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两点？”
“她说洛氏企业内部早就出了问题，这不完全是洛念平不善经营的缘故，而是有一双幕后黑手在暗中搞怪”
“会有这事？”
“不仅如此，她还说这只黑手还介入了洛老先生的遗产分配问题。”
老局长紧蹙着眉头。
“按她这种说法，杀人凶手就是这只幕后黑手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实在搞不明白，洛老先生是性格温和之人，在社会上口碑又这么好，怎么会有得罪的人？何况此人还要置他于死地？再就是，整个洛家的社会关系也并不复杂，与他们有过交往的人也应是一目了然，那这个人怎么会隐藏的如此深呢？”
老局长点点头。
“那第二点呢？”
“她说洛念平之前被人跟踪了。”
“被人跟踪了？什么人？”
路砚青摇摇头。
“洛念平没说，温婷也是一无所知，不过我有种感觉，跟踪他的人应该就是杀害他的凶手，可能是暴露了自己，所以杀人灭口。”
“是有这种可能。”
“而且我有种感觉，这个人与那个所谓的幕后黑手以及跟踪我的人是同一个人。”
“僵尸人？”
“是的。”
老局长看起来很吃惊。
“那么说来，你认为这个人并不是受人指使，他本身就是主谋？”
“应该是。”
老局长沉思了一会儿。
“那么，这个人跟踪洛念平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就是为了杀他灭口吧？”
“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那盘“遗嘱录像带”
从路砚青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早就有过猜测，凶手或许认为那盘录像带到了洛念平手里。
不过现在向老局长说出“录像带”
的信息还为时尚早，路砚青只得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不过从这样东西的重要性可以看出来，应该是破案的关键点。”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找一下，对了，洛念平的太太正好可以帮这个忙。”
“我已经拜托过她了。”
老局长拍拍他的肩。
“好样的，继续努力吧，我不耽误你了！”
从这几句话里，路砚青听出了明显的赞叹成分，他不由得感觉越发有自信了。
从警察局出来，他立刻驱车奔往帝国大厦。
与温婷的一番谈话让他觉察到，或许这座高耸入云的城市最高建筑里隐藏着他想要知道的秘密。
在帝国大厦一楼的物业管理办公室，一位自称是副经理的中年男子接待了他。
不过对方的答案很令路砚青失望。
根据对方所说，物业公司是由当时负责帝国大厦建设的一家建筑企业介绍过来的，并且他们与帝国大厦高层管理人员的所有业务合作都是通过这家建筑单位联络进行的，而对于大厦的高层人员他们素未谋过面。
正当路砚青失望至极时，对方透露给路砚青一个“小道消息”
。
据说帝国大厦的所有权属于一个外国人，至于哪国人他也说不清。
在路砚青的一再追问下，对方含糊的说可能是个德国人。
最后路砚青要下了那家建筑公司的联系电话，随后离开了物业管理办公室。
站在帝国大厦门前空旷的平台上，望着眼前这座巍峨气派的建筑，路砚青长长地吸了口气！
真相正越来越接近他的猜测，但同样也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跟踪并杀死洛念平的人、僵尸人、将洛氏企业搞垮的幕后黑手，甚至是整个谋杀事件的幕后主谋极有可能是一个人，当然也同样是这座帝国大厦的主人！
难道这个人会是一个外国人？
难道与他周旋的是一个外国人或是某个外国集团？
这有可能吗？
下一步该怎么办？
路砚青感到一阵空前的苦恼。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洛清禾。
她不就是在这里上班吗？而且第一次走进帝国大厦、第一次走上楼顶的娱乐会所、第一次与僵尸人交手都是由于洛清禾的关系。
或许作为大厦里的一分子，她能对大厦的背景有些了解，哪怕道听途说也行。
想到这里，他又折回到帝国大厦的一楼大厅里，现在恰好到下班时间，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走出电梯，他正好可以等一下。
可是足足过了二十分钟，不再有人走出电梯，他也没看到洛清禾的影子。
难道她没上班？
不可能呀，昨天他问过冯琦，确定她白天都来上班的。
要不打电话问问冯琦？
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冯琦最近尤为敏感，这必会招来她的一番牢骚无疑。
最终，路砚青决定亲自上去看看。
他乘着电梯一直上到九楼，电梯门打开，“蓝调模特公司”
的金属招牌跃进他的眼帘，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在看到这个名字时他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至于奇怪在什么地方，他也一时说不清楚。
他很快找到了907室——模特公司的化妆间、洛清禾的办公室。
门敞着？
路砚青一阵惊喜，洛清禾真的在？
可就在他推开房门之后，立刻又失望了，房间内空无一人。
室内的一切陈设一览无余，尽管如此，路砚青还是小声地叫了声。
“洛小姐？”
没有回应。
路砚青小心地推门而入，然后点着脚尖走到洛清禾的办公桌前。
办公桌上摊着一张图纸，是一幅尚未完工的服装设计的样图，上面横着一支水笔，笔帽扔在一旁。
很显然，如果这是洛清禾的作品的话，她一定才出去不久。
她去哪里了？洗手间？这是路砚青的第一反应。
可就在这时，他明显听到身后传来一种声响，像是人的脚步声，但转瞬即逝。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