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篇长文一愣。
周屿白到底在发什么疯,他怎么又突然同意了?
可不等我细想,顾晴颤抖的手,滑向了评论区:
“卧槽!原来是求爱不得,因爱生恨啊!这个女人太恶毒了!祝她不得好死!”
“心疼周先生,老婆刚走还要被这种人纠缠,太惨了!不能让这种毒妇得逞!”
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顾晴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我看着她强忍着不哭的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
全世界都相信了周屿白的谎言,只有她一个人,还在为我这个冤死的鬼魂四处奔波。
第二天,她还咬着牙去了法医中心。
周屿白看到顾晴,眼中立刻涌上悲哀:“你来了。”
顾晴冷笑一声:“周屿白,你别再演了,你不累吗?”
“沐安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摔一跤就死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她指着周屿白的鼻子,一字一句地发誓:
“周屿白,我跟你赌!要是查出来沐安是死于意外,我顾晴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下跪道歉,从此以后从你面前消失!”
“但如果不是”顾晴死死地盯着他,“你必须付出代价,为她偿命!”
听到这,周屿白一直紧绷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
“好啊。”他轻声说,“顾晴,你可别后悔。”
“我顾晴做事,从来不后悔!”
看到周屿白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心里猛地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忍不住飘到了解剖室。
我要亲眼见证这结果。
冰冷的金属解剖台上,躺着我苍白的身体。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法医,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术刀,精准地切开了我的脖颈。
我看着那把刀划开我的皮肤,脖子仿佛隐隐作痛,灵魂都跟着颤抖起来。
而那块被他用蛮力挤压错位的颈椎骨,就这样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
女法医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
她是法医,她绝对知道这有多不正常!
我激动得几乎要喊出来。
快告诉他们!是周屿白杀了我,这是蓄意谋杀!
女法医仿佛听到了我的话,她放下手术刀,重新给我盖上了裹尸布。
然后她走了出来,对着门外焦急等待的众人,面无表情地宣布:
“死者苏沐安,死于后脑撞击导致的急性颅内出血,属于意外死亡。”
顾晴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看到了那错位的颈骨!那根被周屿白亲手扭断的骨头!
怎么可能是意外摔死?!
“不可能!”顾晴失控地大喊起来,“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是意外!你一定没看仔细!”
“这位女士。”
女法医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
“尸检报告是具有法律效力的,请你不要在这里妨碍公务。”
“我没有!”顾晴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不信是这个结果!你们一定有哪里搞错了!”
“够了!”
周屿白发出一声低吼,他冲上前,挡在女法医面前:
“你还要闹什么?顾晴!本来就是你造谣,不合你意就是错的,你到底有完没完!”
“沐安被开膛破肚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满意了吧,还不快滚!”
女法医也冷下脸,对着门口的警员喊道:
“警务!把她请出去!”
两名警员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顾晴的胳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顾晴疯狂地挣扎着,“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顾晴慌张地辩解,却被警员毫不留情地往外推。
就在被强行拖拽出去的过程中,她看到女法医摘下了手套,露出了里面的一枚戒指。
她突然怔住了。
那是我为了庆祝和周屿白结婚八周年,亲手画了设计稿,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打磨出来的。
全世界独一无二,只有她和周屿白看过。
而女法医缓缓摘下了口罩,我和顾晴都瞬间如遭雷击。
那张脸,和在我的葬礼上,带头向顾晴扔花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怪不得!怪不得她会为周屿白做假证!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