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
我蹲在教学楼后墙根,指甲死死抠着水泥缝里的草。
校服后背上猪扒两个字被人用红笔涂得发亮,是陆明宇的跟班刚写的。
风裹着食堂飘来的饭香,可我手里的饭盒早被打翻了,米粒混着青菜叶粘在裤腿上,油腻腻的,像块甩不掉的疤。
这是育英高中的规矩——长得胖、穿得旧、成绩再好也没用,只要陆明宇看你不顺眼,你就得当所有人的笑料。
他是校草,篮球打得好,家里有钱,身边永远围着一群点头哈腰的跟班,连老师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我,苏晓,165cm的身高扛着150斤的肉,黑框眼镜厚得能当放大镜,说话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是全校公认的透明受气包。
上课不敢坐前排,怕挡住别人；吃饭躲在食堂最角落,怕被人笑话吃得多；连去厕所都要算着时间,就怕遇上陆明宇他们。
可越怕什么,就越会撞上什么。
今天是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出成绩的日子,我考了年级第十,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塞给我一张烫金的奖状,笑着说苏晓,再加把劲,能上重点大学。
我攥着奖状,心里刚有点热乎气,就被陆明宇堵在了回教室的路上。
他靠在墙上,双手插兜,身后跟着三个跟班,把巷子堵得严严实实。
哟,这不是我们的‘学霸猪扒’吗陆明宇的声音带着笑,却像冰碴子扎在我心上,手里拿的什么奖状
我下意识把奖状往身后藏,可他身边的跟班已经冲上来,一把抢了过去。
让我看看,年级第十跟班故意把奖状举得高高的,念得很大声,就这丑样,还能考第十该不会是抄的吧
另一个跟班接话：肯定是抄的！你看他那眼镜,说不定镜片上都写着答案呢！
他们笑得前仰后合,陆明宇却走过来,一把夺过奖状,手指捏着奖状的一角,眼神里全是轻蔑。
苏晓,你说你,长得丑就算了,还敢抢别人的风头他说着,突然把奖状撕了。
刺啦——一声,烫金的纸被撕成两半,接着是四半、八半……碎片像雪花一样落在地上。
我慌了,伸手想去捡,却被陆明宇一脚踩住手背。
疼！我叫出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他却笑得更欢了：疼这就疼了那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走在校园里,都让人觉得眼睛疼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我被踩住的手、沾着饭粒的裤腿,还有我通红的眼睛,一顿拍。
来,笑一个,他把手机凑到我脸前,拍个视频发班级群,让大家都看看,我们的‘学霸猪扒’有多狼狈。
我拼命摇头,想躲开镜头,可他的跟班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
视频拍完,他当场发了群,还配了文字：看丑八怪出糗,今天的快乐源泉有了！
手机屏幕亮着,群里的消息一条接一条跳出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苏晓怎么这么惨
谁让他长得丑还敢考那么好,活该！
陆少干得好！就该治治这种装模作样的人！
每一条消息,都像一把刀,扎进我心里。
陆明宇蹲下来,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说不出的恶意：苏晓,记住了,像你这种‘猪扒’,就只配待在泥里,别想着往上爬,因为你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说完,他带着跟班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蹲在地上。
手背还在疼,眼泪混着鼻涕流进嘴里,又苦又涩。
我慢慢捡起地上的奖状碎片,碎片边缘割破了我的手指,血珠渗出来,和碎片上的金色粘在一起。
风还在吹,饭香还在飘,可我心里的什么东西,好像随着那张奖状一起,碎了。
我想起初中时,我也是个爱笑的男生,后来因为生病吃激素,才慢慢胖起来,再后来,就成了别人眼里的丑八怪。
我以为只要好好学习,就能被人尊重,可现在才知道,在这个颜值至上的校园里,成绩再好,也抵不过一张好看的脸。
我攥着满手的碎片,指甲抠进掌心,血和眼泪一起滴在碎片上。
突然,我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彻底改变自己！
我不要再当别人的笑料,不要再被人踩在脚下,我要让陆明宇,让所有嘲笑过我的人,都不敢再轻视我！
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我回到家,把所有的旧衣服、旧课本,还有那副黑框眼镜,全塞进了垃圾袋。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又胖又土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苏晓,从今天起,你要变个样。
我打开电脑,搜了三个月减肥计划,把每天的运动量、饮食清单,一条一条列出来,打印出来贴在墙上。
第二天清晨五点,天还没亮,我就穿上运动鞋,出门跑步。
一开始,跑两百米就喘得不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可我想起陆明宇踩在我手背上的感觉,想起班级群里的嘲笑,就咬着牙接着跑。
中午,妈妈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肉,我看着盘子里油亮亮的肉,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端走了一盘水煮青菜。
妈妈问我怎么不吃肉,我笑着说减肥,想考个好大学,换个新形象。
晚上,我跟着网上的教程做力量训练,俯卧撑、仰卧起坐、平板支撑,每一个动作都做到极限,汗水把衣服浸透,胳膊和腿酸得抬不起来,可我还是没停。
我还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去眼镜店配了隐形眼镜。
第一次摘下黑框眼镜,戴上隐形时,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住了。
原来我不是单眼皮,而是双眼皮,眼尾还有一颗浅浅的痣,只是以前被肥肉和厚眼镜遮住了。
我对着镜子,试着抬起头,挺直背,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丑。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体重一点点下降,从150斤到140斤,再到130斤、120斤。
身高也长了,从165cm长到了188cm,肩膀变宽了,腰变细了,穿衣服也好看了。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考上了离家最远的南方大学,录取通知书寄来的时候,我抱着通知书,哭了。
这不是一张普通的录取通知书,这是我摆脱过去的门票,是我新生活的开始。
我把录取通知书放在桌上,又看了一眼墙上的减肥计划,上面的每一条都打了勾。
我对着镜子,扯出一个笑容,眼里有了光。
陆明宇,还有那些嘲笑过我的人,等着吧。
大学里,我不会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猪扒苏晓了。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苏晓,也能站在阳光下,也能活成别人不敢轻视的样子。
只是我没想到,命运会跟我开一个更大的玩笑——开学第一天,我居然又遇到了陆明宇。
他站在教学楼门口,比高中时更帅了,白T恤配牛仔裤,身边围着一群女生,可他的目光,却直直地落在我身上,带着我看不懂的惊讶和……一丝慌乱
他朝我走过来,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在我面前停下,声音带着不敢置信：同学,你是不是……苏晓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我逃了这么远,改了这么多,难道还是躲不开过去吗
我攥着书包带的手瞬间收紧,指甲几乎嵌进布料里。
怎么会是他
我明明选了千里之外的大学,明明已经瘦了三十斤,换了发型,摘了黑框眼镜,连说话都刻意提高了声调,他怎么还能认出我
周围的女生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目光在我和陆明宇之间来回扫,带着好奇和探究。
陆学长认识他
这人长得好帅啊,眼尾那颗痣绝了！
该不会是陆学长的朋友吧
陆明宇没管周围的议论,只是盯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点……紧张
我认错人了吗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比刚才低了些,你不是苏晓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认。
认了,就等于把高中那些烂事又翻出来,我好不容易才摆脱的阴影,不能就这么毁了。
同学,你确实认错了。我故意皱着眉,装作陌生的样子,我叫苏晓没错,但我想你认识的,应该是另一个人吧重名很常见。
说完,我绕开他,想赶紧走。
可他却伸手拦住了我,手腕被他攥住的瞬间,我像被烫到一样缩手,高中被他踩在手背上的痛感,突然又冒了出来。
陆明宇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暗了暗：抱歉,我只是……他顿了顿,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找一个叫苏晓的人很久了,他跟你长得很像。
那还真是巧。我扯了扯嘴角,语气冷淡,不过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次他没再拦我,我几乎是逃着进了教学楼,直到靠在楼梯间的墙上,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开学第一周,我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专业课坐在教室后排,吃饭错峰去食堂,连社团招新都只敢在门口看一眼就走。
陈阳就是这时候主动找上来的。
他是我的同班同学,个子不高,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手里抱着一摞社团招新的宣传单,递了一张给我：苏晓,你也来看社团啊要不要跟我一起报摄影社听说里面有很多好看的风景照可以拍。
我愣了一下,这是上大学后,第一个主动跟我搭话,还叫对我名字的人。
我……我不太会拍照。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啊,我也不会,我们可以一起学。陈阳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容很真诚,而且摄影社不用跟太多人打交道,平时就是出去拍拍照,很轻松的。
我看着他手里的宣传单,又想起自己躲躲藏藏的样子,点了点头：好啊。
加入摄影社后,我慢慢开朗了些。
陈阳会拉着我去学校的湖边拍日落,会教我怎么调相机参数,还会把他妈妈做的零食分给我。
有一次我们在操场拍晚霞,他突然说：苏晓,你长得这么帅,怎么总低着头啊你看这张照片,你抬头看晚霞的时候,特别好看。
他把相机递给我,照片里的我站在夕阳下,头发被风吹起,眼尾的痣在晚霞里泛着浅光,嘴角还带着一点没察觉的笑意。
我看着照片,心里第一次有了原来我也可以被人夸帅的感觉。
可这种平静没维持多久,陆明宇又找来了。
那天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就看到他站在门口的香樟树下,穿着白色的卫衣,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显然是在等我。
周围路过的女生都在偷偷看他,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我想绕开,他却直接走了过来：苏晓,我们能谈谈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加快脚步。
我知道你在躲我。他跟上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我不是来烦你的,我只是想跟你道歉。
道歉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高中时他把我踩在脚下,把我的奖状撕成碎片,拍我的视频发群里嘲笑,现在居然跟我说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我冷笑一声,陆学长,我跟你认识的那个‘苏晓’不一样,你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我知道你就是他。陆明宇看着我,眼神很坚定,你的眼神,还有你左手虎口上的疤,跟我认识的苏晓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紧,左手虎口上的疤,是高中时捡奖状碎片被割破留下的,这么小的细节,他居然还记得。
就算我是,那又怎么样我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清楚了,我现在不是以前那个任你欺负的‘猪扒’了,你没必要假惺惺地来道歉,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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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假惺惺。陆明宇的脸涨红了,像是急着解释,高中时是我不对,我不该欺负你,不该撕你的奖状,不该拍你的视频……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我找了你很久,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盯着他,想起高中时的委屈,声音忍不住发颤,那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被你踩着手背的时候有多疼我看着奖状被撕成碎片的时候有多难过你发的视频,让全班人嘲笑我的时候,我有多绝望
陆明宇的脸色白了,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这些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我转身要走,他却突然拉住我,把手里的盒子塞给我：这是我给你买的钢笔,我知道你高中时喜欢用钢笔写字,这个牌子的钢笔很好用,你……
不必了。我把盒子推回去,语气冰冷,我妈当年给我买的那支钢笔,虽然不贵,但比你这个值钱多了,可惜被你踩碎了。
他的手僵住了,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钢笔滚了出来,是限量版的款式,在阳光下闪着光。
我没再看他,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女生们惊讶的议论声,可我一点都不在乎了。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跟陆明宇对抗,第一次把心里的委屈说出来,那种感觉,比想象中痛快多了。
可陆明宇并没有放弃。
他开始频繁出现在我身边,我去食堂,他会端着餐盘坐在我对面,把他盘子里的鸡腿夹给我；我去上专业课,他会提前帮我占好座,还把笔记整理好递给我；甚至有女生在摄影社门口拦住我,递情书给我的时候,他会突然走过来,把我拉到他身后,对那个女生说：不好意思,他现在不想谈恋爱。
女生愣了一下,红着脸跑了,我推开他：陆明宇,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弥补你。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愿意原谅我为止。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说完,转身就走。
陈阳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有一次我们一起拍夜景,他突然说：苏晓,那个总找你的男生,是校草陆明宇吧我听说他高中时好像霸凌过别人,是不是跟你有关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陈阳会看出来。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把高中时的事跟他说了,从陆明宇怎么欺负我,到我怎么减肥,怎么考上这所大学。
陈阳听完,气得攥紧了拳头：这个陆明宇也太过分了！难怪你总躲着他！不过……他顿了顿,我看他最近对你好像是真心的,上次我看到他在图书馆帮你占座,还特意给你带了你喜欢喝的热牛奶,知道你胃不好。
他怎么知道我胃不好我愣住了。
不知道,可能是打听的吧。陈阳挠了挠头,不过苏晓,我觉得你可以再看看,万一他是真的想改呢当然,你要是不想理他,我也支持你。
我没说话,心里却乱了。
陆明宇怎么会知道我胃不好那是高中时我被他堵在小巷里,没吃午饭,后来胃疼得厉害,被老师送到医务室,他当时也在场,只是站在门口,没进来。
原来他那时候就注意到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忍不住开始留意陆明宇。
我发现他不再像高中时那样张扬,说话的时候会刻意放低声音,看到有同学搬书,会主动上前帮忙,甚至在食堂看到有男生欺负女生,他会站出来制止。
可我还是没办法轻易原谅他。
直到那天,我在操场跑步,突然听到有人喊救命。
我跑过去一看,是三个社会青年围着一个女生,手还在女生的肩膀上乱摸,女生吓得直哭。
你们放开她！我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
哟,哪里来的小白脸,敢管老子的事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转过身,一脸凶相,伸手就推了我一把。
我没站稳,摔在地上,膝盖磕破了皮,渗出血来。
苏晓！
我抬头一看,是陆明宇。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篮球,看到我被推,直接冲了过来,挡在我和那个女生面前。
你们想干什么陆明宇的眼神很冷,跟高中时欺负我时的样子完全不同,带着一种保护人的气场。
关你屁事！黄毛挥着拳头就朝陆明宇打过去。
陆明宇侧身躲开,一拳打在黄毛的脸上,黄毛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另外两个男生见状,也冲了上来,陆明宇没怕,跟他们打了起来。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惊又慌。
他打架很厉害,可对方有三个人,他的胳膊很快就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渗出来,染红了白色的T恤。
陆明宇！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还带着笑：别怕,我没事。
就在这时,保安跑了过来,三个社会青年见状,爬起来就跑。
陆明宇想追,却被我拉住了：别追了,你的胳膊流血了！
他低头看了看胳膊上的伤口,满不在乎地说：小伤,没事。
可我看着那道血淋淋的口子,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很不舒服。
我带你去医务室。我拉着他的手腕,就往医务室走。
他愣了一下,顺从地跟着我,手腕被我攥着,温度很烫。
医务室里,校医帮他清理伤口,酒精碰到伤口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却没哼一声。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很认真：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你受欺负了。
可你以前……我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以前是我混蛋。他打断我,声音很低,我那时候太幼稚,总觉得欺负你很威风,后来看到你躲在厕所哭,看到你捡奖状碎片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可我不敢跟你道歉。高考后我找了你很多地方,都没找到你,没想到会在这所大学遇到你。
我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又想起他刚才挡在我面前的样子,心里第一次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好像真的变了。
可这种感觉刚冒出来,我又想起高中时的委屈,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好,不提过去,那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吗
我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又想起陈阳说的话,犹豫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可以,但只是朋友。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有星星落了进去：好,只是朋友。
从医务室出来,夕阳正好,金色的光洒在我们身上,他走在我身边,脚步很轻,好像怕吓到我一样。
可我没想到,这只是矛盾的开始。
第二天,我去上课的时候,发现教室黑板上写着一行字：苏晓心机男,靠装可怜勾引陆学长！
周围的同学都在偷偷看我,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围着我。
我抬头看着黑板上的字,又想起昨天陆明宇帮我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有人不想看到我和陆明宇做朋友,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陆明宇以前的跟班。
一场新的风暴,好像又要来了。
黑板上的粉笔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眼睛生疼。
心机男三个字被写得又大又丑,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猪头,一看就是故意恶心人的。
我攥着书包带,指尖发白,班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甚至故意提高声调：难怪陆学长总跟着他,原来是装可怜博同情啊！长得帅有什么用,心这么脏！
陈阳冲上来,拿起黑板擦用力擦掉那些字,回头瞪着议论的人：你们别乱说话！苏晓不是那样的人！
可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更多的议论里,有人甚至拿出手机,对着我拍照,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咬着牙,转身冲出了教室,直到跑到学校后山的湖边,才敢大口喘气。
湖水很静,映着天上的云,我蹲在湖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还是那张脸,眼尾有痣,可现在看起来,却像别人说的那样,带着心机。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又要被人这样说
难道就因为陆明宇帮了我,我就成了勾引他的人
高中时被霸凌的感觉又回来了,那种被所有人误解、被孤立的窒息感,压得我喘不过气。
苏晓
身后传来陈阳的声音,他手里拿着一瓶水,递到我面前：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那些人就是闲的,喜欢乱嚼舌根。
我接过水,没说话。
其实……陈阳犹豫了一下,我昨天看到陆明宇以前的跟班了,他们在教室门口鬼鬼祟祟的,黑板上的字,说不定就是他们写的。
我心里一震：你确定
差不多能确定,陈阳点了点头,他们嘴里还念叨着‘凭什么苏晓能跟宇哥走那么近’,一看就是不服气。
原来如此。
不是别人,是陆明宇以前的跟班。
他们还像高中时一样,围着陆明宇转,见不得陆明宇对我好,所以故意搞这种小动作,想把我逼走。
我握紧了手里的水瓶,水被我捏得变了形。
以前我只会躲,只会忍,可现在不一样了。
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猪扒苏晓了,他们想逼我走,我偏不走。
我要找到他们,让他们把话说清楚,让他们给我道歉。
我的目标,从躲开陆明宇、过平静生活,变成了找出真相,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当天下午,我和陈阳在学校的篮球场找到了那三个跟班。
他们正围着一个篮球,嘴里骂骂咧咧的,好像在说谁输了球。
看到我和陈阳走过去,他们停下了动作,为首的黄毛——就是高中时总跟着陆明宇,抢我奖状的那个,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笑着说：哟,这不是我们的‘心机男’苏晓吗怎么,找我们有事
黑板上的字是不是你们写的我开门见山,声音比我想象中更坚定。
黄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我没证据,但我知道是你们干的。我盯着他,高中时你们跟着陆明宇欺负我,现在又搞这种小动作,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想干什么黄毛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我,我们就是看不惯你装可怜勾引宇哥！宇哥是什么人是校草！你是什么东西以前是个猪扒,现在整了容就想攀高枝
我没整容！我攥紧了拳头,我也没勾引陆明宇！
没勾引那宇哥为什么总跟着你为什么帮你挡桃花为什么还跟你道歉黄毛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周围打球的人,大家快来看啊！这个人以前是个丑八怪,现在装帅勾引校草,被我们拆穿了还不承认！
周围的人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的,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跟着黄毛一起起哄。
陈阳想帮我说话,却被黄毛的跟班拦住了：你别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又气又急,可更多的是不甘心。
凭什么他们可以随意污蔑我凭什么他们做错了事,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我再说一遍,我没勾引陆明宇,也没整容。我深吸一口气,提高了声音,高中时你们跟着陆明宇欺负我,撕我的奖状,拍我的视频,现在又写黑板字污蔑我,你们才是最恶心的人！
黄毛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你敢骂我们我看你是找死！
他挥着拳头就朝我打过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可预想中的疼痛没传来——陆明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把抓住了黄毛的手腕。
宇哥！黄毛看到陆明宇,脸色瞬间变了,你怎么来了
陆明宇没理他,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担心：你没事吧有没有被他打到
我摇了摇头,心里却很复杂——我不想再依赖他,可每次遇到麻烦,他又总会出现。
宇哥,是他先骂我们的！黄毛还在狡辩,他说我们恶心,还说你以前欺负他……
闭嘴！陆明宇打断他,声音很冷,高中时欺负苏晓,是我不对,也是你们不对！现在你们又写黑板字污蔑他,还想动手打他,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黄毛愣住了,他没想到陆明宇会帮我说话,甚至还承认了以前的错。
宇哥,我们是为了你好啊！另一个跟班急了,这个人就是想攀高枝,你别被他骗了！
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好！陆明宇松开黄毛的手腕,把我拉到他身后,从今天起,你们再敢找苏晓的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没人想到陆明宇会这么护着我,甚至跟自己的跟班翻脸。
黄毛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狠狠瞪了我一眼,带着跟班走了,走之前还撂下一句：宇哥,你会后悔的！
人群散了,陈阳也松了口气：还好陆明宇来了,不然你今天肯定要吃亏。
陆明宇看着我,眼神很温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他们针对。
跟你没关系。我避开他的目光,是他们自己想找事。
不管怎么样,以后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他说着,伸手想碰我的头发,我却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暗了暗：你还是不想原谅我吗
我……我张了张嘴,想说我没有,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确实还没原谅他,高中时的伤害太深了,不是他帮我几次,就能轻易抹去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说完,转身就走,没再看他。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没想到,黄毛他们会这么狠。
三天后的晚上,我从图书馆回宿舍,走到宿舍楼下的小巷时,突然被人捂住了嘴,拉进了巷子里。
我挣扎着回头,看到是黄毛和那两个跟班,还有三个我不认识的社会青年,手里拿着木棍,眼神凶狠。
苏晓,我们警告过你,别跟宇哥走太近,你不听啊！黄毛笑着说,手里的木棍在手里敲了敲,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我想喊救命,可嘴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个社会青年挥着木棍朝我打过来,我想躲,却被人按住了肩膀,木棍打在我的背上,疼得我差点晕过去。
你们别打了！我挣扎着喊出来,再打我就报警了！
报警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报警吗黄毛抢过我的手机,扔在地上,用脚踩碎了,今天我们就把你打残,看你还怎么跟宇哥走在一起！
木棍一下下打在我的身上,背上、胳膊上、腿上,到处都是疼的,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我想反抗,可对方人多,我根本不是对手,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高中时被陆明宇踩在手背上的痛感,被他们撕奖状的屈辱感,被全班人嘲笑的绝望感,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我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过去,以为自己已经变强了,可到头来,还是像以前一样,只能被人欺负,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住手！
巷口传来陆明宇的声音,我抬起头,看到他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钢管。
他看到蜷缩在地上的我,眼睛瞬间红了,冲过来对着那些人就打：你们敢打他,我跟你们拼了！
黄毛他们没想到陆明宇会来,慌了神,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几个人围着陆明宇打。
陆明宇虽然拿着钢管,可对方人多,还有木棍,很快就落了下风,胳膊上、背上也挨了好几下。
陆明宇,别打了,快跑！我急了,想爬起来帮他,可刚站起来,就疼得倒了下去。
我不走！我要保护你！他说着,又冲了上去,钢管打在一个社会青年的背上,那个青年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保安的声音,应该是有人报了警。
黄毛他们慌了,骂了一句算你运气好,带着人跑了。
巷子里只剩下我和陆明宇,还有地上碎掉的手机。
陆明宇跑过来,蹲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扶我：苏晓,你怎么样疼不疼我送你去医院！
我看着他,他的脸上有一道伤口,正在流血,胳膊上的衣服也被划破了,露出里面的淤青。
你为什么要回来我问他,声音带着哭腔,你明知道他们人多,为什么还要回来救我
因为我不能让你有事。他看着我,眼神很坚定,我说过,要保护你,就不会食言。
保安和警察来了,把我们送到了医院。
医生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说我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有轻微的骨裂,需要住院观察。
陆明宇坐在病床边,一直陪着我,帮我擦脸,帮我倒水,眼神里满是自责：都怪我,如果我早点发现他们的阴谋,你就不会受伤了。
我没说话,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空荡荡的。
我的手机被踩碎了,联系不上家里人,也联系不上陈阳；我身上到处是伤,连走路都困难；黄毛他们虽然跑了,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来找我麻烦
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好不容易瘦下来,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能摆脱过去,可现在,却又回到了原点。
甚至比原点更惨——我不仅被人欺负,还连累了陆明宇。
我看着陆明宇脸上的伤口,突然觉得很无力。
也许我真的像黄毛说的那样,是个灾星,不管走到哪里,都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陆明宇,你以后别再管我了。我看着他,声音很轻,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跟我走太近,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他愣住了,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苏晓,你说什么你让我别管你
是。我点了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也不想再连累你,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窗外的夜色很浓,我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时的那个小巷,被陆明宇踩着手背,看着奖状被撕成碎片,周围是所有人的嘲笑。
我以为自己已经逆袭了,可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
没有朋友,没有信任,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好像被这顿打给打没了。
难道我这辈子,都只能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永远都逃不出去吗
病房的白炽灯晃得人眼睛发涩,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连翻身都觉得后背疼。
手机碎了,联系不上陈阳,陆明宇也被我气走了,整个病房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我想起黄毛他们挥着木棍的样子,想起陆明宇红着眼眶护着我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酸又胀。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我以为推开他是为他好,可现在想来,那不过是我又一次在逃避——逃避自己对他的改观,逃避那些还没解开的过往。
迷迷糊糊间,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陈阳端着一个保温桶走进来,看到我醒着,赶紧走过来：苏晓！你终于醒了！我昨天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去你宿舍找你,才知道你被人打了,住院了！
他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盖子,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粥：这是我妈熬的瘦肉粥,你受伤了,得吃点清淡的。
我看着他手里的粥,眼眶突然就红了：陈阳,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跟我还说什么对不起。他舀了一勺粥,递到我嘴边,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对了,陆明宇呢我听护士说,是他送你过来的。
提到陆明宇,我心里一沉：我让他走了,我说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陈阳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苏晓,你是不是傻啊昨天我问过警察了,是陆明宇先报的警,他早就发现黄毛他们不对劲,一直偷偷跟着你,不然你昨天还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呢！
我愣住了：他……他一直跟着我
是啊！陈阳点了点头,警察说,陆明宇看到你被拉进巷子,想都没想就冲进去了,自己也挨了不少打。他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还把他赶走了
原来他不是碰巧出现,而是一直跟着我,在保护我。
我想起自己对他说的那些话,心里又悔又疼。
我……我以为我会连累他。我声音有点发颤。
连累什么啊！陈阳放下勺子,看着我,陆明宇又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觉得,他是真的想弥补你,不然也不会为了你,跟自己的跟班翻脸,还冒着危险救你。
陈阳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里的结。
我一直揪着过去不放,却忽略了他的改变,忽略了他为我做的一切。
也许,我真的该放下执念,好好跟他聊聊,解开那些过往的误会。
下午,陆明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新手机,还有一捧向日葵,站在病房门口,眼神有点忐忑,好像怕我再赶他走。
我……我给你买了个新手机,你的手机碎了,联系不上人不方便。他把手机递过来,声音有点低,还有这向日葵,医生说看着亮色的东西,心情会好点。
我看着他手里的向日葵,黄色的花瓣在阳光下很耀眼,像他眼里的光。
陆明宇,对不起。我接过手机,声音有点哽咽,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该赶你走。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里的忐忑消失了,只剩下惊喜：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好多了。我看着他,昨天……谢谢你一直跟着我,救了我。
我应该做的。他坐在病床边,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早就发现黄毛他们不对劲了,他们总在你宿舍楼下晃悠,我怕他们对你不利,就一直跟着你,没想到还是让你受了伤。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我顿了顿,鼓起勇气问他,陆明宇,高中时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愧疚：高中时我太幼稚了,觉得自己是校草,所有人都该围着我转。那时候我同桌是年级第一,他总跟我说,你很聪明,很努力,我心里就有点嫉妒,觉得你抢了我的风头。后来跟跟班们一起玩,他们说欺负你好玩,我就跟着一起做了,现在想想,真的很混蛋。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我：这是我的日记,从高中时就开始写了,里面记了很多我对你的愧疚,还有我找你的过程。
我打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很工整,每一页都写满了字——
今天又欺负苏晓了,看到他躲在厕所哭,我心里有点难受,是不是我做错了
高考结束了,我到处找苏晓,可他好像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他,我心里很慌。
今天在大学看到苏晓了,他变帅了,可他好像不认识我了,也不想理我,我好难过。
一页页看下来,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笔记本上,晕开了字迹。
原来从高中时起,他就有了愧疚,一直在找我,想跟我道歉。
陆明宇,我原谅你了。我合上笔记本,看着他,眼里满是泪水,却带着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他愣住了,随即眼眶也红了,伸手想碰我的脸,又怕碰到我的伤口,最后只是轻轻攥住了我的手：谢谢你,苏晓,谢谢你愿意原谅我。
出院后,我和陆明宇、陈阳一起,找到了黄毛他们。
这次我们没有跟他们争吵,而是直接拿出了证据——警察那里的笔录,还有陆明宇拍的黄毛他们跟踪我的视频。
你们要么跟我道歉,保证以后不再找我麻烦,要么我们就把这些证据交给学校,让学校处理你们,顺便把你们高中时霸凌我的事也说出来。我看着黄毛,声音很坚定。
黄毛他们看着证据,脸色煞白,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对不起,苏晓,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欺负你,不该污蔑你,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黄毛低着头,声音很小。
我看着他们,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释然：我不需要你们的道歉,我只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欺负别人,不要再用自己的优越感,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解决了黄毛的事,陆明宇突然对我说：苏晓,我有个想法,我们成立一个反校园霸凌社团吧我们可以帮那些像你当年一样被霸凌的人,让他们不用再像你一样,躲在角落哭,让他们知道,有人会保护他们。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啊,我们一起办！
成立社团的过程很顺利,学校很支持我们,还有很多曾经被霸凌过的同学,主动加入了社团。
我们会在学校里举办反霸凌讲座,会帮被霸凌的同学维权,会教他们怎么保护自己。
有一次,我们接到一个女生的求助,说她被班里的同学孤立、辱骂,甚至被人偷偷在课本上写脏话。
我和陆明宇、陈阳一起,找到了那些欺负她的同学,跟他们讲道理,还拿出了证据,最后那些同学跟女生道了歉,再也没有欺负过她。
女生后来加入了我们的社团,笑着说：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很孤单,遇到你们之后,我才知道,我不是一个人,还有很多人会保护我。
看着她的笑容,我心里满是成就感。
原来,真正的逆袭不是报复,而是把自己受过的苦,变成照亮别人的光。
半年后,我们的社团成了学校里最受欢迎的社团,甚至还有其他学校的人来跟我们学习经验。
在社团的周年活动上,陆明宇站在台上,拿着话筒,看着我,笑着说：我以前是个混蛋,欺负过我最想保护的人,现在我想用一辈子来弥补,来保护更多的人。苏晓,谢谢你愿意原谅我,愿意跟我一起做这件事,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台下响起了掌声,我看着台上的他,眼里满是笑意,点了点头：好。
活动结束后,我们一起走在学校的湖边,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陆明宇,你说我们做的这件事,是不是很有意义我看着湖面,笑着说。
当然有意义！他握住我的手,声音很温柔,因为我们不仅改变了自己,还帮助了很多人,让这个校园变得更温暖了。
我看着他,心里满是幸福。
我曾经以为,高中的霸凌会是我一辈子的阴影,我永远都逃不出去。
可现在我才知道,阴影并不可怕,只要有人愿意陪你一起,朝着光的方向走,阴影就会被甩在身后。
我们会继续把反校园霸凌社团办下去,帮助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知道,无论你曾经经历过什么,都不要放弃希望,因为总会有人在乎你,保护你。
就像向日葵一样,无论遇到多大的风雨,都会朝着太阳的方向生长,永远充满希望。
真正的逆袭,从来不是把别人踩在脚下,而是从泥泞里爬起来后,不忘伸手拉一把还在困境中的人——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总想为别人撑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