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你说什么?昨夜,她被孟世子给带走了?那世子不是个病秧子吗?早年听说他去了江南,如今怎么回来了?”
许夫人一大早听到消息,当即就抓住了许昌越仔细盘问。
许昌越摇头:“昨夜太晚,不敢打扰母亲,但今晨,孩儿已经去探听了消息,那世子,是前几日方才回京的,不过,倒是不曾探出,他跟阿绾之间有什么交集。”
“阿绾这孩子,从前的朋友倒是多但多年前得罪了太子殿下,甚少有人敢跟她来往,这孟世子胆子倒是大,昌越啊,你瞧,若是将阿绾嫁给他,可行?”
许昌越认真思考:“他怕是命不久矣。”
许夫人唉声叹气:“好不容易来个人,还是个病秧子,罢了罢了,再寻一寻,总能找到合适的。”
二人在厅中商议,话音原原本本都传入了许麟的耳中。
许麟眼睛转了转,当即跑回房,拿出了一沓银票,找来了一个下人交代道:“拿着这些,去请京都中所有的说书先生,都给我排一场,就说,孟世子与许绾私定终身,暗度陈仓。”
“这件事情,务必让所有人都知道!”
“有了这件事情,我就不信,还不能将她弄走!”
许麟得意洋洋。
侍从领命便去了。
他站在房中,心情十分愉悦。
明日,可就是选妃宴了,一个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女人,他就不信,太子殿下会选她!
太子妃,只能是雪儿姐姐的!
东宫。
男人面色阴沉,坐在上首,手中捏着信笺,冰冷如刀的眼神宛若能将人凌迟,他居高临下,盯着地上跪着的人,手上青筋暴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许许小姐,昨夜被孟世子带走了,听来报的影卫说,二人在房中共度一夜!晨间,还有侍从给送了水”
寒鸦跪在地上,感受道那股恐怖的气压,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裴珩黑着脸,打开信笺,看完更是怒从心起,方才端起的杯盏被他硬生生捏碎!
共度一夜。
好啊,好个共度一夜。
如今,京都上下更是流言四起,说他们早就私定终身了!
这样的消息,可笑他现在才知道!
三年前,他就知道,这个孟扶桑不是普通人,也是这么多年以来,除了他之外,唯一一个能近她身,得她另眼相待的男人!
许绾。
她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殿殿下,这个流言,晨间时就传出了,如今,想必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明日的选妃宴,许小姐怕是怕是玄乎了。”
寒鸦适时提醒。
裴珩气笑了,他起身,面色幽冷,将手中信笺烧作飞灰,晦暗之色于眼中翻涌,只这么一瞬,他就恢复了平静,可说出的话,却似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她不来,那就将她绑来。”
“哪怕是为妾。”
“她也只能是孤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