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林舒微最终还是来了。
她的飞机刚落地，就被黑衣人团团围住，拖上了车。
再醒来时，她已被绑在顾家大厅的椅子上，手脚被铁链锁死。
顾彦之站在她面前，面容英俊如昔，可那双眼睛，已经彻底疯了。
“舒微。”他轻声唤她，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背叛与伤害。
“你终于回来了。”
林舒微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开口。
顾彦之也不在意，转身拍了拍手，两名保镖拖着林念汐走了进来。
她早已没了往日的骄纵，整个人瘦得脱了形，手腕上密密麻麻全是针孔，膝盖跪得血肉模糊，连指甲都被拔掉了三片。
她看到林舒微，瞳孔骤缩，疯了一般爬向她：“姐姐救我啊，顾彦之他真的疯了，他把我关在地下室，用针扎我，还逼我学你画画，画不像就”
“嘘。”顾彦之一脚踩住她的后背，微笑着打断，“念汐，别急着告状。”
他蹲下身，掐着她的后颈，强迫她抬头看向林舒微。
“你看，你姐姐回来了。”
“你不是最嫉妒她吗？”
“现在，我给你机会。”
“当着我的面，证明你比她强。”
一把匕首被恭敬地递到顾彦之手中，和当初他取林舒微心头血时，用的那把一模一样。
他自然地抓起林念汐的手腕，刀尖轻轻一划。
“啊！”
鲜血瞬间涌出，滴在早已铺好的宣纸上，林念汐瑟瑟发抖地想要挣脱。
“画。”顾彦之松开她，退后一步，微笑着命令，“画一幅一模一样的祈福图。”
“画得不像舒微的”
“就重新画。”
他的一字一句疯狂极了：“好好画，不然的话，猜猜你的血，够你浪费几幅？”
林念汐浑身发抖，眼泪混着冷汗砸在纸上。她颤抖着蘸血作画，可线条歪歪扭扭，毫无灵气。
顾彦之只看了一眼，就轻笑出声：“不像。”
他抓起她的另一只手，又是一刀。
“重画。”
林念汐崩溃大哭：“我真的画不出来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们从前的份上，放过我”
顾彦之的眼底闪过暴戾：“画不出来？”
他的针管抵上她的心口：“那试试心头血吧，说不定有奇效呢？”
林念汐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鲜血顺着管身涌出，顾彦之却面不改色，甚至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别哭。你哭一声我就多取一管。”
他笑着，眼里却满是寒意：“之前舒微那么痛，都没哭，你有什么资格哭？”
林舒微终于开口，声音冰冷：“顾彦之，够了。”
顾彦之动作一顿，缓缓回头看她：“你心疼她？”
林舒微摇头：“我只是觉得恶心。”
顾彦之笑了，松开林念汐，一步步走向她：“舒微”
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林舒微猛地偏头避开。
“为了我？”她冷笑，“你这个疯子，你只是暂时接受不了我离开你罢了。”
顾彦之的表情一点点冷了下来。
“是啊。”他轻声说，“我疯了。”
“可那又怎样？”
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林舒微，你以为你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