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就给自己邮寄过去了一份新的,纪家的罪证。
他这话分明谁告诉自己:再敢作妖,鱼死网破!
他脆弱的自尊心受挫,咬牙道:“宋部长小心阴沟里翻船。”
“纪先生也小心,吃两家饭,把身体掏干。”
“江窈月!你平常和他不清不楚也就算了,当着你父母的面还要胡说八道?!”
他蹭的拍案而起,宋景淮人中龙凤对自己指手画脚也就算了。
她江窈月凭什么?!
“不清不楚?纪淮司,孟小姐的孩子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江窈月解下宋景淮的u盘,晃了晃。
“你不和我离婚也好,用纪太太的身份举报纪家,更有说服力,说不定还能得个大义灭亲的名声呢,纪淮司,你可想好了!”
她目光中透出森蚺的侵略性,似乎要将纪家扒皮抽筋。
纪淮司没由来的浑身一颤,看着眼前这个完全不一样的江窈月,有些发怵。
“你不想离婚,无非是因为江窈月软弱可欺,你现在看到了,我从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夫妻五年,你纪淮司挡了我的路。”
她平静的一笔带过这五年的心酸和痛楚。
她不想和纪淮司再有什么联系,今天坐到这,就是为了和他一刀两断的。
不惜一切的和他划清界限!
“你…”
纪淮司被震的说不出话,他纪淮司,天之骄子!
江窈月竟然说自己挡了她的路?!
失心疯了不成?!
“结婚五年,我锦衣玉食,从来没亏待过你,你付出些时间精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江窈月的手臂在打颤,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四十五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一腔真心错付。
心脏绞痛,痛地她五脏六腑都仿佛错了位!
这几十年的操劳和付出,在纪淮司眼里根本就是应当的利益互换!
“锦衣玉食?纪先生瞧瞧你的夫人和情人身上的穿着,一个动辄百万,一个平价到地摊。”
宋景淮悄悄拍了拍江窈月的手臂,示意她安心,紧接着站起来睥睨纪淮司一眼,一字一句,戳人肺腑:“五年婚姻,带着怀孕小三登堂入室!气走原配!拿捏住原配的经济命脉,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就是纪先生嘴里的锦衣玉食?”
这些话每出一句,宋景淮捏着高脚杯的手就紧一分。
他举起酒杯,挖苦道:“纪先生多情大爱,值得宋某敬一杯!”
他哗啦一声将手指一翻,猩红的液体尽数撒在地板上,他又将手指一提,将空酒杯往纪淮司的方向推了推。
“你!”纪淮司
激动的咳嗦一声,声音沙哑:“我能拿住她经济命脉,是我的本事,是她江窈月无能!”
他额上青筋暴起,接着道:“你以为你是谁?靠着婚前那几个子儿,你能养活自己?江窈月,这些年要不是我养着你,你早就饿死了!”
江窈月凝视他一瞬,泪水模糊视线,当年在医院门口捧着玫瑰花说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也愈发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