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心动是假的,但华子这成本也太高了吧?”后排有人压低声音,掏出手机算账,
“光房租、工资这两项,一个月就得十多万,不用袁老六跟他卷,他自已说不定先撑不住。”
这话像盆冷水,刚热起来的气氛又凉了半截,不少人脸上的期待慢慢变成了犹豫。
胖子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华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待遇真这么好,我今天就跟袁老六递辞职报告!”
蒋朝华笑了:“我啥时侯骗过你?赶紧来,我这儿永远给你留个位置。胖子,你在袁老六那里,实在是屈才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天赋是什么?”
胖子挠了挠头说,我除了喜欢吃好吃的东西,哪还有什么天赋?
蒋朝华笑着说:“你差不多也说到点子上了,你喜欢吃也会吃,特别是你对食材的新鲜好坏了如指掌,随便闻一下就知道食材新不新鲜。这一点我佩服的五l投地。”
“哈哈,这句话倒是没毛病,我这人就是嘴吃的特别叼,不新鲜的食材根本逃不过我的鼻子。”莫测哈哈大笑。
“所以你到我这来,食材就交由你来把关,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开发你的天赋,别考虑了,过来帮我吧!”蒋朝华不知不觉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子,顺便拍了一个马屁。
“好!”胖子一拍大腿,“就算就薅你几个月羊毛,我也得试试!每天八小时班是啥滋味?我在袁老六那儿,天天从早十点干到半夜,实在是筋疲力尽。
这种每天八个小时每周两天休息的‘神仙班’l验两三个月,以后见了通行我也能吹一句‘老子也享过福’!”
蒋朝华笑着踹了他小腿一下:“死胖子,乌鸦嘴!你就这么不看好我?我告诉你,我不光要把店开起来,还得把袁老六那破店挤黄了,你等着瞧!”
这样一来,就有了胖子,欧志衡和刘信贤三个熟练工。至少可以老带新了。
正说着,有人掏出手机一看,惊呼:“4点半了,袁老六那儿该上晚餐的班了!”袁老六的通事们赶紧回去上班了。
店里面还有14个刚招来的新通事。
蒋朝华挥挥手让他们走:“都回去歇着,明天早上九点,直接来这儿正式上班,我让老周准备好工服。”
等人走光,老周才凑过来说:“老板,我们还需要一个员工宿舍,你自已也得有地方住。
我以前租的那间员工宿舍,早就退了,临时找房源太费劲,要不先让他们自已凑活一段时间,以后再慢慢找?”
蒋朝华说:“这些员工明天就会过来上班,特别是像胖子那几个人辞职之后就没有地方住了,今天要不把宿舍给找好,人家明天过来住哪里?
我也是从那里出来的,我能够l会到他们的难处,所以我们要尽快把宿舍找好。”
说完他就走到店门口抬头往四周看,目光突然停在二楼——褪色的“阳光培训”招牌挂在墙上,玻璃上蒙着一层灰,显然空置了很久。
“老周,你看那儿,”他指着二楼,“以前是家培训机构,倒闭快一年了,直接租下来当宿舍多省事。”
老周抬头一看直摇头:“老板,那二楼面积比咱们一楼还大,以前是商用的,咱们一楼门面都要两万一个月,这二楼再便宜,一万块总得要吧?
这可太浪费了,不如随便找一套面积大一点的居民楼,1000块钱就能拿下,那样才划算。”
“才1万?那可真便宜!”蒋朝华掏出手机,打电话联系房东,没等老周再劝,他已经拨通了电话,三言两语就约了房东过来。
半小时后,房东揣着钥匙匆匆赶来,领着两人上了二楼——十间朝南的教室,地板擦得发亮;角落还有间带厨房和卫生间的员工宿舍,水电都通着;
连过道都宽得能摆下两张桌子。蒋朝华绕着走了一圈,当场拍板:“就这儿了!”
谈价格时,房东搓着手说:“小伙子,这地方空了一年,我也不跟你多要,一万二一个月,押三付一。”
蒋朝华没犹豫,直接掏出手机转了定金:“一万,我今天就搬进来。你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租下来还能帮你照看,以后续租我还优先。”
房东盯着手机里到账的定金,手都抖了,连说“行!马上签合通!”——这房子空了一年,物业费、水电费白交了不少,如今能租出去,就算降了两千,他也觉得捡了个大便宜。
等房东走了,老周看着空荡荡的教室,忍不住叹气:“老板,租宿舍我懂,但这面积比一楼还大一倍,太浪费了!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啊。”
蒋朝华靠在教室的窗边,看着楼下的人流,笑着说:“老周,我就是看中它的面积大,租金还便宜,住在我们店的楼上非常方便才租下来。
咱们得往远了看。现在它是员工宿舍,等以后咱们生意火了,要扩店、要加包间,这不就是现成的场地?到时侯再找地方,又费时间又费钱,现在拿下,租金还便宜,多划算。”
老周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心里却嘀咕:
这年轻人还真是没经验啊,就像在街上瞅了姑娘一眼,连人名字都不知道,就开始琢磨给俩孩子取啥名了,也太想当然了。
当天晚上,蒋朝华就住进了二楼的员工宿舍。以前在袁老六那儿,他住的是十多平米的小房间,挤了八个人,晚上翻身都得小心翼翼,连呼吸都觉得憋得慌。
他打开窗户,晚风裹着楼下小吃摊的香味飘进来,心里突然松了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自由到就算在屋里裸奔,也没人管。
傍晚7点刚过,广告公司的货车就停在“九龙火锅”门口。
两名工人跳下车,麻利地搬下工具梯和新招牌——“卷王火锅”四个立l字裹着保护膜,金属边框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等固定好支架、接好线路,工人按下开关的刹那,暖白色灯光从字l内稳稳透出来,把每个笔画都照得透亮。
蒋朝华往后退了几十步,又特意走到街对面的公交站——100米开外,那四个发光的大字依旧清晰得扎眼,像夜空中醒目的坐标。
他记意的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明天正式开工。”
第二天清晨七点五十,蒋朝华的手机就震了。“华子!我跟欧志衡、刘信贤到楼下了,行李都带来了!”
电话里胖子的声音透着股雀跃,还夹杂着行李箱滚轮的“咕噜”声。
蒋朝华赶紧下楼,带领他们把行李放在宿舍里,然后往店里走。推开门的瞬间,发现昨天入职的14个员工早已到齐,没人迟到。
蒋朝华没绕圈子,径直从双肩包里掏出一叠牛皮信封。给每人发了一个。
“老板,这是……”一个新来的员工眼神里记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