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婚前夜,我撞破未婚夫裴煜和他干女儿的夜光剧本。
他声泪俱下,跪地自残发誓是被下了药,我哭着点头,信了。
转身,我却在民政局门口,撞见他为那女人的龙凤胎喜极而泣。
他搂着新欢,嘲讽我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连绿帽都能忍。
我气到浑身发抖,随手抓住身边一个穿着外卖服,身材挺拔的男人：
帅哥,缺老婆吗我嫁妆丰厚,敢不敢赌
男人眸光一闪,反手将我拥入怀中,嗓音低沉：
赌,怎么不敢我的外卖帝国,正好缺个老板娘。
01
姜禾,我发誓,我昨晚真的被人下了套！要不是被下了药,我怎么可能跟莹莹……她是恩人的女儿啊！
医院走廊里,裴煜双膝跪地,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狂扇自己耳光。
啪！啪！啪！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惨白空间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我看着他俊朗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看着他眼里的血丝和悔恨,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我们是青梅竹马,从穿开裆裤起就在一起,二十多年的感情,我怎么能不信他
昨晚,我们婚房的柔软大床上,本该是我和他。可我推开门,看到的却是他和柳莹莹,那个他一直称为干妹妹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那一刻,我的世界天崩地裂。
裴煜抓着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小禾,你要相信我！我这就去自宫,向你证明我的清白！他说着,作势就要朝自己身下撞去。
不要！我下意识地扑过去拦住他,眼泪决堤。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这男的也太刚烈了吧为了证明清白都这样了。
他女朋友真幸福,能找到这么爱她的男人。
我埋在裴煜怀里,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讽刺。我扶起他,声音沙哑：阿煜,我信你。我们……先把伤处理一下。
裴煜立刻紧紧抱住我,仿佛我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小禾,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相信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陷害我的人！也绝对会给莹莹一个说法,但我的妻子,只会是你一个！
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暂时抚平了我翻江倒海的心绪。
从医院出来,裴煜小心翼翼地为我拉开车门,眼里的深情几乎要将我溺毙。他拿出那个我们早就准备好的户口本,轻声说：小禾,明天就是我们约好领证的日子,我们……还去吗
我看着他红肿的脸,点了点头。二十多年的感情,我不愿意因为一次意外就全盘否定。
第二天,我特意化了淡妆,穿上了最喜欢的小白裙,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阳光很好,可我的心却七上八下。
裴煜来了,他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只是脸上的红肿依旧明显。他看到我,快步走过来,牵起我的手,语气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小禾,你真美。我发誓,从今天起,我一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就在我们准备进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裴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走到一旁压低声音接电话。
我隐约听到医院、动了胎气、必须过来之类的词。
他挂了电话,走回来,脸上带着歉意和古怪的急切：小禾,对不起,莹莹那边出了点状况,她……她今天要做人流手术,情绪很不稳定,我必须过去盯着。这是我欠你的交代,等我处理完,我马上回来娶你！
人流手术
我的心猛地一沉。昨晚的画面再次冲进脑海。
裴煜说完,不等我回应,转身就急匆匆地拦了辆车,绝尘而去。
我站在原地,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给他一个交代是给我一个交代,还是给柳莹莹一个交代
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我几乎没有犹豫,立刻也拦了一辆车,对着司机说：师傅,跟上前面那辆黑色的奥迪。
我倒要看看,他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02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市妇产医院门口。
妇产医院
我心里那点仅存的希望,瞬间被击得粉碎。如果真是被下药后的一夜荒唐,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了孩子,还需要来妇产医院做人流时间对不上。除非……他们早就搞在了一起。
我戴上口罩和墨镜,悄悄跟在裴煜身后。他行色匆匆,熟门熟路地直接上了VIP楼层,最后停在一间产房外。
我躲在拐角,心脏狂跳。
没过多久,产房的门开了。一个护士抱着两个襁褓走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裴总,恭喜您啊！柳小姐福气真好,给您生了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
龙凤胎
裴煜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脸上的狂喜和幸福,是我从未见过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比他对我说的任何一句情话都要真实。
他的助理跟在一旁,谄媚地递上一个厚厚的红包：裴总,您这下儿女双全,真是人生赢家啊！
裴煜哈哈大笑,大手一挥,意气风发地吩咐：接下来两个月,我所有工作都推掉,我要在这里陪莹莹坐双月子,必须把她身体养好！
助理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您和姜小姐的婚礼……
裴煜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耐烦。
姜禾她就是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从小就非我不嫁。你看着吧,连我出轨她都能忍,等我两个月又怎么了回头随便编个海外出差的行程,就能把她打发了。这种没脾气的女人,好拿捏得很。
再说,她家那点产业,以后还不是要靠我她敢跟我闹
轰——
裴煜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一刀一刀,将我凌迟。
狗皮膏药……好拿捏……
原来,我二十多年的深情,在他眼里,不过如此。原来,昨晚的下跪、自残、忏悔,全都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他不是被下药,他是早就和柳莹莹珠胎暗结,甚至连孩子都生下来了！
而我,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还傻乎乎地相信他、原谅他的世纪大傻瓜。
我气到浑身发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当场吐出来。眼泪模糊了视线,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倒下的时候,一个穿着蓝色外卖服的身影从我身边经过。他很高,身形挺拔,即使是宽大的工作服也掩盖不住那优越的肩线和长腿。
一股疯狂的念头,猛地窜上我的大脑。
报复！我要报复！我要让他知道,我姜禾不是非他不可的狗皮膏药！
我一把抓住那个外卖小哥的手臂。
男人停下脚步,回过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眼神带着探究和意外。即使是简单的寸头,也显得格外有型。
我死死地盯着他,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地问：帅哥,我缺个人领证,你来不来！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觉得很有趣。
我怕他拒绝,急切地加码：我嫁妆丰厚,车子房子票子,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敢不敢赌一把
男人深邃的眸子在我布满泪痕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几分不羁,还有我看不懂的深意。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从墙角拉了出来,直接带入他坚实的怀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畔,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赌,怎么不敢正好,我的外卖帝国,正好缺个老板娘。
03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是凭借着一股冲动和本能,被这个陌生的外卖小哥牵着手,重新走进了民政局的大厅。
户口本,身份证。工作人员公式化地提醒。
我机械地从包里拿出证件,手抖得厉害。旁边的男人察觉到了,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覆在我的手背上,温暖而有力。他的掌心有一层薄茧,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踏实感。
我叫谢寻,寻找的寻。他低声自我介绍,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力量。
姜禾。我报上自己的名字,声音干涩。
拍照的时候,摄影师让我们靠近一点,笑一笑。我努力了半天,扯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谢寻忽然凑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恭喜你,踹了渣男,喜提优质老公一枚,不该笑一个
他的话带着戏谑,却莫名地驱散了我心头的一些阴霾。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眼角还挂着泪。
咔嚓。
照片定格。照片上的我,笑中带泪,而他,则侧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红本本拿到手的那一刻,我还有些恍惚。这就……结婚了和一个刚认识不到半小时的男人
走出民政局,灼热的阳光照在身上,我才终于有了真实感。我看着手里刺眼的红本本,又看了看身边这个名义上已经是我丈夫的男人。
那个……谢寻,是吧我有些局促,今天谢谢你。你放心,我说的嫁妆……唔,我会兑现的。你把你卡号给我,我先给你转一笔钱。或者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
谢寻没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炸毛的小猫。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裴煜两个字。
我看着那个名字,胃里又是一阵恶心。我直接按了挂断,然后拉黑,删除,动作一气呵成。
谢寻的眉梢扬了扬,似乎对我的果决颇为赞赏。
现在,我们去哪他问。
我……我一时语塞。我不知道该去哪。那个我和裴煜精心布置的婚房,现在成了我最不想去的地方。回父母家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荒唐的一切。
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我叹了口气,然后,我需要去把我的东西从……那个房子里拿出来。
不用那么麻烦。谢寻说着,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老张,把我那辆黑色的库里南开到民政局门口来。对,现在。
库里南
我愣住了。那不是劳斯莱斯旗下的SUV吗一个送外卖的,开库里南
我还没反应过来,谢寻又说：另外,把我在‘云顶天宫’那套房子收拾一下,要快。
云顶天宫那不是我们市最顶级的富人区吗据说一套房起步价就是九位数,而且有钱都未必能买到。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打击太大,出现幻听了。
我看着谢寻,他身上还穿着那件蓝色的外卖工作服,胸前印着蜂鸟快送的logo。这形象,和他嘴里说出的库里南、云顶天宫,形成了极度荒谬的对比。
你……你是在开玩笑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谢寻挂了电话,转头看我,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我从不开玩笑。哦,对了,忘了跟你说,我那身外卖服是cosplay,体验生活。没想到第一天,就捡了个老婆。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彻底懵了。
不到十分钟,一辆霸气十足的黑色劳斯莱斯库里南,真的稳稳地停在了我们面前。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恭敬地走下来,拉开车门：谢总,您要的车。
谢寻脱下那件碍眼的外卖服,随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露出了里面质感极佳的黑色衬衫。他拉着还有些呆滞的我,坐进了库里南宽敞舒适的后座。
车子平稳地启动,将民政局和那段不堪的过往,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又看了看身边这个气场全开的男人,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闪婚、亿万富豪、体验生活……这些只在小说里出现的情节,竟然真实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这个叫谢寻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接近我,又有什么目的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04
车子最终驶入了传说中的云顶天宫。
这里的安保比机场还严格,车辆进入需要经过三重身份验证。当那辆库里南畅通无阻地开进去时,我才终于相信,谢寻没有骗我。
车停在一栋可以俯瞰整个城市江景的顶层复式豪宅前。管家和一排佣人早已恭候在门口,齐刷刷地鞠躬：欢迎谢先生,欢迎谢太太回家。
谢太太……
这个称呼让我脸颊发烫。
谢寻仿佛没看到我的窘迫,自然地牵着我走了进去。房子大得惊人,装修是低调的奢华,每一件家具和艺术品都价值不菲。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先住在这里,喜不喜欢不喜欢我们再换。谢寻脱下西装外套,随手递给佣人,然后走到吧台前,倒了两杯红酒。
我接过酒杯,抿了一口,试图用酒精来平复我过山车一样的心情。谢寻,你到底是谁
一个商人。他言简意赅,随即又补充了一句,碰巧,比你那个前未婚夫,有钱那么一点点。
他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长腿交叠,姿态慵懒,却自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他手上那枚看似普通的银色戒指,在水晶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我忽然想起,裴煜的公司辉煌集团,最近似乎正在寻求一笔巨额融资,用来开发城西那块地。而最大的潜在投资方,就是一家名为擎天资本的神秘公司。据说擎天资本的掌舵人,行事低调,手段却雷厉风行,是资本圈里无人敢惹的存在。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中形成：你……是擎天资本的人
谢寻晃了晃酒杯,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如果他就是擎天资本的掌门人,那裴煜的命脉,岂不是就握在他的手里
这算什么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就在这时,我的新手机响了。是我的助理打来的。我原来的手机,连同那个拉黑了裴煜的号码,一起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姜总,不好了！裴煜……裴总他快疯了！他找不到您,现在正带人往您和他的婚房那边去,说要把您找出来！
我眉头一皱。他还有脸来找我
知道了。我挂了电话,看向谢寻。
谢寻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他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吧,老公带你去讨回公道。顺便,也让他们知道,我谢寻的太太,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他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当我们赶到那个所谓的婚房时,楼下已经围了不少人。裴煜正双眼通红地对保安咆哮：我说了！我是她未婚夫！我进去拿东西,你们凭什么拦着我！
保安一脸为难：裴先生,这套房子的业主刚刚已经更换了,我们没有接到新业主的通知,不能让您进去。
放屁！这房子是我和姜禾一起买的！怎么可能更换业主！裴煜状若疯狂。
我深吸一口气,从车上走了下来。
裴煜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姜禾！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你为什么拉黑我！
他的质问理直气壮,仿佛做错事的人是我。
我看着他,只觉得无比恶心。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裴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没关系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你说没关系裴煜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哦,是吗我从包里拿出那个红本本,在他面前晃了晃,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就在今天上午,你为了你的龙凤胎抛下我的时候。
裴煜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个红本本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不……不可能……姜禾,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一个冷冽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谢寻缓步走到我身边,极其自然地将我揽入怀中,然后伸出手,将那个红本本拿了过去,摊开在裴煜面前。
看清楚,这是我太太,谢太太。谢寻的目光像冰刀一样刮在裴煜脸上,另外,这栋房子,连同里面的所有东西,现在都属于我太太的婚前财产。所以,裴先生,你可以滚了。
裴煜这才注意到谢寻。当他看清谢寻的脸时,瞳孔猛地一缩,脸上写满了惊骇和恐惧。
谢……谢总！
05
裴煜的声音都在发颤,脸上的嚣张和疯狂瞬间被恐惧和谄媚所取代。他点头哈腰,几乎要弯成九十度：谢总,您……您怎么会在这里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苦苦巴结,想要拉拢的投资方大佬,擎天资本的掌舵人谢寻,竟然会成为他最看不起的狗皮膏药姜禾的丈夫。
谢寻根本懒得看他一眼,只是低头温柔地帮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语气宠溺：吓到了吗
我摇摇头,心里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看着裴煜那张变幻莫测的脸,比直接打他一巴掌还要爽。
不,没吓到。只是觉得,有些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我意有所指地说。
裴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谢总,谢太太……这,这真的是个天大的误会！裴煜急得满头大汗,试图解释,我和小禾……哦不,我和姜小姐,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今天只是闹了点小别扭……
小别扭我冷笑一声,终于决定撕开他最后一块遮羞布,裴煜,你在医院抱着你的龙凤胎,骂我是狗皮膏药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现在为了你的生意,又想来跟我重修旧好了
龙凤胎
狗皮膏药
周围的邻居和保安们瞬间炸开了锅,看向裴煜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裴煜的脸色彻底变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自己私下说的话,竟然被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我那是气话！小禾,我是爱你的啊！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的爱,还是留给你那对龙凤胎的妈吧。我挽住谢寻的手臂,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嫌脏。
说完,我不再看他,对谢寻说：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再看到他。
好。谢寻点点头,揽着我转身。经过裴煜身边时,他脚步一顿,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辉煌集团城西的项目,擎天资本没有兴趣。另外,准备好迎接违约金吧,裴总。
裴煜浑身一震,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城西那个项目,他赌上了整个公司的身家,如果擎天资本撤资,他不仅拿不到后续资金,还要赔付巨额的违约金,辉煌集团……就完了。
回到云顶天宫的家里,我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刚才的对峙,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谢寻递给我一杯温水,坐在我身边：解气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只是开始。
我姜禾,从来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以前对裴煜百般忍让,是因为我爱他。现在,爱没了,只剩下恨。
我拿出新手机,拨通了我父亲的电话。
爸,是我。我要您立刻冻结所有和辉煌集团的合作项目,并且,开始着手收购他们公司的散股。
我家的企业姜氏实业虽然比不上擎天资本这样的庞然大物,但在本地也是响当当的。更重要的是,姜氏和辉煌集团的业务深度绑定,是我们支撑起了辉煌集团近一半的流水。
电话那头的父亲沉默了几秒,随即沉声问：他欺负你了
嗯。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知道了。放手去做,天塌下来,老爸给你顶着。
挂了电话,我眼眶一热。这世上,永远无条件支持我的,只有我的家人。
谢寻静静地看着我打完电话,眼神里流露出欣赏：看来,我娶到的不是一只小白兔,而是一只爪子很利的小野猫。
我擦了擦眼角,迎上他的目光：那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们的结婚证,明天就可以去换成离婚证。
后悔谢寻忽然凑近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他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我的影子,我谢寻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后悔两个字。尤其是……捡到宝的时候。
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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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第二天,股市一开盘,辉煌集团的股票就如同坐上了跳楼机,一路狂跌。
姜氏实业宣布与辉煌集团终止一切合作！
传辉煌集团最大投资方擎天资本撤资,城西项目面临烂尾！
一条条重磅新闻,像炸弹一样在商界引爆。裴煜焦头烂额,四处打电话求爷爷告奶奶,却处处碰壁。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合作伙伴,此刻都对他避之不及。
而我,则优哉游哉地坐在云顶天宫的露台上,一边喝着谢寻亲手煮的咖啡,一边看着平板上辉煌集团的股价,心情好得不得了。
感觉怎么样谢寻从身后环住我,下巴轻轻搁在我的肩窝。
还不错。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带来的温暖和安宁,就是觉得,还不够。
我要的,不只是让他公司破产,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谢寻轻笑一声,在我耳边说：别急,好戏还在后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辉煌集团这几年的账目,可不太干净。
我眼睛一亮。这正是我想要的。
就在这时,管家走过来,恭敬地禀报：太太,楼下有位自称柳莹莹的女士,说有急事要见您。
柳莹莹
她竟然还有脸来找我
我冷笑一声：让她上来。
我倒要看看,这位新鲜出炉的英雄母亲,想耍什么花样。
几分钟后,柳莹莹被佣人带了上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看起来楚楚可怜,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她一见到我,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我面前。
姜禾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阿煜吧！他知道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知廉耻,勾引了阿煜,你有什么气,都冲我来！
她一边哭,一边用力地扇自己的耳光,那架势,和裴煜在医院的表演如出一辙。
啧,不愧是一对,连演戏的套路都一样。
我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吹了吹热气,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柳小姐,你这套苦肉计,还是留着给你儿子女儿看吧。在我这里,不好使。
柳莹莹见我软硬不吃,哭声一顿,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开始转换策略。
姜禾姐,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和阿煜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啊！你就当可怜可怜他们,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真心相爱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真心相爱,需要偷偷摸摸,让你当见不得光的小三真心相爱,需要他在我面前演戏,说你是被他连累的柳莹莹,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侮辱‘真心相爱’这四个字
我每说一句,柳莹莹的脸色就白一分。
她似乎没想到我说话会这么直接,这么不留情面。
我……她一时语塞。
我放下咖啡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收起你那副可怜兮ed的嘴脸。你来找我,不就是怕裴煜破产了,你和你的孩子就没了依靠吗别装得那么伟大。
柳莹莹被我戳穿了心思,索性也不装了。她从地上站起来,擦干眼泪,眼神里透出一股怨毒。
姜禾！你别太过分！你以为你现在嫁给了谢寻,就了不起了吗阿煜说了,你不过就是个运气好的跳板！谢寻那种男人,怎么可能真心对你他不过是玩玩你罢了！等他玩腻了,你还不是一样被甩掉！
哦是吗我还没开口,一个冰冷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谢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他双手插在裤袋里,眼神冷得像冰。他一步步走向柳莹莹,强大的气场压得她节节后退。
谁告诉你,我是在跟她玩玩谢寻走到我身边,将我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如刀,我倒觉得,你和裴煜,比较像是在玩火。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忘了告诉你,裴煜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并且进行非法集资的证据,我已经让人送到经侦大队了。顺利的话,下半辈子,他应该会在牢里度过。至于你……
谢寻的目光落在柳莹莹的肚子上：你那对龙凤胎,恐怕从出生起,就没有爸爸了。
柳莹莹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她踉跄着后退两步,瘫倒在地,嘴里喃喃自语：不……不会的……你们骗我……
滚。谢寻只说了一个字。
柳莹莹连滚带爬地跑了。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丝毫怜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转头看向谢寻,他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别听她胡说八道。他抚上我的脸,我不是玩玩而已。我谢寻,不婚则已,一婚,就是一辈子。
他的眼神,认真得让我心悸。
07
柳莹莹的出现,只是一个小插曲。真正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三天后,辉煌集团因涉嫌严重财务造假和非法集资,被相关部门立案调查,公司所有账户被冻结,裴煜作为法人代表,被限制出境。
消息一出,整个商界哗然。辉煌集团这栋看似华丽的大厦,顷刻间便摇摇欲坠。
裴煜彻底慌了。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想要摆平这件事,却发现以前那些对他阿谀奉承的人,现在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他这才明白,他得罪的,是怎样一个他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走投无路之下,他把主意打到了我父母身上。
这天晚上,我正和谢寻在家里吃晚饭,接到了我妈的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
小禾啊,你……你现在有空吗裴煜和他妈妈来了我们家,跪在地上不肯走,说想见你一面,跟你当面道歉。
我眉头紧锁。他们竟然还有脸去找我父母
妈,你让他们滚。我的声音没有温度。
可是……他妈妈哭得快晕过去了,毕竟也是看着你长大的阿姨……要不,你就回来一趟我妈的语气里带着不忍。
我还没说话,身旁的谢寻就拿过我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阿姨,您好,我是谢寻,姜禾的丈夫。这件事您和叔叔不用管,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我们马上过去。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瞬间让我妈找到了主心骨。
挂了电话,我有些担忧：你去了,他们肯定会道德绑架你。
放心。谢寻捏了捏我的手,对付这种人,我比你有经验。
当我们赶到我父母家时,果然看到了极其感人的一幕。
裴煜和他母亲周芬跪在客厅中央,周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我妈的手不放：亲家母啊,你可得帮帮我们阿煜！他就是一时糊涂,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了心窍！他心里最爱的人还是小禾啊！求求你看在两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让小禾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裴煜也跟着附和,他形容枯槁,双眼布满血丝,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叔叔阿姨,小禾,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们原谅我！只要你们肯撤诉,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爸脸色铁青,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我妈则是一脸为难,左右为难。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的表演,只觉得胃里翻腾。
周阿姨,裴煜。我冷冷地开口,在我家演这出苦情戏,不觉得恶心吗
周芬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爬过来想抱我的腿：小禾！好孩子！你快劝劝你老公,放我们阿煜一马吧！阿姨给你跪下了！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当初,你儿子在外面养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他一时糊涂现在公司要完了,人要进去了,你倒想起来找我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周芬被我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裴煜见状,立刻将矛头对准了谢寻：谢总！我知道您神通广大！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只要您高抬贵手,我愿意把辉煌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无偿转让给您！只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妄想用利益来解决问题。
谢寻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一个马上要破产清算的公司,它的股份,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他走到我身边,将我护在身后,目光冷冽地扫过裴煜母子：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们谈判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两件事。
第一,我太太,姜禾,从今往后由我罩着。谁敢再来骚扰她和她的家人,别怪我谢寻不讲情面。
第二,他顿了顿,眼神里的寒意更甚,裴煜,你挪用的公款里,有三千万,是我一个朋友的公司投进去的。我那个朋友脾气不太好,他说,如果你不能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他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裴煜的身体猛地一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他知道,谢寻说的朋友,绝对不是善茬。
不……不关我的事！钱……钱都被柳莹莹拿去花了！她买了包,买了车,还给她父母在老家盖了别墅！情急之下,裴煜毫不犹豫地把柳莹莹给卖了。
哦是吗谢寻挑了挑眉,那正好,你们两个,就一起进去作伴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瘫软如泥的裴煜母子,牵着我的手,对我父母说：叔叔阿姨,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带小禾回去了。这里,我会让我的保镖来处理。
走出家门,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我靠在谢寻的肩膀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场持续了二十多年的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08
裴煜和他母亲是被谢寻的保镖请出我家的。据说,周芬当场就因为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被送进了医院。而裴煜,则像一条丧家之犬,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从那天起,他们再也没有来骚扰过我和我的家人。
一个星期后,经侦大队那边传来了确切消息。辉煌集团财务造假、非法集资的罪名成立,涉案金额巨大,证据确凿。裴煜作为主要负责人,数罪并罚,一审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而柳莹莹,因为伙同裴煜进行奢侈品消费和资产转移,也被认定为从犯,判了五年。
据说,在法庭上,裴煜和柳莹莹互相撕咬,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对方身上,场面一度非常难看。那对曾经真心相爱的男女,最终以最不堪的姿态,双双锒铛入狱。
至于那对龙凤胎,因为父母都进了监狱,最终被送去了福利院。
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谢寻公司的顶层办公室里,帮他整理一份文件。
听到这个结果,我没有任何感觉,心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丝毫的同情。对那些人来说,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在想什么谢寻处理完手头的工作,走到我身边,从背后抱住我。
在想,这一切终于都结束了。我靠在他怀里,轻声说。
不。谢寻吻了吻我的发顶,对他们来说是结束,对我们来说,才刚刚开始。
我转过身,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这段时间,我们朝夕相处,从最初的协议婚姻,到现在的默契相伴,我对他的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他强势,却从不逼迫我。他霸道,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他会在我做噩梦时将我紧紧抱在怀里,会笨拙地为我下厨,会记得我所有不经意的喜好。
这个男人,用他的方式,一点点地治愈了我心里的创伤。
谢寻,我鼓起勇气,认真地看着他,我们……好像还差一个婚礼。
谢寻愣了一下,随即,巨大的狂喜涌上他的眼眸。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在办公室里兴奋地转了好几个圈。
姜禾！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该办婚礼了,谢先生。我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好！办！必须办！我要给你一个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他激动得像个孩子。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璀璨。我知道,这一次,我没有选错人。
我们的婚礼,定在了三个月后。
这三个月里,我辞去了姜氏实业的职务,开始尝试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每天与花草为伴,生活简单而惬意。
谢寻则成了我花店最忠实的顾客,每天下班都会绕路过来,买一束我亲手包扎的鲜花,然后接我回家。
公司的员工都知道,他们那个杀伐果断、不近女色的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妻管严。
我的父母,也从最初的担忧,到后来彻底接纳了谢寻。我爸甚至拉着谢寻,要把姜氏实业交给他打理,被谢寻笑着拒绝了。
他说,他的帝国,有他自己就够了。而姜氏,是我最坚实的后盾,他不会动。
一切,都在朝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就在我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花店里。
09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我正在修剪新到的玫瑰。风铃声响起,我抬头说了一句欢迎光临,却在看清来人时,僵住了。
来人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面容憔悴,头发花白,她的手上,还牵着一个看起来四五岁的小男孩。
是周芬,裴煜的母亲。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自从裴煜出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没想到,再次相见,她竟然苍老成了这个样子。
小禾……周芬看到我,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悔恨,还有…祈求。
我放下手中的剪刀,擦了擦手,表情淡漠：你来做什么
周芬拉着那个小男孩,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沙哑：小禾,我知道,我没脸再来见你。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她指了指身边的小男孩,说：这是……这是阿煜和柳莹莹的儿子,叫裴念。那个女孩,被柳莹莹的娘家接走了。这个男孩,他们不要,福利院那边又说我们家还有直系亲属,不肯收。我……我身体不好,实在是带不了他……
我看着那个叫裴念的小男孩。他长得很像裴煜,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小手紧紧地抓着周芬的衣角。
我的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孩子是无辜的。可是,要我来抚养仇人的儿子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呢我冷冷地问,你指望我来帮你养他
不……不……周芬连忙摆手,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旧的信封,递到我面前,小禾,这是我们家老宅的房产证,还有我这些年攒下的一点积蓄,都在这里了。我知道这些不值什么钱,但我求求你,看在我们……看在你曾经叫过我一声阿姨的份上,帮帮这个孩子吧！给他找个好人家,让他能活下去……
说着,她又要跪下。
我侧身避开,没有去接那个信封。
我看着她,也看着那个孩子,心里五味杂陈。恨吗当然恨。可是,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因为父母的过错而要承受这一切,我又于心不忍。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花店的门再次被推开。
谢寻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到周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悦。
周芬看到谢寻,就像老鼠见了猫,吓得浑身一抖。
谢寻没有理她,径直走到我身边,将我拉到他身后,然后才看向那个孩子。
小裴念似乎被谢寻强大的气场吓到了,往周芬身后缩了缩。
我拉了拉谢寻的衣袖,轻声说：她想把孩子托付给我。
谢寻的脸色沉了下去。他看向周芬,眼神冰冷：你觉得,我太太凭什么要为你们的错误买单
我……我……周芬说不出话来。
谢寻……我开口想说点什么。
谢寻却打断了我,他看着我,眼神坚定而温柔：小禾,我知道你心软。但是,这件事,你不能管。你一旦接手,就会被这个孩子牵绊一辈子,会被裴家纠缠一辈子。我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再来伤害你。
他顿了顿,语气不容置疑：他们的债,他们自己还。他们的儿子,他们自己负责。
说完,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是福利院吗云顶花店这里,有一个被遗弃的儿童,麻烦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周芬听到这话,彻底崩溃了。她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谢寻没有再看她一眼,他拉着我,走进了花店的里间。
谢寻,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我有些不忍。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谢寻捧起我的脸,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姜禾,你已经为裴煜付出了二十年的青春,够了。从今以后,你的生活里,只能有阳光和鲜花,不能再有任何阴霾。
我的眼眶一热,点了点头。
是啊,我凭什么要为他们的错误,搭上自己的一生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周芬和那个孩子。听说,福利院最终还是接收了裴念,而周芬,因为多重打击,精神彻底失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裴家,彻底完了。
而我和谢寻的婚礼,也如期而至。
10
我们的婚礼,在一座可以俯瞰整个蔚蓝大海的私人岛屿上举行。
谢寻果然没有食言,他给了我一个全世界最盛大、最梦幻的婚礼。整个岛屿被无数的鲜花和水晶装点得如同仙境,我穿着他亲自设计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一步步走向那个站在红毯尽头的男人。
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英俊得如同童话里的王子。他看着我,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当父亲把我的手交到他手里时,他紧紧地握住,郑重地承诺：叔叔,请您放心,从今以后,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爱她,保护她,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父亲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在神父和所有亲友的见证下,我们交换了戒指,许下了一生的誓言。
当谢寻吻上我的那一刻,阳光穿过云层,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美好。我看到台下的朋友们都在为我们欢呼,我的父母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我的人生,在经历了那场毁灭性的风暴之后,终于迎来了新生。
婚礼晚宴上,谢寻喝了不少酒。他拉着我,挨个向他的朋友们介绍：这是我太太,姜禾,我这辈子最大的宝藏。
他的朋友们都起哄,说他这个万年冰山,终于被融化了。
回到房间,谢寻抱着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像个孩子一样撒娇：老婆,我今天好开心。
我也很开心。我抚摸着他的头发。
姜禾,他忽然抬起头,眼神迷离却又无比认真地看着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民政局门口。
我愣住了：那是在哪里
是在三个月前,一个商业酒会上。他回忆道,那天你穿着一条香槟色的长裙,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的夜景,好像整个世界的喧嚣都与你无关。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女孩,真特别。
后来,我让人去查了你。我知道了你和裴煜的事情,我知道你被他伤得很深。
所以,民政局那天,不是巧合。是我,故意等在那里的。
我震惊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你……你这个腹黑的家伙！我反应过来,又气又笑地捶了他一下。
兵不厌诈。谢寻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谁让你这么好,我怕不下手快一点,就被别人抢走了。
他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缱绻：姜禾,谢谢你,愿意嫁给我。谢谢你,让我黑暗的世界里,照进了一束光。
我回抱住他,心里被巨大的幸福感填满。
曾经,我以为裴煜是我的全世界,失去他,我便一无所有。可现在我才明白,放下一个错的人,才能和对的人相逢。
那些打不倒我的,终将使我更强大。
现在的我,有爱我的丈夫,有支持我的家人,有自己喜欢的事业。我的人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完整,都要精彩。
窗外,海浪声声,星光璀璨。
我知道,属于我和谢寻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故事的结局,必然是幸福美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