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邦德?这个名字好!听着最起码能当个县长!”
宁可金听到周牧之瞎编的名字拍着手说道。
只是他一句话意有所指的话却让周牧之听懂了。
周牧之惨白的脸上露出艰难的露出一抹微笑道“宁先生说笑了,这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名字!
我家是苏州大户,一直做的都是丝绸刺绣的生意。
前些日子听说国外的一个女皇想要做一件刺绣像。
只是这其中难度太高,所以洋人决定向天下征求作品。
最后被选中的作品,洋人将会用十万大洋收购。
我未婚妻郁无瑕所在的郁家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刺绣名门,她们家的凤穿杜丹更是天下一绝。(郁无瑕出自《凤穿杜丹》,李大白)
这次女王刺绣的项目闹得这么大,我们两家一商量也想赚这笔大洋。
所以我和家中长辈拿着我未婚妻所秀的女王像刺绣去了京城。
我们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的作品拿到了第一名。
我们也顺利的得到了十万大洋。
只是这十万大洋也确实让人眼红。
我们在京城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家中长辈为了安全,决定兵分两路。
他们光明正大的带着箱子走,我和两名族兄带着钱坐另外一辆马车。
本以为天衣无缝,但是没想到这还是被那帮土匪给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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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抢了钱不算,还想要杀了我们。
我的两个族兄当场被杀了,我也是侥幸抢到一匹马这才逃了出了。
没想到被宁先生所救,这大恩大德邦德实在无以言报!”
面对周牧之的这番说辞,宁可金像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后说:“救命的事情我说了是俺两个妹子救的你,你要谢以后就谢他们。
你也是遭了无望之灾。
你现在这个样子,每个十天半个月你是下不了地,你可有家中之人的联系方式。
我可以派人帮你去联系。”
周牧之虽然也想联系自己人,但是想到暴露自己位置的内鬼,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联系方式我是有,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却也不能联系家里人。
我们这次暗度陈仓本来天衣无缝,我们兄弟也做了伪装,这群贼人为何还能如此精准的找到我们。
还能明确的知道,我们会在这里改走陆路。
而且他们抢了大洋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想着杀人灭口。
邦德那时不明白,可是现在邦德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却是想明白了。
这贼人分明就是在这次同去的京城的家族长辈之中。
在没确定是谁之前,如果我暴露我没死的消息。
肯定还会迎来追杀。
到时候说不得还会连累宁先生一家。
我又如何能如此自私呢!”
宁可金听后下意识的也跟着点了点头,他刚要说话,门口就传来了一个不满的声音。
“照你这么说,俺们救了你性命不说,你还想在俺们家白吃白住下去!”
宁可金听到这个声音,也不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此刻宁可金有些无奈的说道:“爹,你说什么呢。这人是俺两个妹子救回来的,既然救了那就要好人做到底,你现在说这些有的没的又是干啥!”
“干啥?”此刻宁可金的爹宁学祥已经走进了房间,他来到床边看着周牧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那两个妹子得了失心疯,莫不是你也傻了。
也就是带他回来的时候,俺在村里拾粪,要不然俺才不会同意救人呢。
你个败家子为了救一个外人就花了三十块大洋。
这些钱都够老子买上两亩好地了。
这人现在还想要住在咱们家,这又要花上多少大洋?
这本账俺宁学祥是算不过来,俺也不想算。
也别说俺宁学祥不讲究。
三天!
三天以后,让他把请大夫的钱和伙食费付了以后就赶紧走人!”
宁学祥那冷漠的话,让宁可金感觉丢了面子,他有些不满的说道:“钱钱钱!你眼里就剩下钱了!
人家马兄弟都这样了,你还要人给钱还要把人丢出去。
你这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说着宁可金看着周牧之安慰道:“马兄弟你就在这里安心的住着,你在这的一切开销都算俺的!”
宁可金的话让宁学祥直接炸了锅,他上前一巴掌就拍在了宁可金的背上。
“你要死啊你,你的钱就不是俺的钱。俺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来和外人一起祸祸我的!”
宁可金被打了一下也不敢还手,只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俺用的不是你给的钱,而是俺团练保安队的薪水。这你总没话说了吧!”
宁学祥听到这话直接被气乐了:“还说不用俺的钱,你那保安队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那可是老子带头卷了三百现大洋,才给你拉起来的队伍。
这些年你没往回带回来一分钱,而且还不断的从家里拿钱。
你现在还有脸给我提薪水的事情。”
这话宁可金可没话接了。
宁可金也是在地方讲武堂读了两年书,兵法也懂了一点。
本来回到家来无事可做,后来村子感觉世道越来越乱,就想着成立一个保安队,这才有了宁可金的可用之地。
宁学祥为了儿子也是下了血本,带头捐了三百大洋给儿子买枪。
村上的人看守财奴宁老扣都捐了这么多,于是这才纷纷掏钱。
宁可金这才拉起了队伍。
现在宁可金的保安队也有了十几号人,人手一杆长枪,在周边也算是一股势力。
再加上宁可金自己还加入了青旗会,周边的土匪也很少有敢惹天牛村的。
只是宁可金心气足可不只是想着保家防匪,他还想着要主动出击把周围的土匪都给剿了。
所以,这些年的薪水都是用在了保安队上,就是这样也没少了经常回家来朝着自己老子宁学祥没脸没皮的要钱。
此刻宁学祥拿这说事,宁可金还真没办法反驳。
而就在宁可金尴尬不知道如何说的时候,一旁的周牧之开口了。
“宁大哥,宁老先生,不妨听在下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