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许末夏，你什么意思？”
秦仲余顶了顶腮。
小雀儿翅膀硬了，不仅知道跑，还知道打人了？
许末夏手语比得飞快：
“我知道你看得懂手语，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装不懂。”
“我只知道你根本不爱我。”
秦仲余将许末夏的手禁锢起来。
“我不爱你？”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傅晚三言两语就能骗到你？我对你的爱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秦仲余眼眶发红，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彰显着男人的怒火。
“是你说想要我洗白，所以我才接近傅晚的。密室里的照片是我找人跟踪她，记录她的喜好，好出现在她面前利用她。”
“说你是她的替身，是因为要给你找个正当的名义在我身边。”
“你母亲的项链，要是顾成霜不多此一举，池塘的水都被我抽干了。”
“还有那瓶哑药”
说到这里，秦仲余眼眶一句噙满了泪。
他并不是难过。
他只是难得委屈，委屈唯一应该毫无保留信任他的人，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竟把他想得如此绝情。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
“是我想逼你开口，如果你再说不了话，我就陪你一起哑。”
秦仲余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
他从怀中将丝绒盒子掏出来，打开。
“这是你问我的，我爸的戒指。我没有给她，我只是去改了尺寸。想等一切结束了之后亲手给你带上。”
许末夏心乱如麻。
可她内心空荡荡的一片，已经泛不起任何涟漪。
如果秦仲余早点说，或者做这些之前将计划告诉她，也许不会发展成这样。
“可你有很多机会告诉我，你没有。”
许末夏无声地质问。
秦仲余猛地怔住。
他放开许末夏的手，抹了一把脸，声音闷闷地传来：
“那算我这里做的不好，够了吗？”
“你能别闹脾气跟我回去了吗？”
许末夏静静地看着他。
眼睛里的爱、怜惜甚至是同情全都散去。
只留下死一般的平静。
她轻轻摇头的动作像一把刀子，插进秦仲余最柔软的地方。
秦仲余骤然大笑出声。
指甲陷进掌心，也没有察觉。
他掰过许末夏的手，不容拒绝地将戒指带进她的无名指。
“晚了。”
“许末夏，谁让你救我的？救了我还想摆脱我，你做梦。”
秦仲余锁上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许末夏一次次将戒指从无名指上取下来，丢在地上。
秦仲余无数次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捡起来塞进她手里。
最后那次，秦仲余甚至双手离开了方向盘。
他目光晦暗，笑意汹涌：
“许末夏，你想死，可以，我陪你。”
这一次之后，许末夏没再摘了。
任由秦仲余给她套上枷锁。
可她知道，不论如何，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秦仲余，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站在顾成霜身后吗？”
秦仲余勾唇一笑，手掌放置在许末夏后颈。
略微用力。
许末夏晕过去之前，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
“我不需要知道。”
“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