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江窈月只觉得喉咙中一股腥甜,怒极反笑:“狗男女!”
后边是什么江窈月根本没心情去看,这几年,孟雅茹类似的消息发了一条又一条。
看起来像是关心,实则每次都恰到好处地给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纪太太透露出纪淮司的消息。
何其可笑?
自己法定伴侣的消息,要靠小三的施舍才能打探到一二!
这么可笑的日子,她江窈月过了四十年!
整整四十年!她一辈子的傲气和心血都在这场可笑的婚姻里熬干了!
孟雅茹和纪淮司就这样一步步将她引到崩溃的边缘。
“哈…”
眼泪无声的砸在地板上。
她缩在角落里,不时地打颤。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
宋景淮拧着眉心,语气生冷:“为什么不开门。”
一股血腥味儿措不及防地钻到江窈月的鼻腔,她克制不住的干呕起来。
仿佛要将那个脆弱的,容易失控的自己给呕出去。
她转过头来的那一刻,宋景淮心停了一瞬。
江窈月身上原本精致整齐的衣衫上布满褶皱,平日里一丝不苟高高挽起的秀发,此刻胡乱地披在后肩。
房间里很暗,只有夕阳透过窗户撒进来些微光。
这使得江窈月的身影被无限拉长,再拉长。
说不出的孤寂和凄凉。
此刻哪怕看不清江窈月的脸,宋景淮也能想象到她此刻的狼狈。
他顿在原地,将口袋里的手帕递过去。
“有事情我陪你解决。”
他语气很轻,仿佛只有语气稍微重一点,眼前的女人就能被震碎似的。
心间的涟漪越荡越大,早就按耐不住的情感似乎要破土而出。
宋景淮也感觉出自己的不寻常,俊朗的眉宇拧成个难看的川字,硬生生压下心头的悸动。
他叹了口气,将江窈月扶到沙发上,把手帕塞给她:“擦一擦,都会好的。”
他起身开了灯,却没转过身,给江窈月整理的时间。
他想,像江医生这么要强的人,大抵是不愿意让人看到脆弱的一面的。
所以,等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之后,他并没有问发生了什么,而是道:“我今晚打包了四季斋的鸭,下来吃饭吧。”
彼时江窈月也已经缓了过来,跟着宋景淮下去吃饭。
“诶呦,江医生,今儿这鸭可难买呢,色香味儿俱全。”
徐秘书瞥了去洗手的宋景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