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脸上的笑容，在见到卓子卿那一刻全部垮下去了。
“你来这干嘛？”
她伸手想把他拦在门外，可卓子卿早已绕过她，径直走到陈满意面前，十分自然地说：“我来报名上课，男学员你们也收吧？”
陈满意愣在原地，小米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先答了话：“收啊！收！我们男女老少童叟无欺。对吧？”
小米给陈满意递来眼神，她也只能无奈的笑着点头。她怎么会看不出卓子卿的来意，他所说的什么工作久坐，腰酸背痛想锻炼都是幌子，真实的来意不用问，一定是林菲菲。但既然是送上门的生意，该做还得做。况且她一直觉得，林菲菲这么躲着人家也不是个办法。
“躲不是办法，迟早得面对。爱也好不爱也好，得把话说清楚。”
她趁着小米带卓子卿做登记，拉着林菲菲小声劝。
林菲菲紧闭着双唇，没说话，但也没拒绝，甚至还主动带着卓子卿去做柔韧度测试去了。不知道是陈满意那两句话真的管用了，还是她心里打着什么别的主意。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另一个教室，卓子卿前脚刚进去，林菲菲后脚就把门关了。
这下换卓子卿局促了。
“你想干嘛？”他问。
林菲菲被问笑了：“你自己找来，怎么倒先问起我来了？”
卓子卿看着她，毫不回避：“我就是想见你。没别的。”
“那现在见到了，今天咱俩就把话说透，省得你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林菲菲垂着眼帘，把话说得冷冰冰。
可卓子卿并没有被这寒气逼退：“话不是一两句就说得透的。我不怕浪费，只怕浪费了感情。”
“你已经浪费了感情，还不及时止损吗？”
“我没觉得浪费，之前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珍贵。只是我也在反省。我是不是真的了解你。”
“你不了解！完全不了解。想必你能来这，谣言你也听说了吧？都是真的。现在你应该更了解我了，还不知道咱俩之间没可能了吗？我之前都是骗你的，利用你的，没想到你当真了。我实打实的告诉你，你靠近我除了受伤没别的。”
她语气破罐子破摔，明晃晃写着“别靠近我”。
卓子卿却不恼，反倒笑了笑：“我这人只信眼见为实，别人说什么我不信。”
林菲菲一听这话，也笑了：“不信是吧，那咱们就试试。”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上了。卓子卿看着她的笑逐渐邪魅，心里有些发毛。
果然，下一秒，教室里传出“嗯嗯啊啊”的痛苦低吟。
小米拉着陈满意趴在门口，听着里面惊心动魄的动静忍不住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