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身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没了白天那股子凌厉劲儿。
饭桌上气氛有点怪。
傅茵一个人说个不停，把下午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想让桌上热闹点。
沈清禾不动声色地给傅澈夹了块肉，问他：“小澈，跟爸爸说说，今天最喜欢玩哪个？”
傅澈小声说：“碰碰车。”
傅修年马上接话：“下次爸爸再带你去。”
林晚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没出声。
一顿饭快吃完，傅修年像是下了决心，看着林晚开口：“以后，我每周都会抽时间陪小澈。”
林晚抬起眼看他。
他的眼神里，没了白天的冷，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好。”
第二天，剧组的通告单就发到了沈清禾手上。
开机仪式后是集体训练，她很快入住酒店，准备迎接针对武打和仪态的密集课程。
另一头，郝汐在公寓里枯坐了一夜。
手机屏幕上只有一条冷冰冰的短信：“陪孩子，晚归。”
她心里的那点不安，被这几个字无限放大，几乎要吞没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绝不能让傅修年和林晚有任何旧情复燃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问仙》剧组的训练场就出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
郝汐以投资方代表的身份，名正言顺地过来视察。
她把动作导演王导叫到一边，笑得客气又疏离，话里却带着压力：“王导，修年很看重这部戏，演员的专业度可得抓紧了。”
她顿了顿，像是无意间提起：“特别是新人，底子薄，多操练操练，对她们自己有好处。”
王导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哪能听不出弦外之音。
训练再次开始后，风向果然就变了。
针对沈清禾的强度，明显比其他人高了一截。
“沈清禾，你的核心力量太差！再加二十个仰卧起坐！”
“动作幅度再大一点！没吃饭吗？”
沈清禾对郝汐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只觉得可笑。
她一声不吭，王导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每一个动作，都完成得干净利落，标准得像是教科书。
王导心里暗暗点头，这小姑娘是个好苗子，韧劲儿足，悟性高。
要不是郝汐在旁边盯着，他真想好好指点一番。
现在，也只能让她多练练体能，磨一磨性子了。
休息间隙，同组的演员都围了过来。
“清禾，你没事吧？那个郝总监明显是针对你啊。”
“就是，要不要喝水？”
“来，吃块巧克力补充体力。”
大家都是人精，谁看不出里面的门道。
但沈清禾不卑不亢，训练刻苦，反而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特别是裴厉行，他递过来一瓶水，淡淡地说：“保存体力，后面还有吊威亚的戏。”
“谢谢裴老师。”
沈清禾接过水，礼貌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