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魔鬼的邀约
第二章：毒蛇与刀
第三章：焚琴
第四章：测谎游戏
第五章：骨珠还魂
第六章：饮血
第七章：双面戏
第八章：刀片吻
第九章：活体标本
第十章：安魂曲
最终章：黑婚纱
第一章：魔鬼的邀约
夜色如一块巨大的黑丝绒,温柔地包裹住星光之海酒店的顶层宴会厅。
水晶穹顶之上,模拟的星河正缓缓流淌,将流光溢彩倾泻在每一位宾客精心修饰的笑脸上。这是程菲的杰作,一场为海城顶级豪门顾家筹备的订婚宴,她对完美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
今晚,是正式宴会前的最后一次彩排。
程菲站在控制台后,纤细的手指在平板上轻点,调试着最后一组无人机镜头的飞行轨迹。她要确保明晚的每一个瞬间,都能被完美捕捉,成为顾家二公子爱情童话里最璀璨的一笔。
菲菲,你先忙,我去VIP休息室等你。未婚夫周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存。他俯身,亲了亲她的侧脸,别太累了,我的新娘。
程菲嗯了一声,目光未曾离开屏幕。她为他整理了一下那条她亲手挑选的蓝色领带,笑道：快去吧,正好帮我看看休息室的香薰味道合不合适。
这是他们的婚前最后一个项目。结束后,她将从一个为别人编织美梦的策划师,变成自己最美的主角。
无人机蜂鸟悄无声息地滑过宴会厅上空,按照预设路线,灵巧地穿过走廊,镜头最终对准了VIP休息室那扇虚掩的门。这是为了测试一个惊喜环节——无人机将载着订婚戒指飞入,程菲需要确认光线和角度,画面稳定地传来。
然而,屏幕上出现的,并非她预想中周杨独自等待的身影。
休息室奢华的丝绒沙发上,两具身体正火热地交缠。男人身上那件熟悉的定制西装被随意地扔在地上,那条她早上才为他系好的蓝色领带,此刻正松松垮垮地缠在一个女人的手腕上。
女人仰起头,一张程菲再熟悉不过的脸闯入镜头——那是她的首席伴娘,是她相识十年、无话不谈的闺蜜,林薇。
林薇的喘息和呻吟,混杂着周杨的低吼,通过无人机的高保真收音器,清晰地、一字不差地传进程菲的耳朵里。
……还是菲菲设计的场景有情调,在这里做,比在家里刺激多了……
宝贝,别提她……明天过后,等我拿到程菲工作室的控股权,我们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宴会厅的喧嚣、音乐的流淌、空气中浮动的香槟气息,都瞬间离她远去。世界被压缩成这块小小的屏幕,上演着最荒唐、最恶毒的背叛。
程菲的血液一寸寸变冷,最后在心脏汇聚成一片尖锐的冰海。她没有尖叫,没有颤抖,甚至没有一滴眼泪。那张总是带着专业而温和微笑的脸,此刻平静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她只是伸出手指,冷静地、精准地点击了录制,然后是拷贝。
进度条在屏幕上缓慢爬行,像是在凌迟她的过去。
拷贝完成,程菲拔掉数据线,将那枚小小的芯片紧紧攥在掌心,金属的棱角刺得她掌心生疼。她转身,决绝而迅速,像一个要去奔赴战场的士兵。
砰！
她一头撞进一堵坚硬温热的胸膛。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消毒水的凛冽气息,瞬间侵入她的鼻腔,让她几欲作呕。
程菲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那是一双野兽的眼睛,冷静、残忍,带着审视猎物般的压迫感。男人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身形高大挺拔,俊美无俦的脸上却毫无温度。他的指节修长,正用一块白色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缝间并不存在的污渍。
程菲认得他......顾沉。
顾家真正的掌权人,那个传闻中为了争夺继承权,亲手将竞争对手活剥了的太子爷。他今晚本该是主角的兄长,却极少在公众面前露面,神秘得如同一个都市传说。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带着一身血腥味
程菲的脑子还没来得及转动,腰间忽地一凉。一个冰冷的硬物死死抵住了她的后腰。
是枪。
顾沉低下头,薄唇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最后一根弦,却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危险质感。
视频,看到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程菲浑身一僵。他怎么知道
想不想让他们身败名裂,连骨头渣都不剩他继续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内容却淬满了毒。
程菲攥紧了掌心的芯片,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她没有回答,只是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顾沉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嘲弄。他用那把枪不轻不重地顶了顶她的腰,仿佛一个亲昵又致命的暗示。
合作吗
男人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地狱硫磺的味道。
**我帮你剐了他们,你帮我钓条毒蛇。**
程菲的心脏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擂鼓。她看着眼前这个比魔鬼更像魔鬼的男人,他递过来的不是橄榄枝,而是一把双刃剑。一面是复仇的快意,另一面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她现在,不就身处地狱吗与其在自己的地狱里被温水煮青蛙,活活憋屈死,不如跳进他的炼狱里,与魔共舞。
程菲缓缓抬起眼,迎上顾沉那双探究的、冷酷的眼睛。她眼中的痛苦和震惊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淬了毒的、寸草不生的冰原。
她伸出那只被芯片硌出红痕的手,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
好。
顾沉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她,
十年的毕业演讲《虚假的完美》是他黑暗世界里的光。
顾沉收起枪,握住了她的手。男人的手掌宽大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欢迎加入游戏,程小姐。他松开手,将那方擦过手指的丝帕递给她,从现在起,你是我的私人助理,以及……未婚妻。
你的第一个任务,顾沉的目光越过她,投向不远处那间依旧春色无边的VIP休息室,眼神幽暗,就是让这场订婚宴,变成一场所有人都毕生难忘的……好戏。
从这一秒起,策划师程菲死了。
活下来的是顾沉的刀,和他最危险的诱饵。
第二章：毒蛇与刀
程菲接过顾沉递来的丝帕,指尖触到一丝黏腻的血迹。她没擦,直接塞进了口袋。
未婚妻该做什么她问,声音冷静得像在谈合同。
顾沉抬手,拇指擦过她眼下并不存在的泪痕。先演场戏。他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下来。
程菲没躲。他的唇很凉,带着血腥气和薄荷烟的味道。她咬了他一口。
顾沉闷笑,舌尖舔过她咬破的唇角。够狠。他松开她,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文件。林薇在婚礼流程里加了儿童拐卖的暗号,用摩斯密码藏在花艺设计里。
程菲翻开文件。第三页标注着捧花选用白玫瑰——花茎缠绕方式=交易时间。
周杨知道吗
他负责洗钱。顾沉解开袖扣,你母亲那架钢琴,是他送给林薇的定情信物。
程菲合上文件。现在去哪
捉奸。
***
VIP休息室的门被踹开时,周杨正把林薇压在沙发上。
菲、菲菲周杨慌乱地抓起衬衫。林薇尖叫着扯过裙子遮住身体。
程菲举起手机,闪光灯亮起。笑一个。她连拍三张,转身对走廊探头的工作人员说：抱歉,彩排事故,请各位先离开。
顾沉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程菲那枚无人机芯片。周先生,他轻笑,你睡我未婚妻的闺蜜,我睡你未婚妻,很公平。
周杨脸色煞白。顾总,这是误会——
嘘。顾沉食指抵唇,程小姐有话说。
程菲走到茶几前,拿起林薇的包。她从内层摸出一瓶药,倒出两粒碾碎在指尖。阿普唑仑,催眠用药。她看向林薇,我上周失眠,你给我的维生素是这东西
林薇发抖。菲菲你听我解释——
解释这个程菲从包里抽出张照片。照片里,林薇跪在周雅琴脚边,脖子上拴着狗链。
周杨冲过来抢照片。顾沉抬脚把他踹回沙发上。别急。他揽过程菲的腰,好戏才刚开始。
程菲按下遥控器,休息室投影屏亮起,播放周杨和林薇在床上的对话：……等拿到程菲工作室控股权……
股权转让书我签好了。程菲扔给周杨一份文件,只要你敢要。
周杨抓起文件翻到最后——条款第七条写着若乙方出轨,自愿成为顾氏医药人体实验品。
这是犯法的！他嘶吼。
顾沉笑了。我实验室缺个试药的,正好。他捏捏程菲的后颈,未婚妻,处置权给你。
程菲走到林薇面前。你给我下药多久了
半年……林薇哭花了妆,周姨说只要控制你,就让我进顾家……
周雅琴的狗链拴得舒服吗程菲扯开她衣领,露出锁骨上的烙印——一个琴字。她连儿子都杀,会要你
顾沉突然拽过程菲。小心！
林薇手里的针管擦着程菲脸颊划过。顾沉拧住林薇手腕,咔吧一声折断。
啊——！林薇惨叫。
程菲捡起针管。东莨菪碱,吐真剂她看向周杨,你们想给我注射这个,逼我签字
周杨瘫在地上。都是周雅琴指使的……
顾沉踩住他手掌。我母亲死的时候,你在给她递手术刀。
程菲瞳孔一缩。
带他们去地下室。顾沉松开程菲,我处理点事。
程菲抓住他领带。我也去。
顾沉低头咬她耳朵。地下室很脏。
我不怕。
那就……他打横抱起她,抱紧。
***
电梯直达地下三层。
走廊尽头是间手术室。周杨被绑在手术台上,林薇锁在墙角。
开始顾沉递给程菲一副手套。
程菲戴上手套,拿起托盘里的骨锯。先问话。
她打开林薇的手机,翻出最近删除的相册。一张照片跳出来——程菲母亲躺在钢琴上,手腕割开,血染黑白琴键。
周雅琴杀的。林薇癫狂地笑,她说你妈弹肖邦太难听……
程菲按下骨锯开关。
等等。顾沉握住她手腕,先看这个。
他播放了一段录音。周雅琴的声音响起：……把程菲做成新标本,她母亲的心脏我收藏了二十年……
程菲关掉骨锯。周雅琴在哪
不知道！林薇尖叫,她只联系我们——
顾沉把针管扎进她脖子。那没用了。
林薇抽搐着昏死过去。
周杨尿湿了手术台。我说！周姨明天要去福利院！
程菲和顾沉对视一眼。
标本7号。他们同时说。
***
凌晨三点,程菲在顾沉书房查资料。
顾沉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福利院是周雅琴的货源,专偷漂亮孩子。
程菲点开内部文件。福利院照片里,一个小男孩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编号7。
他……程菲指尖发颤。
我同父异母的弟弟。顾沉咬她脖子,也是周雅琴的活体实验品。
程菲转身揪住他衣领。你早知道
现在你也知道了。顾沉把她抱上书桌,合作继续
程菲扯开他衬衫扣子。先付定金。
她吻上去的时候,顾沉按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
书桌抽屉里,静静躺着程菲大学演讲的录像带。标题是：《虚假的完美》。
第三章：焚琴
程菲的指尖还停在顾沉的衬衫领口,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顾总,紧急消息。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顾沉松开程菲的腰,单手系着被她扯开的纽扣。说。
陈墨刚刚冻结了程小姐名下所有资产,包括她母亲那架施坦威钢琴。管家顿了顿,拍卖会定在今晚七点,起拍价1元。
程菲从书桌上跳下来,赤脚踩在地毯上。他找死。
顾沉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拿起手机拨了个号。准备三千万假钞,要旧版的。
程菲挑眉。假币
真钱太脏。顾沉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拽过程菲的手腕,先办正事。
他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一把银色手枪塞进她后腰。会用吗
程菲熟练地拉开保险。比你想象中熟练。
顾沉低笑,突然把她按在书柜上亲。这个吻带着血腥味,程菲咬破了他的下唇。
标记顾沉舔掉唇上的血珠。
提醒你别耍花样。程菲推开他,钢琴里有东西。
*
拍卖场灯光刺眼。
程菲挽着顾沉的手臂进场时,陈墨正在台上介绍那架钢琴。著名钢琴家苏雯的遗物,起拍价1元——
一百万。顾沉举手。
全场哗然。陈墨脸色铁青。顾总,这不合规矩。
两百万。顾沉搂紧程菲的腰,我未婚妻想要。
程菲盯着钢琴琴腿内侧——那里有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十岁那年,母亲教她在哪里藏情书。
两百零一万！后排有人加价。
程菲回头,看见陆阎穿着便衣举牌。这位发小刑警冲她眨眨眼。
五百万。顾沉声音冷下来。
陈墨突然抢过话筒。各位,这架钢琴有个秘密。他掀开琴盖,苏雯女士死前在这里藏了——
砰！
程菲开枪打碎了吊灯。玻璃碎片雨点般砸在钢琴上。
人群尖叫逃散。陆阎拔枪对准她：程菲！放下武器！
顾沉一脚踹翻拍卖台。陆警官,你裤脚沾着周雅琴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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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乱,程菲冲到钢琴前。她掰开琴腿暗格,摸到一张泛黄的纸——
别动！陈墨从背后勒住她脖子,把遗书交出来！
程菲肘击他肋下,反手将纸塞进内衣。陈墨扯她衣领时,顾沉抡起拍卖槌砸在他太阳穴上。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陆阎的枪口抵住顾沉后脑。顾总,涉嫌使用假币。
程菲突然笑了。她按下手机,拍卖场音响里传出陈墨的声音：......钢琴里的遗书证明苏雯是周雅琴杀的......
精彩吗程菲踢开昏迷的陈墨,我黑进了会场音响。
顾沉趁机夺过陆阎的枪,反手一枪托砸晕他。警察就是麻烦。
*
地下车库。
顾沉把汽油浇在钢琴上。真烧
程菲晃了晃手里的遗书。母亲写的是乐谱密码,钢琴没用了。
打火机亮起的瞬间,陆阎带人冲进车库。住手！那是证物！
顾沉把程菲推进车里,反手将打火机扔向钢琴。火焰轰地蹿起三米高。
脏钱买的东西,他踩下油门,只配当柴烧。
车里,程菲展开遗书。乐谱背面用血写着：小菲,别相信穿佛珠的人。
顾沉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捏她后颈。周雅琴的佛珠是儿童指骨做的。
程菲突然扯开他领带。停车。
轮胎擦出刺耳声响。程菲跨坐到顾沉腿上,把遗书塞进他西装内袋。保管好。
她咬着他喉结往下：现在,我要收利息了。
车窗外,钢琴在烈焰中爆出一声刺耳的琴音,像垂死的尖叫。
第四章：测谎游戏
车里的温度还没降下来,警笛声就由远及近。
操。顾沉扣好皮带,看了眼后视镜,陆阎这孙子醒得真快。
程菲把遗书折好塞进内衣,顺手抹了把顾沉嘴角的口红印。你猜他带了几辆车
三辆。顾沉发动车子,坐稳了。
轮胎在地上磨出黑印,车子猛地窜出去。程菲抓住扶手,另一只手摸出手机。钢琴烧干净了
骨灰都扬了。顾沉单手打方向盘,拐进小巷,但陆阎肯定备份了监控。
程菲快速打字：福利院的地址发你了,七号标本。
顾沉瞥了眼手机,突然急刹车。程菲差点撞上挡风玻璃,被他一把拽回来。
你他妈——
嘘。顾沉捂住她的嘴,前面路障。
两辆警车横在巷子口,陆阎靠在车头抽烟,手里晃着手铐。
程菲翻出化妆镜补口红,顺便把藏在戒指里的白色粉末抹在唇上。我搞定他。
别玩脱了。顾沉捏她后颈,这王八蛋专攻微表情测谎。
程菲下车,高跟鞋踩在水坑里溅起泥点。陆警官,大半夜追着已婚妇女跑
陆阎吐掉烟头。程小姐,你未婚夫涉嫌纵火。他晃了晃平板,上面是车库监控,跟我走一趟
顾沉降下车窗：陆阎,你裤链没拉。
陆阎下意识低头,程菲趁机靠近,突然脚下一滑扑进他怀里。
哎呀——
陆阎下意识接住她,程菲的嘴唇擦过他脸颊。三秒后,陆阎眼神开始发直。
你......他晃了晃脑袋,下药
程菲站稳,无辜地眨眼：陆警官说什么呢
顾沉下车,一把将程菲扯到身后：测谎仪带了吗我未婚妻胆小,别吓着她。
陆阎甩甩头,强打精神：正好,局里新到的设备。他掏出手铐,两位,请吧。
*
审讯室的灯惨白。
程菲被单独带进房间,陆阎调整着测谎仪的电极片。程小姐,例行公事。
理解。程菲乖巧伸手,让他贴上传感器,需要我发誓说真话吗
陆阎打开机器：第一个问题,你知道顾沉涉嫌洗钱吗
测谎仪波纹平稳。程菲眨眼：我未婚夫最讨厌脏钱。
波纹突然剧烈跳动。陆阎眯眼：撒谎。
程菲凑近：陆警官,你领口有口红印。
陆阎一愣,程菲突然探身吻住他。测谎仪瞬间爆出刺耳警报,波纹乱成毛线团。
门被踹开,顾沉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玩得开心
程菲舔掉唇上残留的粉末：测谎仪坏了。
陆阎踉跄后退,眼神涣散：你们......
顾沉一把拉起程菲,扯掉她身上的电极片：麻醉剂过量会变傻子。
程菲整理头发：正好,他本来就不聪明。
陆阎扶着墙滑坐在地,突然傻笑起来：周姨......周姨说你们会接吻......
程菲和顾沉同时顿住。
监听器！程菲猛地扯开陆阎的领带,从夹层里抠出微型设备。
顾沉一脚碾碎：周雅琴在看着。
*
警局停车场。
程菲被顾沉按在车门上：下次再亲别人......
吃醋了程菲戳他胸口,顾总不是最擅长玩这套
顾沉低头咬她耳朵：我玩得更脏。
后座突然传来敲窗声。两人转头,看见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趴在玻璃上,胸前别着7号标签。
程菲倒吸冷气：标本7号
男孩咧嘴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姐姐,周姨让我来接你们。
他举起手,掌心躺着一颗带血的佛珠。
第五章：骨珠还魂
小男孩的虎牙上沾着血,佛珠在他手心泛着诡异的光。
程菲一把拉开车门：谁派你来的
周姨说......男孩歪着头,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说你们该收快递了......
顾沉拽过程菲护在身后,单手掐住男孩下巴：张嘴。
男孩的舌头上钉着枚微型芯片,正闪着红光。
炸弹程菲摸向腰间的手枪。
定位器。顾沉两指捏碎芯片,周雅琴在直播观看人数。
男孩突然诡笑,从口袋里掏出个锦盒：周姨的礼物。
程菲接过盒子,掀开盖子——里面躺着颗乳白色的佛珠,刻着苏雯二字,表面还沾着新鲜的血渍。
艹！程菲猛地合上盖子,我妈的......
指骨。顾沉掰开男孩衣领,露出锁骨上的烙印,和这小子一样,都是她的收藏品。
男孩突然抽搐倒地,瞳孔扩散。程菲蹲下摸他颈动脉：没气了。
顾沉翻出男孩的手机,最新消息显示：【看完戏了,礼物喜欢吗下一站在福利院等你们哦~】
程菲把佛珠塞进顾沉口袋：收好,我要用这个给她刻墓碑。
*
凌晨三点,城郊废弃福利院。
程菲踹开锈蚀的铁门,手电筒光扫过斑驳的墙壁。走廊尽头传来孩童的哭声,忽远忽近。
录音。顾沉按下她举枪的手,周雅琴就爱玩这套。
二楼育婴室的门缝下渗出血迹。程菲推开门,三十多个玻璃罐整齐陈列,每个罐子里泡着一颗心脏,标签写着编号和日期。
1到36号,顾沉用手电照着,还差7号。
程菲的指尖擦过最角落的罐子——标签写着【苏雯,2003.11.28】。
找到了。她声音发哑,我妈的......
顾沉突然捂住她的嘴,把人按在墙上。楼下传来高跟鞋的咔哒声。
我闻到顾沉的味道了~周雅琴的声音从楼梯传来,儿子,妈妈给你带了新玩具哦~
程菲咬住顾沉的手指,在他掌心写字：【分头】
顾沉摇头,唇贴着她耳垂：她带了至少十个人。
怕了程菲挑眉。
怕你吃醋。顾沉突然扯开自己衣领,抓过程菲的手按在胸膛,留个抓痕
程菲真给他挠出三道血痕：够显眼吗
完美。顾沉舔掉她指甲上的血,现在,我去当诱饵。
*
周雅琴坐在礼堂的钢琴前,弹着走调的安魂曲。她手腕上的佛珠串少了三颗,空位格外刺眼。
儿子~她头也不回,妈妈教过你,钢琴要这么弹——
顾沉一枪打穿琴键：我他妈是来听演奏会的
周雅琴转身,五十多岁的人笑得像少女：哎呀,这抓痕......程小姐手劲不小嘛~
礼堂阴影里走出十个持刀壮汉。顾沉吹了声口哨：带这点人就敢约架
妈妈心疼你呀。周雅琴抛来个小瓶子,里面是程菲妈妈心脏的DNA样本,妈妈专门......
顾沉抬手一枪打爆瓶子：你的遗言就这
砰！
礼堂顶灯突然炸裂,程菲从通风管跳下,霰弹枪轰飞了三个壮汉。
惊喜吗老妖婆程菲踹翻钢琴,你的7号标本我收下了。
周雅琴不慌不忙拍手：真感人~那孩子的心脏就在......
顾沉突然扑倒程菲。子弹擦过程菲发梢,打在周雅琴脚边——陆阎带着特警破窗而入。
操！程菲翻滚到讲台后,你不是说他至少昏迷24小时
顾沉换弹匣：你亲得不够深。
周雅琴趁机退到暗门处：儿子,妈妈给你留了礼物在码头~
程菲连开三枪都没打中,气得踹墙：又让她跑了！
顾沉拽着她往地下室冲：先收利息。
*
地下室里堆满铁笼,最中央的玻璃柜里泡着颗小小的心脏,标签【No.7】。
你弟的程菲砸开玻璃。
顾沉把心脏装进密封袋：周雅琴亲儿子的。他掏出手机发定位,码头,现在。
程菲突然扯住他领带：等等。
她摸出那颗指骨佛珠,放进空荡荡的玻璃柜,顺手贴了张便签：【您预订的终点站到了】
顾沉低笑,掐着她下巴亲上去：怎么这么会气人
跟你学的。程菲咬他嘴唇,码头还有什么
三十个孩子。顾沉舔掉她唇上的血,周雅琴的货船今晚出发。
程菲给手枪上膛：那还等什么
地下室的灯光忽明忽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成狰狞的兽形。
第六章：饮血
地下室的灯滋啦一声灭了。
程菲的后背抵上冰凉的墙,顾沉的手掐在她腰侧,呼吸喷在她耳根：怕黑
怕你发疯。程菲摸出手机照明,光打在他脸上——顾沉瞳孔缩成针尖状,嘴角神经质地抽动。
他状态不对。
程菲捏他虎口：码头还去不去了
顾沉突然低头咬她脖子：先收点利息......
牙齿刺破皮肤的瞬间,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陆阎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顾沉！你被包围了！
操。程菲推开顾沉,摸到一手的汗,你他妈怎么回事
顾沉扯开领口,锁骨下方有个针眼大小的伤口：那小子......虎牙上有东西......
程菲扒开他眼皮——瞳孔扩散,明显是中毒症状。她拽着顾沉往通风管爬：撑住,别死我前头。
顾沉低笑,突然把她拽下来亲。这个吻带着铁锈味,程菲尝出他牙龈在出血。
要死也得......他喘着粗气,死你身上......
*
码头仓库灯火通明。
程菲拖着顾沉翻进集装箱,撕开他衬衫检查。针眼周围已经泛出蛛网状的黑血丝。
神经毒素。她掏出小刀划开伤口,忍着。
顾沉突然暴起把她按在箱壁上：别动......有动静......
仓库中央的投影幕布突然亮起。周雅琴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儿子,生日快乐~
顾沉浑身绷紧：关掉......
画面切换。十五岁的顾沉被绑在椅子上,面前是血肉模糊的女人。
妈妈教你最后一课......周雅琴的声音从视频里传来,顾家的男人......要喝血才能长大......
年幼的顾沉嘶吼挣扎,却被硬掰开嘴,接住母亲喉咙里涌出的血。
程菲猛地砸碎控制箱。屏幕黑了,但音频还在继续：你以为弑父很了不起我让你杀的......可是你亲爹......
顾沉开始发抖,指甲抠进集装箱铁皮里。程菲扳过他的脸：看着我。
他眼神涣散：滚开......
程菲一巴掌扇过去：顾沉！
这一巴掌把他打醒了。顾沉舔掉嘴角的血,突然扯过程菲的头发深吻。
都看见了他抵着她额头笑,我脏透了......
程菲咬破舌尖,混着血喂进他嘴里：巧了,我也是。
*
仓库二层传来周雅琴的轻笑：真感人~
她站在货轮甲板上,身后是三十个铁笼子。
儿子,她晃着红酒杯,妈妈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起重机缓缓吊起个透明水箱,里面泡着具女性骸骨,心脏位置插着把匕首。
顾沉突然平静下来：我妈的骨头......你从坟里挖出来的
周雅琴捂嘴笑：你爸的也在哦~
程菲按住顾沉掏枪的手：她在激你。
我知道。顾沉突然笑了,笑得程菲毛骨悚然,菲菲......帮我个忙......
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三秒后,周雅琴的游艇突然爆炸。火光中,三十个笼子的锁同时弹开。
惊喜吗顾沉对着燃烧的甲板喊,我给弟弟们......准备了烟花......
程菲看着四散奔逃的孩子们,突然明白顾沉为什么非要来码头——他早就安排了人混进去。
周雅琴在火海里尖叫：顾沉！你不得好死！
顾沉转身把程菲按在码头集装箱上亲：早就不得好死了......
他的吻带着血腥气和疯狂,程菲咬回去,两人唇齿间都是铁锈味。
远处警笛声逼近。顾沉松开她：陆阎来了。
程菲抹了把唇上的血：你故意的
嗯。顾沉把枪塞进她手里,现在,逮捕我。
程菲挑眉：玩什么花样
顾沉凑近她耳边：送你个立功机会......他舔她耳垂,换你以后......每周探监日都来睡我......
程菲扣动扳机——子弹擦着顾沉耳朵打进集装箱。
顾沉！她提高音量,你被捕了！
陆阎带人冲过来时,顾沉正乖巧地举手投降,眼神却死死黏在程菲身上：程警官......手铐能不能......用你的内衣带代替
程菲一脚踹在他膝窝：闭嘴,犯人。
顾沉跪在地上笑,余光瞥见燃烧的游艇残骸里,周雅琴被人拽上了另一艘快艇。
游戏还没结束。
第七章：双面戏
警局审讯室的单面镜映出程菲冷硬的脸。
程警官立大功啊。陆阎把咖啡推到她面前,顾沉这次至少十年。
程菲转着笔：周雅琴抓到了
跑了。陆阎凑近,但她派人联系我了......说想见你。
程菲的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凭什么见我
她说......陆阎突然抓住她手腕,你才是顾家真正的儿媳。
程菲甩开他：你他妈也是她的人
陆阎亮出手机——照片里周雅琴戴着呼吸机,背景是医院病房。
她快死了,想见你最后一面。陆阎压低声音,带着顾沉的犯罪证据去,她给你解药。
程菲眯眼：什么解药
你不知道陆阎笑了,顾沉中的毒,24小时就会发作。
*
医院走廊消毒水刺鼻。
程菲踹开病房门时,周雅琴正靠在床头串佛珠。少了三颗骨珠的链子在她指间晃荡。
来了她咳嗽两声,我儿子呢
牢里。程菲亮出U盘,你要的东西。
周雅琴突然暴起掐住程菲脖子：贱人！你把他送进去！
程菲反手一耳光抽过去：老妖婆！解药！
周雅琴歪在床头笑：你猜......我为什么快死了她扯开病号服,胸口有个溃烂的刀伤,你男人捅的......刀上抹了艾滋病人的血......
程菲瞳孔骤缩。
但他也活不成......周雅琴剧烈咳嗽,那毒......会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烂掉......
程菲突然揪住她头发往墙上撞：解药！
在......佛珠里......周雅琴吐着血沫笑,你拿什么换
程菲扯断那串佛珠,骨碌碌滚了一地。她掰开最粗的那颗,里面藏着枚胶囊。
不够......周雅琴拽她袖子,我要顾沉的命......
程菲甩开她：等着收尸吧。
转身时,周雅琴突然阴笑：你以为......他真喜欢你她亮出手机,播放顾沉在审讯室的录像——
程菲录像里的顾沉对着镜头笑,棋子而已。
程菲指甲掐进掌心。
*
监狱探视室。
顾沉戴着镣铐坐下,嘴角还挂着淤青。
来看我笑话他舔了舔裂开的唇角。
程菲把解药推过去：吃了。
顾沉眯眼：周雅琴给的
不吃就等死。程菲冷笑,反正你拿我当棋子。
顾沉突然抓住她手腕：你信那老妖婆
程菲甩开他,反手一耳光抽过去：人渣！
耳光声在探视室回荡。顾沉偏着头笑,舌尖顶了顶出血的腮帮。
程菲揪住他衣领,看似要打第二下,实则在他手心快速写下【TRUST
ME】。
顾沉眼神一暗,突然隔着桌子咬住她嘴唇。这个吻血腥又粗暴,程菲咬回去,趁机把胶囊塞进他舌根。
狱警冲过来拉开他们时,顾沉舔着嘴唇笑：程警官......下次探监......穿裙子来......
程菲摔门而出,没看见顾沉攥紧的拳头里,那张写着【我指甲有摄像头】的纸条。
*
深夜,程菲在公寓浴缸里泡到皮肤发皱。
手机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摄像头拍到了。明晚八点,码头见。】
她刚放下手机,阳台玻璃门突然被推开。
顾沉湿淋淋地翻进来,囚服还在滴水：想我没
程菲抄起沐浴露砸过去：你越狱！
吃醋了顾沉扯掉上衣,露出溃烂的伤口,解药是假的......老子快烂透了......
程菲拽过他检查伤口：周雅琴说......
她说你就信顾沉掐她腰,我在审讯室那些话......是说给监听器听的......
程菲突然咬他喉结：我知道。
顾沉顿住：那你今天......
演戏啊。程菲亮出手机,周雅琴的罪证视频正在上传警方系统,老妖婆现在应该收到逮捕令了。
顾沉低笑,突然把她按进浴缸：学坏了......
水花溅了一地。程菲揪着他头发喘息：你伤口......
死不了......顾沉咬开她睡衣扣子,先办正事......
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程菲踹他：警察来了！
顾沉扯过浴巾裹住她：正好......他舔她耳垂,让陆阎听听......你是怎么审犯人的......
第八章：刀片吻
浴室的水还在哗哗流着,公寓门就被砸得震天响。
程菲！开门！陆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你他妈窝藏逃犯！
程菲扯过浴袍系紧,顾沉却一把将她拽回来,湿漉漉的手指摩挲着她后颈：慌什么
你他妈——程菲压低声音,越狱还这么嚣张
顾沉低笑,突然咬住她耳垂：帮我个忙。
他摸出枚刀片,轻轻别进她发髻里。程菲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反手就是一耳光：畜生！
这巴掌打得结实,顾沉嘴角渗出血丝。他舔了舔,笑得邪性：打是亲骂是爱
门外陆阎开始踹门。程菲揪着顾沉领子往阳台推：跳下去！
这么想我走顾沉突然抱起她按在墙上亲,这个吻又凶又急,程菲咬破他舌尖尝到血腥味。
破门声响起时,顾沉松开她,自己往门口走：等着。
*
陆阎带着六个特警冲进来,枪口齐刷刷对准顾沉。
顾总,陆阎晃了晃手铐,越狱加三起谋杀,够判你八回死刑了。
顾沉慢条斯理地系着浴袍带子：证据呢
你背上溃烂的伤口就是证据！陆阎猛地扯开他浴袍,周雅琴的毒开始发作了,对吧
程菲突然冲过来挡在顾沉前面：他中毒了还怎么杀人
程警官,陆阎冷笑,你床上审犯人的录音,全局都听见了。
顾沉把程菲拉到身后：陆阎,你裤链又开了。
陆阎下意识低头,顾沉趁机一肘击倒最近的特警,抢过配枪顶住陆阎太阳穴：都别动。
场面瞬间凝固。程菲趁机摸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放下枪！陆阎额头冒汗,你逃不掉的！
顾沉突然笑了：谁说我要逃
他把枪塞回陆阎手里：逮捕我。
所有人都愣住。顾沉转身对程菲眨眨眼：程警官,麻烦送我一程
*
警车呼啸着驶向看守所。
程菲从后视镜里看后座的顾沉——他双手被铐着,伤口还在渗血,嘴角却噙着笑。
陆阎突然急刹车：下车。
荒郊野岭,根本不是去监狱的路。程菲摸向腰间：陆阎,你干什么
周姨的命令。陆阎拔枪对准顾沉,顾总,该上路了。
顾沉叹气：就带这么点人
树林里突然窜出十几个蒙面人,为首的亮出警官证：陆队,都安排好了。
程菲突然笑了：陆阎,你猜我刚才给谁发了信息
警笛声由远及近,二十多辆警车将现场团团围住。局长亲自下车：陆阎！你被停职了！
陆阎脸色煞白：不可能！周姨明明打点好了——
打点个屁！局长甩出一沓照片,你收黑钱的证据,程警官昨晚就交上来了！
混乱中,顾沉突然撞开车门,一把将程菲按在警车引擎盖上深吻。
等我出来杀你。他贴着程菲嘴唇说,同时把刀片塞进她内衣夹层。
程菲咬他舌尖：别死里面。
特警拉开两人时,顾沉舔着唇上的血笑：程警官......记得来探监......穿黑丝......
*
三天后,法医鉴定室。
程菲看着陆阎的尸体皱眉：真死了
法医掀开白布：心脏骤停,但......他指着陆阎太阳穴上的红点,像是某种神经毒素。
程菲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照片——顾沉在监狱医务室,对着镜头比了个V。
紧接着第二条：【刀片里有解毒剂,记得用。】
程菲翻出那枚刀片,在灯光下仔细看——刃口处刻着极小的一行字：【周雅琴的佛珠是假的,真货在7号标本心脏里】
她猛地站起来,差点撞翻解剖台。
法医吓一跳：程警官
没事。程菲把刀片藏好,想起有只老鼠还没抓。
走出停尸房时,她给顾沉回了个短信：【探监日穿婚纱来】
第九章：活体标本
程菲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婚纱二字,嘴角扯出冷笑。她拨通了一个三年没联系的号码。
陈墨,她对着电话说,林薇在哪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精神病院,三楼VIP病房。你......
给你半小时。程菲挂断电话,从抽屉取出顾沉留下的毒素试管,迟到一秒,你那些洗钱证据就会出现在检察院。
*
阳光精神病院的消毒水混着尿骚味。程菲推开病房门时,林薇正对着镜子涂口红。
菲菲林薇的轮椅转过来,脸上是精致的全妆,我就知道你会来。
程菲反锁房门：能动了
装的呀~林薇晃了晃手里的怀表,为了等你。
怀表晃到第三次,程菲突然抬手打飞它：催眠对我没用。
林薇表情僵住：不可能！周姨说过......
周雅琴死了。程菲亮出手机照片——停尸房里,周雅琴的胸口插着那串佛珠,被自己的收藏品捅死的,讽刺吗
林薇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指甲抓过程菲脖子：贱人！你把陈墨也害惨了！
程菲侧身避开,一针扎在她后颈：现在你能和他作伴了。
林薇瘫软在轮椅上,眼珠疯狂转动：你......对我......
顾沉实验室的神经毒素。程菲俯身给她整理头发,放心,能听见能看见,就是......动不了。
病房门被撞开,陈墨冲进来：程菲！你......
他看见轮椅上的林薇,声音戛然而止。林薇的眼角渗出泪水,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
正好。程菲扔给陈墨一个U盘,里面有段视频,你每天放给林薇看。
陈墨插入病房电视——画面里是他当年在程菲母亲钢琴上侵犯林薇的录像。
不......陈墨踉跄后退,这不可能......
程菲按下遥控器循环播放：每天24小时,放到她死为止。
林薇发出野兽般的呜咽,眼泪冲花了睫毛膏。程菲弯腰擦掉她的泪：闺蜜一场,送你份大礼。
*
监狱探视室。
顾沉隔着玻璃敲了敲：婚纱呢
程菲亮出手机——监控画面里,陈墨正跪在地上求护士关掉电视,而林薇的轮椅歪在墙角,瞳孔已经涣散。
满意了程菲挑眉。
顾沉舔着虎牙笑：还差最后一步。
他忽然拽过程菲衣领,隔着玻璃吻上去。狱警冲过来时,顾沉咬破手指,在玻璃上写了个7。
标本7号的心脏,他舔着血笑,该物归原主了。
程菲摸出那枚刀片——刃口上的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等着。她转身时甩下一句,下次来给你带喜糖。
顾沉大笑,镣铐哗啦作响：我要薄荷味的......
*
深夜解剖室。
程菲划开7号标本的冷冻心脏,镊子夹出颗乳白色佛珠。浸泡在福尔马林多年,珠子上的苏雯二字依然清晰。
手机震动,顾沉发来张自拍——他穿着囚服比耶,背景是监狱医务室的药品柜。
【解药偷到了,婚礼定在周三】
程菲把佛珠放进证物袋,回复：【葬礼一起办】
她拎起背包离开时,停尸房的冰柜突然传出敲击声。程菲掏枪走近,猛地拉开柜门——
林薇的眼珠在冰柜里疯狂转动,睫毛结满霜花。
第十章：安魂曲
程菲的枪口抵在林薇的眉心。
谁把你塞进来的
林薇的瞳孔疯狂颤动,喉咙里发出咯咯声。程菲扯开她领口——锁骨上的琴字烙印下,埋着枚微型通讯器。
周雅琴还活着程菲掐住她下巴。
林薇突然抽搐,嘴角涌出黑血。通讯器里传来电流杂音,接着是周雅琴虚弱的声音：程菲......我在公海......带着三百个孩子......
程菲一枪打爆通讯器：找死。
*
监狱探视室。
顾沉听完程菲的录音,舔着虎牙笑：老妖婆的船有军用级防爆系统。
能炸吗程菲敲着玻璃。
顾沉突然贴近,呼吸喷在玻璃上：会弹钢琴吗
程菲皱眉：我妈教过。
《安魂曲》第三章,顾沉用镣铐在玻璃上划出五线谱,这是引爆密码。
程菲手机突然震动。陈墨发来视频——周雅琴躺在医疗舱里,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儿童铁笼。
儿子......周雅琴咳嗽着,妈妈最后送你份结婚礼物......
视频切换,三百个孩子被锁在船舱,电子屏显示倒计时：06:00:00。
程菲猛地站起来：六小时后船会怎样
自爆。顾沉冷笑,老妖婆要拉垫背的。
*
海上监控中心。
程菲闯进控制室,枪口顶住值班员太阳穴：跳周雅琴的船！
屏幕显示公海坐标,红色光点正在移动。技术员结结巴巴：需、需要密码才能接入船载系统！
程菲推开他,自己坐到钢琴前。
你干嘛技术员傻眼。
程菲十指落在琴键上,弹的却是《安魂曲》第三章。钢琴连着主控电脑,音符转化为数字代码。
屏幕闪烁三下,突然弹出船内监控——顾沉的脸出现在分屏上,他正在监狱用铁勺敲水管,敲的也是《安魂曲》旋律。
卧槽......技术员目瞪口呆,这他妈是声控炸弹
程菲没理他,继续弹琴。船内监控显示,底舱的防爆系统正在解除。
顾沉突然停下敲击：菲菲,第三小节升调。
程菲手指一顿,改了几个音符。船舱传来机械音：自爆系统已覆盖,请输入最终确认码。
周雅琴的尖叫声从扬声器传来：不可能！这曲子只有苏雯会......
程菲和顾沉同时开口：因为我们是他们的孩子。
监控画面里,周雅琴的医疗舱突然锁死。她疯狂拍打玻璃：放我出去！我是你妈！
顾沉对着监控比了个中指：再见,妈妈。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三百个儿童舱门弹开,而周雅琴的医疗舱被抛进深海。
巨浪吞没了一切。
*
监狱操场。
程菲隔着铁丝网看顾沉放风。他穿着橙色囚服,正把几个狱友揍得满地找牙。
减刑申请批了。程菲晃了晃文件,三个月后出狱。
顾沉舔着指关节的血：太久了。
嫌久程菲挑眉,那越狱啊。
顾沉突然拽住她衣领,隔着铁丝网亲上来：等我出来......
狱警的哨声响起。顾沉退后两步,突然从裤兜掏出个东西抛过来——是颗用佛珠改的戒指。
先订婚。他转身走向牢房,婚礼我要黑婚纱。
程菲攥紧戒指,手机响起警报——是林薇的病房监控。
冰柜里的女人,眼角结了最后一滴冰泪。
最终章：黑婚纱
监狱大门打开的瞬间,程菲一脚油门把车横在顾沉面前。
上车。她甩开车门,赶时间。
顾沉拎着破背包钻进副驾,第一件事就是扯她衣领：想我没
程菲直接踩油门,顾沉惯性撞在座椅上,低笑着系安全带：三个月没见,脾气见长。
闭嘴。程菲扔给他一个文件夹,婚礼流程,看完签字。
顾沉翻开文件——最后一页夹着张儿童福利院的通知书,领养人写着他们俩的名字。
7号标本他挑眉。
程菲打方向盘拐进墓园：那孩子是你弟。
*
苏雯的墓碑前摆着架烧焦的钢琴模型。顾沉蹲下来,把佛珠戒指塞进骨灰坛缝隙：岳母,聘礼。
程菲踹他小腿：我妈嫌脏。
那换这个。顾沉从兜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钻戒——戒托里嵌着颗乳白色小珠子,你妈的指骨,我打磨了三个月。
程菲抢过戒指戴上：变态。
顾沉拦腰把她扛上肩：婚礼开始了。
*
教堂里只有七个宾客——福利院的七个孩子,最小的那个坐在轮椅上,胸前别着7号徽章。
神父是监狱里给顾沉递刀片的狱友。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顾沉掀开程菲的黑头纱,突然皱眉：你往唇膏里掺什么了
程菲咬破舌尖喂进他嘴里：解药。
顾沉掐着她腰深吻,台下小孩们捂着眼睛尖叫。吻到一半他突然退开,从西装内袋掏出个遥控器按下。
教堂大屏幕突然亮起——是周雅琴的医疗舱沉在海底的画面,鱼群正啃食她的尸体。
婚礼录像。顾沉舔掉程菲唇上的血,喜欢吗
程菲抢过遥控器切到下一个视频——林薇的冰柜被推进焚化炉,陈墨在精神病院用牙刷捅自己喉咙。
回礼。她扯开顾沉领带,洞房
顾沉扛起她就往忏悔室走：神父,借个地方。
轮椅上的小男孩突然举手：哥哥姐姐,我能当花童吗
顾沉回头一笑：叫爸妈。
程菲踹开忏悔室的门：快点,赶飞机。
顾沉把她扔在长椅上：私奔
度蜜月。程菲扯开他皮带,去你炸船的那片海。
顾沉低笑着咬她锁骨：带你去看看......妈妈的骨头被鱼啃成什么样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