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答应的！”明雨嘉握紧他的手。
暖意传来，对上明雨嘉坚定的目光。
季晨苦涩一笑：“明小姐，谢谢你。”
可在沈语晴的强势威逼下，又有几个人能抗得过去？
两人的接触清楚落在沈语晴的眼底。
沈语晴眯起眼，眼中翻起惊涛骇浪，好似结成了冰霜，透出丝丝寒意。
“明小姐，我这个人向来没多少耐心。”她烦躁的移开眼神，语调更冷：“如果一分钟之内你不签字，你和你的父母以及整个明氏，都将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
明雨嘉心脏一紧，眼中明显闪过退缩。
可为了自己的道德和良心，她还是强撑着反驳：“我不会答应的，季晨是我的朋友，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出卖他。”
“哦，是吗？”沈语晴似乎笑了，可周身的气压却以最快的速度降至冰点。
她没再多说，只对宋秘书递了个眼神，宋秘书立刻走出病房。
不过十几秒，明雨嘉就接到了父母打过来的电话。
“雨嘉，咱们家的产品突然出现了问题，许多合作商都取消合作了，今天我们恐怕没办法去医院看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什么？！”明雨嘉眼中浮现惊恐，看向沈语晴时，仿佛看到了魔鬼。
沈语晴微微勾唇：“现在，你可以签字了吗？”
明雨嘉沉默了很久，单手死死攥着手机，显然是在挣扎和犹豫。
可几分钟后，她还是默默弯腰，捡起合同签了字。
临走时，她愧疚落下一句：“季晨，是我对不起你，我们明家一定会补偿你的。”
从始至终，季晨仿佛是案板上的死鱼，任人宰割。
他的命运从来不曾由自己做主，始终都掌握在沈语晴的手里。
“现在你满意了？”季晨垂着头，声音轻飘飘的，一片死寂。
沈语晴冷哼一声，迅速起身：“季晨，你从来都没得选择。”
她走后，季晨浑身脱力似的倒在床上，却拳头紧握。
脖子上已经爆起青筋，皮肤也开始变红。
可季晨死活不肯泄气，有种自毁的倾向，任由情绪在体内横冲直撞。
他好不甘心。
他明明是个人，却要像个垃圾似的被沈语晴这么对待。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现在的他，有什么能力去和沈语晴对抗？
季晨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把内部情绪压下后，缓缓闭上眼。
没关系的，早晚有一天，他会摆脱现在的困局。
之后几天，沈语晴会派人为季晨送来补品和饭食。
季晨从未碰过，甚至把那些补品全部丢进垃圾桶。
沈语晴倒不在意，只觉得他是在闹脾气。
下午，季晨在医院楼下散步，肩膀忽然一沉。
接着，耳边响起噩梦般的声音：“季晨，又见面了啊！”
季晨身形一顿，却没有扭头，下意识咬着牙：“你们又想干什么？”
“兄弟们最近的花销太高了，五万块钱几天就花完了，你再给我们转十万！”
马涛的话听起来理所当然，仿佛季晨生下来就是他的提款机。
季晨本就心烦意乱，如今怒了，举起拐杖狠狠砸向马涛。
马涛眼疾手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