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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辰扬手一掌将她扇飞出去,颈侧青筋虬结:“为什么要害她”
“为什么?!”
姜婉莹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用袖子抹了把唇角渗出的血迹,勾起唇,眼神陡然阴毒。
“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她那种蠢货能得你宠爱,做上孟府千尊万贵的夫人。”
她说着,一只手指向跪在地上死死盯着她的男人,声音不掩恨意。
“我自问容貌绝佳,才学尚好,却要守着这等没出息的男人!”
孟辰闭了闭眼,胸口剧烈起伏。
再看向她时,如同看一件死物。
姜婉莹看着他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彻底慌了。
“辰哥哥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不能一点情分都不讲”
没等说完,孟辰抬手示意,几个粗壮的婆子涌进来。
“将宁宁曾受过的苦,十倍百倍加诸于她。”
简短的话语从孟辰口中清晰缓慢地吐出,字字淬冰。
“不!辰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姜婉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凄厉尖叫,声音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调。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死寂和孟辰周身散发出的,几乎将空气凝结的恐怖杀意。
“这个仗势欺人的恶奴,乱棍打死!”
孟辰扫了眼早就吓软在地的佩儿,转身离去。
书房里,派去调查沈嘉宁下落的亲信等候多时。
“老爷。”
亲信凑近孟辰,耳语了几句。
“他?”
孟辰眸光一沉。
“再查!”他低沉的声音里,分明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惊异。
姜婉莹那边,婆子日日回话。
第一日
姜婉莹被剥去衣裳,拖至院中跪下。
寒冬时节,十几桶夹着冰块的水兜头泼下。
回回她冻的昏死过去,要再由专门的丫鬟将她扇醒,继续跪着。
正如当初,在她教唆下,沈嘉宁被罚跪院中那般。
第二日
姜婉莹仍跪在院中。
生生拔掉满口牙齿的她,满脸鲜血,惨叫连连。
又被侍从按在刑凳上。
一百大板足足打了五日。
期间生怕姜婉莹断气,请来大夫在旁观察,随时上药。
第七日
只靠些雨水吊着命的姜婉莹,形销骨立,被打到不成
人形。
制毒的大夫拿出几十味毒药和相应的解药。
一碗碗剧毒灌入姜婉莹口中。
穿肠烂肚的痛苦折磨的她满地打滚,五脏六腑。
最疼的时候,她哭求赐死。
赐来的却是一次次解药。
死太容易了,孟辰不许她死,要她活着受尽折磨。
第十四日
一件件血衣在婆子的鞭打督促下,一点点完工。
最后一针收尾。
姜婉莹软软瘫倒在冰冷的地上,皮肤苍白,紧紧贴在骨头上,看不到意思血丝,像是一具被抽去生气的尸体。
前来诊脉的大夫摇了摇头,说她活不过三日。
“老爷,姜婉莹那边,是不是要扔去乱葬岗”
侍卫低声询问。
孟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高悬的月亮,半晌才道。
“不必。”
他转身,拿起妆匣内的一纸婚书。
那是迎娶沈嘉宁那年,他亲手写的。
其中还夹着一张从现代拿来的相片。
相片里,沈嘉宁依偎在他肩膀上笑的甜蜜。
如今,他送她的手镯、婚戒,都整整齐齐摆放在妆匣。
孟辰目光扫过一应物件,冰冷的落在那卷记叙如何回到现代的书册上。
“明晚的事,都安排妥帖。”
他收紧握着婚书的手,指节发白,声音沙哑。
十五日夜。
孟府角楼。
孟辰手中抓着一根锁链,锁链另一端,拴着被折磨的形销骨立的姜婉莹。
她看起来疯疯癫癫,脸上似哭似笑,口中念念有词。
“大胆贱婢!我才是孟府的夫人来人,给我拖下去”
孟辰丝毫不顾一旁胡言乱语的姜婉莹。
待月圆之时,催动咒语。
仆从侍卫们眼睁睁看着,孟辰在一道光后消失。
原地只留下一个疯女人。
谁也不知道。
在大景朝皇宫的城墙上。
同一时间,也有人催动了咒语。
那光芒耀眼,几乎要将整个皇城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