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沈辞旧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顾寻舟和江望舒两个人。
顾寻舟转头看向呆在茶几前红了眼眶的江望舒赶忙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接过江望舒手中的围巾，薄唇轻启：
“望舒，这条围巾我珍藏了很久，你还记得吗？当初你为了将它戴到我脖子上显得更好看，特意去学了好几种系法，现在轮到我为你系了。”
顾寻舟温柔地将围巾系到了江望舒的脖颈上。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没有抗拒。
或许是顾寻舟身上那股清新的松柏味是她送他的第一瓶香水。
温暖地感觉自脖颈散至全身，江望舒抬眸深深地看了顾寻舟一眼，泪水盈满了眼眶。
顾寻舟伸手替她拂去了眼角的泪，低沉的嗓音极其富有辨识度。
“望舒，你是不是想起什么？”
江望舒顿了顿，哽咽道：
“谢谢你，顾先生，我记起我曾经好像确实送给别人一条围巾。”
“没事，我会让你记起我的。”
顾寻舟将江望舒的头埋在了她的怀里。
熟悉的味道让江望舒没有抗拒的欲望，泪水晕湿了顾寻舟的衬衫。
慢慢，江望舒平静了下来。
她坐下客厅的沙发上，拿起针线开始织围巾。
刻入骨子的娴熟，让她很快就织好了一条，顾寻舟在一旁看着她，满含爱意的双眼不自觉地红了。
想起回国后她对江望舒的所作所为心脏便如刀绞般疼痛。
忽然，一条围巾系在了他的脖子上，像曾经那样。
他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江望舒的手，四目相对那一刻，他又选择了放下。
或许江望舒已经记起他，但那只是曾经的他，回国后的三年自己又该怎么向她解释。
“望舒，谢谢你。”
忽然，一阵冷风吹进来。
两个循着风刮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沈辞旧站在门口，风雪落满他全身，手中捧着一袋糖炒栗子。
沈辞旧缓缓走近，将手中的糖炒栗子递到江望舒的手中。
“阿曦，你前几日说你想吃糖炒栗子，我太忙了一直没时间，今天得空买给你。”
江望舒疑惑地接过，心中想了又想。
她好像从未和沈辞旧提过自己想吃糖炒栗子，但还是礼貌地和他道谢了。
“辛苦了，辞旧。”
“没事。”
话落，沈辞旧的目光落到了顾寻舟脖子上的围巾上。
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上一股酸意。
刚想开口却被顾寻舟打断了。
“阿曦？是谁？”
沈辞旧闻言心中暗爽，得意地说起：
“阿曦就是望舒。”
顾寻舟走到了江望舒的身边，一把接过她手中的糖炒栗子。
冷声道：“望舒对栗子过敏。”
他将糖炒栗子递回了沈辞旧的手里。
沈辞旧接过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站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江望舒起身走到沈辞旧的旁边，接过他手中的糖炒栗子，声线温柔：
“谢谢你辞旧，我很喜欢。”
语罢她剥了一颗放到自己口中。
栗子的清香在舌尖上绽开，甜甜的，咽下后喉间又反上一股香甜。
她眉眼微弯，脸上勾起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