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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却毫不犹豫地关掉了直播。
“我们走吧。”
顾清让微微蹙眉，有些担忧：“你不去见他么？”
我继续摇头，眼底一片平静：“他死不了。他只是想逼我像从前一样妥协，但这一次我不会了。”
顾清让最终点头：“好。”
回程的车上，我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顾清让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原来那年他是顾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被所有人孤立。生日那天，他独自坐在废弃的画室里，却收到一幅我给他画的闪光少年。
他本想来找我道谢，可当时我已经和陆瑾年在一起了。
所以他选择沉默，选择远走国外，选择成全。
只是这一世不同了，我主动来找了他。
而陆瑾年最终也没有跳下去。
他在楼顶站了整整一夜，直到晨光熹微，才踉跄着离开。
三个月后，我才得知他的消息，原来他早就走了，临行前把所有股份转给了顾清让。
我只听说，他好像去了骷髅海岸。那里有永不停歇的浪。
他会在暴风雨天独自驾船出海，尽管这里死亡无数，他也会在深夜的酒吧里一杯接一杯地喝，却从来不醉。
他总在素描本上反复画我的侧脸，画完又立刻撕碎，任由海风把纸屑卷进浪里。
后来，我又听人说在冰岛见过他，他在独自看极光，也有人说他死在了某次深海潜水中，遗体永远沉在了海底。
但我再也没有看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