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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刚才还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眼神变得冰冷，看着沈涛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无用的废物。
警察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列表。
里面只有沈涛一个联系人。
他们随意点开一段语音，妈妈的声音清楚地传了出来：“沈婉瑜那个贱人也不知道怎么发现的我装病。”
“不过我可是老人，装装可怜就能让人相信。”
“呵呵，她要和霍斯寒离婚，也是她活该，谁让她抢了我老公的爱，还害死了我老公？”
“这一切，都是她活该。”
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哪里是阿尔兹海默症老人能说出的话？
警察们脸色铁青，继续翻着聊天记录。
越翻脸色越难看。
突然，一段文件夹里的录音被播放。
是爸爸的声音，“这年糕是我要去买的，婉瑜那孩子一直说不要，可是结婚怎么能不吃年糕呢？我就想看到她幸福开心啊。”
“老婆，你别怪她啊，她是我们的孩子，我爱她。”
“如果，如果我等不到她来见我最后一面，你要帮我告诉她，我爱她，很爱她。”
骤然间，我心如刀绞。
我用力按住心口，弯腰大口喘气。
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出来。
爸爸
女警们也都纷纷啜泣。
其中一个颤抖着说：“她爸爸都说了爱她，你竟然还想着用你的余生去折磨她？”
“你真的是她的亲生妈妈吗？”
妈妈一脸愤恨地看着我，也不装了：“她爸就是偏心！从沈婉瑜出生开始，就偏心！”
“而且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
“她是我女儿，是我唯一的孩子，她本来就是要照顾我到老的。”
“我提前让她适应，又怎么了？”
刚才还在同情她的女警脸色都沉了下来，“所以说，你联合你侄子，亲手污蔑你自己的女儿？”
沈涛彻底慌了，急忙朝我求情：“姐，是大伯母说你害死了大伯我才帮她的！”
“你们之间的事情，自己说清楚就好了，放我走吧”
警察严肃地盯着他：“走什么走？钱是你拿的，你脱不了关系！”
霍斯寒这才意识到，原来妈妈真的是装的。
他看看妈妈，又看看我，嘴巴张了好几次都说不出话来，“妈，你”
“你什么你？”妈妈打断了他，“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每晚半夜三点去扇她耳光啊？”
“我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让你们不要恩爱啊？”
“哈哈哈，你们毁了我的婚姻，你们还想好过？简直做梦！”
霍斯寒满脸通红，拳头紧握：“你折磨婉瑜，害得我们感情不和，害得我被辞退，现在还”
妈妈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说得好像你没折磨她一样。”
闻言霍斯寒一脸懊悔地看向我，像是被真相打了几个耳光，站着一动不动。
我没理他，对警察说：“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吧。”
警察拿着证据，点了点头。
律师将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霍斯寒的手里：“要是不签，我这边就会替沈小姐起诉。”
当晚，我看到那个账号已经注销了。
网上的舆论随着账号注销，更加激动：
【怎么回事？恶女被收了？】
【也是，那么虐待老人，早该被封了！】
【也可能是人家发现被冒充，报警了呢？】
我冷笑一声，将妈妈手机的录屏、纽扣摄像头、爸爸生前的录音以及立案书，统统发上了网。
瞬间网络舆论大转变：
【原来真的是恶毒妈妈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好可怜啊！先是失去了最爱自己的爸爸！然后又被妈妈欺骗折磨！被老公不理解！最后还要被网友们网暴了将近三年！】
【听到爸爸的声音我的真的泪目了，如果他在天之灵看得到，该有多心痛啊！】
后来，沈涛因还在上学，只是被判缓刑一年，罚款五千，并向我公开道歉。
而妈妈则因为年龄高，简单的拘留教育就放了出来。
她出来后，我安排了人将她送去养老院。
她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此后我向律师借了点钱，按月给她打过去五百赡养费。
不管她要不要，我该做的就是这些。
至于霍斯寒，他没脸面对我，很快就同意了离婚。
而我，因为事情的反转而获得了不少的同情，有设计公司愿意给我机会，重新成为了一名设计师。
从此，手上不再是屎和尿，而是我最爱的铅笔。
入职那一天，我抬头看了看天空。
仿佛爸爸在天上看着我。
我轻声道：“爸爸，你看到了吗？”
“婉瑜自由了。”
“爸爸，我也爱你，很爱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