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
“室内的情况怎样？”
“从室内的状况来看，这里应该是洛老先生或者洛家的一间密室，里面藏着的全是一些相对重要的东西，比如洛氏企业的一些内部资料、帐务单据什么的，还有一个被打开的保险柜，，里面的一些单据和贵重物品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只有一个木匣子，里面是空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凶手想要得到得的东西原本就藏在这个木匣子里。除此之外，室内还有死者的脚印和那双属于凶手的大脚印，再就是你们几个的。”
“嗯。”
“保险柜是主动打开的，由此看出，死者在凶手之前便进到室内并打开保险柜，取出小木匣里的东西，这时候凶手进来了，从背后对死者发动突然袭击并将东西拿走了。”
“也就是说，凶手应该早就知道小木匣里的东西？”
“应该是。”
路砚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还有其他情况吗？”
“没有了，不过队长，尸体怎么处理？”
“暂时先放停尸间保存吧。”
路砚青鼻尖又一阵酸涩。
目前，洛家只剩下了在国外读书的小女孩儿，尸体的认领和安葬看来只有她来完成了，而这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来说简直太残忍了
尸体整理好后被抬出室外，经过路砚青时被叫住了。
“嘴里检查了吗？”
路砚青忽然发现温婷的嘴角上挂着一些分泌物。
“还没有。”
路砚青仔细地看了看，随后轻轻掀开温婷的嘴唇，在她的牙缝里，路砚青拽出了一样东西。
一张纸片，指甲盖般大小的一角，上面还带着些字迹。
“拿回去看看。”
收队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路砚青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
老局长轻轻地走进办公室。
路砚青忙起身。
“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
“这不等你们回来吗？”
说完他看了看路砚青的手，关心地问道。
“手是怎么回事？”
路砚青忙将手藏在身后。
“没什么，不小心碰了下。”
“我看是心情不好造成的吧？”
路砚青红着脸点点头。
老局长故意板起脸。
“这样可不好，要是两只手都伤着了，还怎么工作？这案子还破不破了？”
路砚青点点头。
“我会注意的。”
“我就纳闷你为什么老是没信心、急躁？在我眼里，你每次都收获不小呀，你总是在无限地接近真相，看来你还是不满足呀，想一步找到真相，一口吃个胖子，哪有这样的好事？侦破工作就是这样，过程是曲折的，复杂的，甚至是充满绝望的，就像一个蝉蜕过程，但结果却是美丽的，会让你兴奋的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路砚青叹了口气。
“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兴奋，我相信即便真相出来了也是如此。这个案子带给了我无尽的痛苦，甚至在我的心口留下了一道伤疤，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恢复的。”
“那是因为你太投入了，投入的感情太多。说白了，就是有些失去理智。”
路砚青知道老局长其实在责怪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实话实说。
“或许是吧。”
老局长果然有些微怒。
“如果你感觉困难太大的话，可以选择退出，我允许你知难而退。”
路砚青愣了愣，然后语气坚决地回复。
“你知道，我不会的！”
老局长长舒了一口气。
“嗯，不会就好，说说吧，这次有什么情况？”
“和上次一样，中了调虎离山，凶手用温婷的手机约我去凤凰公墓，然后对温婷下手，是我的疏忽让她送了命。”
老局长默默地摇了摇头。
“你的疏忽？不，不是你的疏忽，温婷出事是迟早的事。”
路砚青瞪大了眼睛。
“怎么，你也这么认为？”
“难道除了我还有人对你说过这话？”
路砚青点点头。
“是谁？”
“洛清禾！在凤凰公墓里，我见到了洛清禾，是她提醒我温婷遇害的。”
“她怎么会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不过，上次洛念平遇害时也是这样的情形，先是有人约我到凤凰公墓，然后下的手。而且那天夜里我也在凤凰公墓里碰到了洛清禾，她对洛念平的死也有预感。”
“预感？”
老局长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
“她凭着预感预知了这一切？你相信吗？难道你就不怀疑她？”
“不，我不相信她！可她说的话跟你刚才的几乎一样，她说温婷的死是迟早的事，我救不了温婷，尽管她早有预感也改变不了结果的。”
“浑话！这简直是浑话！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呀！在这种情况下，不去救人就意味着杀人！温婷的死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老局长突然变得异常激动。
路砚青愣住了，他完全没料到老局长会在短时间之内变得如此激动，算得上他所见到过老局长发的最大的一次火了。
在以前，不论案情多么复杂，凶手多么阴险狡诈，他总能做到气定神闲、闲庭信步。
路砚青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老师，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