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
顾晴指着周屿白和那个女法医,发疯似的嘶吼着:
“是你!!是你杀了沐安!你们还合起来做假证!你这个杀妻的凶手!”
周屿白却露出一副受伤至极的表情,对着警员痛心地说:
“警察同志,你们看到了,她就是这样求而不得,就要毁掉我。”
不明真相的警员冷着脸,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粗暴地将顾晴推出了门外。
“砰!”
顾晴站立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
“小晴!”
我慌张地想挡在她身后,帮她挡住那股冲击力。
可她径直穿过了我的身体,手掌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磨出了一片血痕。
“呜”
顾晴几乎崩溃了,她坐在冰冷的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对不起,沐安,对不起”
她哽咽着,一遍遍地谴责自己。
“我没用,我明明知道是周屿白有问题,却不能帮你报仇,对不起”
我想抱抱她,却碰不到她的衣角。
“不是的,小晴,你别这样说。”
我徒劳地喊着:
“我很感谢你,真的,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可她丝毫听不见我的话,只是悲哀地喃喃着:
“为什么没人相信我?明明就是周屿白,明明”
“算了吧,小晴。”
我蹲在她面前,强撑着对她笑,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我自己:
“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我不想你再吃苦了,我”
可笑着笑着,泪就流了下来。
最好朋友为我这个死人奔走,受尽欺负,可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难过得快要消散了。
就在这时,一双黑色运动鞋停在了顾晴的面前。
“我信。”
我和顾晴都是一震。
我忙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朝顾晴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好,我是市刑侦支队的队长,秦风。”
秦风的目光扫过法医中心的大门,声音压得很低:
“我们队里的法医周若琳,也就是刚刚做尸检报告的那位,最近刚买了一辆价值百万的豪车。”
“这与她法医的收入,完全不符。”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更重磅的炸弹。
“更可疑的是,根据我们的内部调查,大约在一个月前,有人用匿名邮箱向周若琳的私人邮箱咨询过一个问题。”
“如何通过看似无意的身体接触,在伪装成安抚或急救的情况下,造成颈椎错位致死。”
“这与苏小姐的死状,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