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墓碑前的真相
腊月的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林溪的脸上生疼。她站在陈深的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男人温和的眉眼,手指冻得几乎失去知觉,心却比身体更冷。墓碑上的日期停留在三年前的冬天,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刻在她余生的每一个日夜。
林溪,你这个杀人凶手！尖锐的女声刺破风雪,苏晴的母亲披头散发地冲过来,指甲几乎要戳到林溪脸上,如果不是你拦着阿深不让他去救晴晴,晴晴怎么会冻死在山里阿深怎么会因为愧疚自责,出了车祸你这个毒妇！
林溪踉跄着后退,撞在冰冷的墓碑上。周围扫墓人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让她无地自容。这样的指责,她已经听了三年。
三年前那个雪夜,苏晴在山里写生时失联,陈深接到消息就要冒雪进山。林溪看着窗外漫天飞雪,听着天气预报里的暴雪预警,死死拉住他：陈深,太危险了！搜救队已经出发了,你去了也是添乱！
晴晴怕黑,她一个人在山里会吓死的！陈深甩开她的手,眼里满是林溪从未见过的疯狂,她是我妹妹,我必须去救她！
那我呢你就不怕我担心吗林溪哭着抱住他的腰,天气预报说有雪崩风险,你别去好不好
争执间,陈深的手机响了,是搜救队打来的,说找到苏晴时,她已经因为失温昏迷,送医后抢救无效死亡。
陈深像疯了一样推开林溪,眼神里的恨意几乎将她淹没：都是你！林溪！是你害死了晴晴！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我一定能救她的！
他摔门而去,冲进茫茫风雪。三个小时后,林砚接到了交警的电话——陈深在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车毁人亡。
从此,她成了害死两条人命的凶手。陈家父母视她为仇敌,苏家人更是恨不得食她血肉。她辞掉工作,搬离熟悉的城市,却始终逃不过那句杀人凶手的诅咒。
直到昨天,她在整理陈深遗物时,发现了一个加密的笔记本。破解密码后,她才看到真相——苏晴根本不是失联,而是故意关掉手机躲起来,只为了逼陈深在她和林溪之间做选择。她的死因也并非单纯的失温,而是本身就有严重的心脏病,却为了考验陈深隐瞒病情进山。
笔记本最后一页,是陈深车祸前写下的话：我知道晴晴的计划,也知道她的病。但我不能让她有事,否则我这辈子都无法安宁。林溪,对不起,若有来生,我一定好好爱你。
林溪抱着笔记本,在漫天风雪中哭到晕厥。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选择用生命去完成对苏晴的救赎,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她。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望着陈深的墓碑,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不会再拦着他了。她不要这沉重的罪责,不要这永世不得安宁的诅咒。
第二章：雪夜的重生
暖气开得很足的卧室里,林溪在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中惊醒。她猛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冷汗。熟悉的天花板,墙上挂着的结婚照,床头柜上陈深送她的永生花……这不是她和陈深的家吗
她颤抖着拿起枕边的手机,屏幕上的日期赫然显示着：2019年12月24日——平安夜,也是前世苏晴失联的那一天。
她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改变一切的雪夜！
喂晴晴陈深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在哪山里雪太大迷路了……好,你别慌,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去接你！
林溪的心脏骤然缩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剧情。
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时,正看到陈深抓起外套和钥匙,脸色凝重地准备出门。看到林砚,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带着惯常的愧疚：溪溪,晴晴在山里迷路了,手机快没电了,我必须去接她。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冲上去抱住他,哭着哀求,歇斯底里地阻止,最终却只换来他更深的厌恶和那句你害死了晴晴的指控。
但现在,林溪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了前世的疯狂和绝望,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我知道了。
陈深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他准备好的一肚子解释和安抚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有些不自在地说：外面雪很大,山路不安全,你在家等我,别担心。
嗯。林溪点点头,转身走进厨房,我给你煮点姜茶,你路上带着暖暖身子。
她的平静让陈深心里莫名发慌。以前只要提到苏晴,林溪总会或多或少地闹点脾气,今天却异常顺从,顺从得让他有些不安。但苏晴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在他脑海里回响,他没再多想,只当林溪是终于懂事了。
林溪很快煮好了姜茶,装在保温杯里递给陈深。她的手指碰到他的手,冰凉的触感让陈深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路上小心。林溪的声音很轻,像飘落的雪花,雪太大就慢点开,实在不行就等雪停了再走,别勉强。
陈深接过保温杯,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我知道了,很快就回来。他匆匆说完,抓起外套就冲出了家门,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平安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林溪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家门,直到门缝里透出的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才缓缓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不是不心痛,不是不害怕,只是她已经承受不起那杀人凶手的罪名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陈深的车消失在漫天风雪中,手机屏幕亮着,是天气预报推送的暴雪红色预警：今夜降雪量将达特大暴雪,山区有雪崩风险,请市民尽量避免外出。
她默默地将这条预警转发给了陈深,然后关掉了手机屏幕。这一次,她什么都没做,没有阻止,没有哀求,没有争吵。她只希望,他能说到做到,平安回来。更希望,这沉重的罪责,能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第三章：等待的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没。林溪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电视开着,播放着平安夜的联欢晚会,热闹的音乐和笑声却衬得客厅更加冷清。
她无数次拿起手机,想给陈深打电话,想问问他到哪了,想提醒他注意安全,但最终都忍住了。前世的教训告诉她,她的关心在他眼里只会变成无理取闹,只会让他更加坚定地认为,她在阻止他救苏晴。
她不想再背负任何莫须有的罪名。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距离陈深出门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按照正常车程,往返一次最多两个小时。林溪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各种可怕的猜测在脑海里盘旋。
他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是不是像前世一样出了车祸还是……苏晴又在耍什么花样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一世她没有阻止,没有争吵,陈深应该不会像前世那样情绪激动,或许就能避免车祸苏晴知道陈深来了,应该也不会像前世那样故意拖延,或许就能早点下山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陈深的号码。林溪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指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喂溪溪陈深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异样。
你在哪没事吧林溪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没事,刚把晴晴送到医院。陈深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冷,晴晴发烧了,情况不太好,我得在医院守着。今晚可能回不去了,你自己早点睡。
林的心猛地一沉。发烧前世苏晴明明是失温昏迷,怎么会变成发烧是她记错了,还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她……很严重吗林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医生说有点肺炎,需要住院观察。陈深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不说了,我要去照顾晴晴了。
电话被匆匆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林溪握着手机,呆坐在沙发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肺炎需要住院观察苏晴的身体明明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得肺炎还是在这个时间点
她突然想起前世在陈深笔记本里看到的内容——苏晴隐瞒了心脏病史。那她会不会也隐瞒了其他病史或者,这又是她的另一个计谋,为了让陈深留在医院陪她
无论是什么原因,林溪都知道,陈深今晚不会回来了。而她,又一次被留在了这个冰冷的家里,独自面对这个没有温暖的平安夜。
但她没有像前世那样哭闹,也没有愤怒。她只是默默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依旧漫天飞舞的雪花,心里一片麻木。
至少,这一次,他平安了。至少,目前来看,她没有背负任何罪名。这就够了。
第四章：医院的对峙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林溪简单收拾了一下,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开车去了医院。她知道自己必须去,不是为了陈深,也不是为了苏晴,而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她没有阻止,没有反对,她对苏晴的生病没有任何责任。
她不想再听到任何人说,是她的冷漠和自私,导致了苏晴的病情加重。
苏晴住在单人病房里,陈深坐在床边削苹果,动作温柔,眼神里满是关切。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看起来像一幅温馨的画面,而林溪的出现,仿佛成了多余的打扰。
你来了。陈深看到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语气疏离。
来看看苏晴。林溪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目光平静地看向病床上的苏晴。
苏晴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看到林溪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换上一副虚弱的样子,咳嗽了两声：溪溪姐……对不起,又麻烦你了……本来想让阿深哥陪你过平安夜的……
没事,你好好养病。林溪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陈深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苏晴,然后看向林溪,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晴晴生病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连句问候都没有
林溪的心冷笑一声。来了,果然来了。无论她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她关心了,就是虚情假意；她平静了,就是不关心。
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你说她发烧住院了,让我自己早点睡。林溪看着陈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今天一早就买了东西过来,算不算关心还是说,我必须像你一样,彻夜守在医院,才算关心
陈深被她问得一愣,随即有些恼怒：林溪你什么意思你在跟晴晴吃醋
我没有。林溪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疲惫,我只是觉得,我们是夫妻,你至少应该对我坦诚一点。苏晴到底是什么情况真的是肺炎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她记得前世陈深的笔记本里并没有提到肺炎,这让她不得不怀疑。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抓紧陈深的手,委屈地说：阿默哥,我真的是肺炎……医生可以作证的……溪溪姐是不是不相信我
溪溪,你别无理取闹！陈深的脸色沉了下来,晴晴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怀疑她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
我不是容不下她,我是容不下你对我的欺骗和隐瞒！林溪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陈深,我们是夫妻,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说实话吗苏晴到底为什么会生病是不是和她隐瞒病情有关
她故意提到隐瞒病情,想看陈深的反应。
陈深的脸色果然变了,眼神闪烁,有些慌乱地说：你胡说什么晴晴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隐瞒病情林溪,我警告你,不准你这么说晴晴！
看到他下意识维护苏晴的样子,林溪的心彻底冷了。他果然知道苏晴隐瞒了病情,却还是选择维护她,甚至指责自己。
我知道了。林溪点点头,不再争辩,既然她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她吧。
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走到病房门口时,她听到苏晴小声对陈深说：阿默哥,溪溪姐是不是生气了都怪我……
不关你的事,是她太无理取闹了。陈深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安抚。
林溪的脚步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果然,无论重来多少次,他永远都会选择相信苏晴,永远都会觉得是她的错。
但这一次,她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
她走出医院,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带着雪后的寒意,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至少,她没有阻止他,没有争吵,没有哭闹。如果以后再有什么意外,陈深再也没有理由把责任推到她头上了。这就够了。
第五章：无声的结局
苏晴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出院。这一个星期里,陈深几乎天天守在医院,很少回家。偶尔回来一次,也是拿些换洗衣物,对林溪态度冷淡,甚至带着明显的敌意。
林溪没有像前世那样质问、争吵,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他回来,她就给他准备好饭菜；他不回来,她就自己简单吃点。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却再也没有主动给陈深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
她能感觉到,陈深对她的冷淡和敌意,其实是源于他内心的不安。他习惯了她的哭闹和阻止,习惯了她的在乎和依赖,当她突然变得平静和疏离时,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但林溪已经不在乎他的感受了。她的心在一次次的失望和伤害中,已经渐渐死去。重生一次,她只想为自己而活,只想摆脱那沉重的罪责。
苏晴出院那天,陈深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把她送回了家,还请了几天假专门照顾她。林溪是从邻居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她开始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她知道,她和陈深之间,已经走到尽头了。不是因为苏晴,而是因为陈深一次次的选择,一次次的伤害,让她彻底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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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溪坐在行李箱旁边,手里拿着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你……你这是干什么陈深愣住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们离婚吧。林溪把离婚协议书推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财产我已经分好了,房子归你,存款我只要一半,足够我重新开始了。
陈深拿起离婚协议书,手不停地颤抖,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林溪！你疯了就因为我照顾晴晴你至于吗
至于。林溪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陈深,我不是因为苏晴,我是因为你。因为你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因为你永远不相信我,因为你永远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因为你……曾经把害死她的罪责推到我头上。
最后一句话像一把尖刀,刺中了陈深的软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林溪的眼睛。
你……你都知道了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知道什么知道苏晴是故意躲起来的知道她隐瞒了病情还是知道你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是选择用生命去‘救赎’她,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林溪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尽的悲凉,陈深,我累了。我不想再活在她的阴影下,不想再背负那莫须有的罪名。我们离婚吧,放过彼此。
陈深看着林溪平静而决绝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他好像真的要失去她了。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会因为他和苏晴多说一句话而吃醋,会因为担心他而歇斯底里的林溪,真的要离开他了。
溪溪,我错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陈深放下离婚协议书,上前想去拉林溪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好好对你,我会和晴晴保持距离……
太晚了,陈深。林溪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了。有些罪名一旦背负过,就再也甩不掉了。我不想余生都活在‘如果当初’的阴影里,更不想哪天苏晴再出意外,你看向我的眼神里,又会燃起和当年一样的恨意。
陈深僵在原地,手指蜷缩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看着林溪平静无波的眼睛,那里面曾经盛满了对他的爱意和依赖,如今只剩下一片澄澈的疏离,像结了冰的湖面,再也映不出他的影子。
我从没真的怪过你……他声音干涩,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晴晴出事那天,我是太慌了,才会口不择言……
是不是真的怪我,你自己心里清楚。林溪打断他,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上,陈深,你对苏晴的责任感早就超出了界限,变成了一种执念。你总说她是妹妹,可你为了她,一次次忽略我的感受,甚至在她用计逼你的时候,选择牺牲我来成全你的‘大义’。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累了,不想再做那个永远排在后面的人,更不想做你愧疚感的替罪羊。
陈深看着她拉出行李箱,动作利落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他这才意识到,这个他以为永远不会离开的人,是真的要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了。
我改,林溪,我真的会改！他冲过去想抱住她,却被林溪侧身避开。
不必了。林溪将钥匙放在玄关柜上,房子留给你,这里有你和苏晴的回忆,你们更需要它。存款我只带走了自己的部分,足够我重新开始。
她拉开门,凛冽的寒风灌进来,吹动了她的发丝。陈深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突然发现她比以前瘦了很多,肩膀却挺得笔直,像是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
林溪！他忍不住喊她的名字,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你要去哪里我还能找到你吗
林溪没有回头,只是轻轻说了一句：陈深,好好照顾苏晴,别再让她受委屈了。也放过我,让我去过自己的人生。
门咔嗒一声合上,隔绝了两个世界。陈深颓然地坐在地上,客厅里还残留着林溪常用的薰衣草香,可那个爱用这个味道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三个月后,林溪在南方的一座小城落了脚。她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每天修剪花枝、接待客人,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南方的冬天没有雪,阳光总是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仿佛能驱散心底最后一丝寒意。
她偶尔会从旧友那里听到陈深的消息。听说他和苏晴的关系并没有更近一步,苏晴时常抱怨他不够关心自己,而陈深总是对着空荡的房子发呆。有人看到他去了他们以前常去的公园,手里拿着林溪最喜欢的白玫瑰,一站就是一下午。
林溪听到这些时,心里没有波澜。她知道,陈深的愧疚或许会持续很久,但那已经与她无关了。她终于摆脱了那个让她背负罪名的泥潭,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
又是一个晴朗的午后,林溪正在花店里整理新到的向日葵,门口风铃叮当作响。她抬头望去,阳光穿过玻璃门洒进来,照亮了她眼底的笑意。
那些曾经的伤痛和罪名,早已随着北方的风雪消散在岁月里。这一世,她终于学会了放手,也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的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