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
市政厅的宴会厅里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把每个人的笑容都照得清清楚楚。
空气里混着香水混着酒精和音乐的交谈声，嗡嗡响成一片。
姜纾音端着香槟站在一盆绿植旁，遇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稍抬眼，她就看见封凛正从门口进来，胳膊上挽着程珊。
程珊穿着时下最流行的小礼裙，笑得很甜。
姜纾音本想侧过身避开两人，还未等她离开，封凛一抬眼就精准地捕捉到了她。
很明显他愣了一下，原本的笑容也僵在唇角。
程珊顺着封凛的视线看过来，看到姜纾音后也惊了。
封凛几乎是立刻松开了程珊的手，大步穿过几个寒暄的人，走到姜纾音面前。
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纾音，你怎么会来这里？”
既然被看到，再走倒显得刻意了。姜纾音晃了一下香槟冷冷反问：“你能来我不能来？”
封凛被噎了一下，回头看着跟上来的程珊低声解释：“你别误会，程珊只是作为我的助理兼女伴出席”
“挺好。”姜纾音打断他，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封凛似乎对姜纾音这个反应十分不能理解：“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姜纾音忍不住笑了一下：“忘了告诉你了封总，我也不是一个人来的。”
话音刚落，身后一只手臂非常自然地搭上她的肩膀，来人的举止带着几分亲昵。
沈代霖十分合时宜地出现在姜纾音身侧，脸上带着略显疏离的笑容。
他轻轻搂着姜纾音，笑容加深却没什么温度：“小封总，好久不见。听说你父亲最近身体不太好？代我问候。”
封凛的下颌线绷紧，眼看着随时都能发火，却还是勉强挤出个笑：“沈厅长。”
他的视线死死盯着那只搭在姜纾音肩膀上的手：“没想到在这见到您和纾音，不过纾音他是我的”
“纾音，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刚才王局还问起你。”沈代霖不给封凛说出他们两人关系的机会，草草打断。
他的手指在姜纾音光滑的箭头轻轻摩挲了一下，动作里的占有欲显而易见，方才声音温和，但言语中的意思却一点都不温和。
”两位自便。“沈代霖没有再给封凛开口的机会，半揽着姜纾音转身走开。
封凛僵在原地，看着两人融入人群，那画面几乎将他的神经刺痛。
沈代霖侧头听姜纾音说话，姿势体贴，姜纾音偏头回应唇角带着笑。
怎么会这样？
他死死捏着拳，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躲在他身后的程珊见这场面，哪里敢出来吭声。
毕竟上次进去蹲了好几天，肯定是有点原因在的。当时她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现在看着沈厅长对姜纾音的样子，她倒是清楚了。
现在的姜纾音怕是比从前更难下手。
“凛，要不要喝点东西？”程珊扯了扯封凛的袖子。
封凛猛地抽回胳膊，动作大得吓了程珊一跳。
他回过神，对程珊道：“你自己去拿点吃的待着。”
说完，他抓起路过服务生托盘里的一杯威士忌，仰头就灌了半杯。
炽热的液体滑下喉咙，却压不住心里那团火烧火燎的憋闷。
他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不远处的那对身影上。
看着沈代霖对姜纾音无微不至，给她拿餐点，替她挡酒，和旁人谈笑时手也始终放在她的后腰上。
整个晚上，封凛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彻底冷落了程珊。
程珊心中气急，忍着眼泪咬牙转身不知去向。
好不容易熬到沈代霖被一群人簇拥着去讨论某个批文的事情，暂时松开了姜纾音。封凛立刻抓住这个机会，放下杯子大步跨过去。
姜纾音正低头看手机，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抓住。
她惊得抬起头，见封凛脸色难看至极，一言不发，拽着她就走。
“你干什么？封凛，放开！”姜纾音挣扎着，压低声音呵斥。
周围频频有人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