹的怜惜与珍视。
就在他直起身时,秦疏影却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睡意。显然,她早就醒了。
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苏清越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秦疏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目光复杂,有惊讶,有探究,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
良久,她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苏清越,你忘了合同的最后一条了吗
苏清越的心沉了下去。他低下头,苦涩地说:我没忘。对不起,是我越界了。
他转身想逃离这个尴尬的局面,手腕却被一把抓住。秦疏影的力气不大,却让他无法挣脱。
明天,如果我输了,‘智域科技’就没了。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到时候,这份合同自动作废。你会离开吗
这是一个试探,也是一个问题。
苏清越没有犹豫,他转过身,迎上她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在你不需要我之前,我不会走。
这句话,无关金钱,无关契约。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承诺。
秦疏影的心,在那一刻,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第四章:无声的告白
第二天的股东大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秦疏影以惊人的魄力和周密的部署,成功粉碎了对手的阴谋,打赢了这场漂亮的翻身仗。
当她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出会议室时,迎接她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站在走廊尽头,安静等待着的苏清越。
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看到她出来,便迎了上去,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和安心。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那一刻,商战的胜利带来的喜悦,似乎都及不上眼前这个男人温暖的笑容。秦疏影第一次觉得,原来分享,是这样一种美好的感觉。
危机过后,一切重回正轨。但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虽未捅破,却已薄如蝉翼。
秦疏影开始有意无意地减少不必要的应酬,尽量早点回家。她会饶有兴致地看苏清越侍弄阳台上的花草,或者坐在沙发上,听他讲一些关于音乐的趣事。她那座冰冷的堡垒,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渐渐有了家的温度。
而苏清越,在秦疏影的资助下,举办了一场小型的个人独奏音乐会。这曾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想。
音乐会那天,他特意为秦疏影留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秦疏影推掉了所有工作,盛装出席。
当苏清越抱着大提琴走上舞台,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时,他不再是那个依附于秦疏影的金丝雀,而是一个闪闪发光的音乐家。他自信,从容,浑身都散发着光芒。
他没有说任何开场白,只是对着秦疏影的方向,微微一笑,然后便拉动了琴弓。
他演奏的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那激昂、热烈、充满了澎湃情感的旋律,从他的指尖倾泻而出。每一个音符,都像一句炽热的告白,诉说着他压抑已久的情感。
他告诉她,初见时,她就像清冷的月光,高不可攀,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
他告诉她,相处中,她的坚强与脆弱,深深地吸引着他。
他告诉她,他早已越过了契约的界限,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秦疏影坐在台下,怔怔地听着。她听懂了。她从那琴声中,听到了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呼唤。她的心防,在这排山倒海的音乐中,被彻底冲垮,溃不成军。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冷静,在真正的情感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目光却始终牢牢地锁在秦疏影身上。
第五章:一份新的契约。
一曲终了,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苏清越站起身,谢幕
音乐会结束后,两人回到家中。
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又暧昧的气氛。
最终,还是秦疏影打破了沉默。她从书房里拿出那份他们一年前签订的合同,放到了苏清越面前的茶几上。
这份合同,还有一个月到期。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出卖了她的内心。
苏清越的心一紧。他看着那份决定了他一年命运的纸,心中五味杂陈。他以为,音乐会上的告白,已经足够明显。但秦疏影此刻拿出合同,是要提醒他,一切即将结束了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说:是。谢谢你,秦……疏影。谢谢你这一年来的帮助,我母亲的病已经好了,我的生活也重回正轨。我会遵守约定,一个月后,准时离开。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失落。
离开秦疏影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这就是你听完我的‘回答’后,给我的答案
你的回答苏清越愣住了。
秦疏影没有解释,而是当着他的面,拿起了那份合同,从中间,刺啦一声,撕成了两半。然后,又是两下,将它撕得粉碎。
她将纸屑扔进垃圾桶,像在告别一段过去。
然后,她走到苏清越面前,微微仰起头,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她的眼中,没有了平日的清冷和疏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清越,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件所有物,一个能彰显我身份和能力的附属品。我享受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但是,我错了。你不是附属品,你是一个独立的、鲜活的灵魂。你用你的琴声,你的温柔,你的陪伴,一点点凿开了我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外壳。你让我知道,原来胜利需要分享,疲惫时需要依靠,冰冷的房子……需要家的温度。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是苏清越从未见过的模样。
那份旧的契约作废了。现在,我想和你签一份新的契约。
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一份没有期限,没有酬劳,也不需要你扮演任何角色的契约。甲方是我,乙方是你。条款只有一条……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用尽了她这一生最大的勇气,轻声说道:
乙方,要用你的一辈子,来做我的爱人。你……愿意吗
苏清越彻底呆住了。他没想到,一向强势霸道的秦疏影,会用这样一种方式,向他表白。她的眼中带着期待和脆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孩子。
巨大的喜悦瞬间淹没了他。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将秦疏影紧紧地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我愿意……我愿意……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我早就愿意了,从我看到你为我熬夜守着的那一刻起,我就愿意了。
秦疏影在他怀里,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防备,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幸福的微笑。
窗外,月光如水,温柔地倾泻而下,照亮了这对紧紧相拥的恋人。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她豢养的金丝雀,她也不再是他遥不可及的月光。他们是彼此的盔甲,也是彼此的软肋。在这座偌大的城市里,他们终于找到了可以相依为命的、独一无二的归宿。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奏响最华美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