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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想过从小千尊万贵中长大,居然有一天,在一本书中世界里,会被凌
辱至此。
“什么事这么吵闹?!”
孟辰得了消息匆匆赶来,只见一众侍卫婆子中间,跪着的衣不蔽体的沈嘉宁。
“宁宁!”
玄色大衣兜头落下,紧紧遮住沈嘉宁露在外的皮肤。
“你们怎么敢的?!”
孟辰阴沉着脸色,狠狠两个耳光,扇在一旁钳制沈嘉宁的婆子脸上。
只把婆子打的跌倒在地,唇角渗出骇人血迹。
孟辰还要再打,屋内啜泣的声音婉转传来。
“婉莹?!”
听到姜婉莹的声音,孟辰猛的收手,快步往屋里去。
快到门口时,与正披了衣裳往外走的姜婉莹撞个满怀。
“辰哥哥~”
姜婉莹袅袅娜娜地跌入孟辰怀中,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噙满泪光。
“方才屋里有动静,我还以为是刺客要来暗害辰哥哥一时关心则乱竟未曾想会是姐姐半夜潜入我房中”
姜婉莹的声音里满是自责懊悔,说着竟然膝盖一弯,顺势就要往下跪。
“都是我不好请辰哥哥责罚”
孟辰有力的手臂将姜婉莹紧紧搂住。
“不许跪。”
说着,冷声问搜身的婆子。
“可有发现什么?!”
婆子在众人的目光中,哆哆嗦嗦呈上一张手帕。
手帕打开,一枚成色极好的绿玉手镯,躺在其中。
看到镯子的瞬间,姜婉莹惊呼出声。
孟辰原本深邃的眼眸更是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宁宁!”
他拿过镯子,狠狠一巴掌甩在沈嘉宁脸上。
“!!!”
沈嘉宁难以置信地抬头,在看到孟辰手中之物时,猛然愣住。
她从未见过这手镯,莫不是
她想起方才那个面生的丫鬟
抬眼对上姜婉莹嘴角挑衅的笑容,沈嘉宁顿时明白,这是她做的局。
“呜呜呜”
沈嘉宁瞪大眼睛死命摇头,可嘴里塞满的破布,让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还搜到了什么?”
孟辰的声音冷到极点。
婆子吓得腿软,哆哆嗦嗦又递上一本书。
孟辰拿过书随手翻了两眼,目光落在其中重点标记的段落上。
“好很好”
孟辰一步一步朝沈嘉宁逼近,一手勾起她的下颚。
“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相信这些东西”
孟辰身上散发的骇人寒意让沈嘉宁浑身一震。
孟辰看到她此时的反应,怒极反笑似的,轻轻勾起唇角。
“甚至,还妄想利用这些,离开我是不是?”
这话一出,沈嘉宁瞬间惊恐地睁大了眼,下意识想跑。
可下颚却被孟辰死死钳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寒意涌上心头,沈嘉宁害怕的全身都在颤抖。
“既然你如此看不上主母的身份,便让与婉莹吧。”
“十日后,我会迎娶婉莹入门,算作你接二连三伤害欺负她的一些补偿。”
说着,孟辰凑近沈嘉宁,轻轻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
“至于你,我的夫人”
每个字都像是被他从牙缝里狠狠碾磨出来,砸在沈嘉宁耳中,溅起刺骨寒意。
孟辰陡然抬高声音,厉声命令。
“擅闯凝晖堂,偷窃玉镯,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板子挟着风声一下下砸落。
起初是皮开肉绽的灼痛,继而化为钝重的、碾碎骨头的闷响。
血腥气从喉头翻涌上来,齿尖咽不下的腥甜顺着唇边如注流下。
剧痛撕扯着意识,沈嘉宁的视线逐渐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窗棂上倒映出孟辰小心为姜婉莹喂汤药的剪影。
眩晕时产生的光亮闪烁间,沈嘉宁似乎看到少年孟辰。
他怀揣一捧沾着晨露的野花,策马狂奔过春日草甸,大笑着向她而来。
“宁宁,等我们有了孩子,我教他骑马,我们一起踏遍这万里山河,你说可好!”
昔日的誓言滚烫。
泪水混着血水从回忆落入现实。
“孟辰,我再也不要爱你了。”
最后一杖终于落下,沈嘉宁彻底昏厥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一盆凉水兜头淋下。
姜婉莹的丫鬟佩儿踹门而入,将她从床上拖拽下来。
不知昏迷了多久,一盆凉水兜头淋下。
姜婉莹的丫鬟佩儿踹门而入,将她从床上拽下来。
“好你个贱妇!主母大婚在即,你竟敢在这里躲懒?!”
不等她反应,佩儿一把拽起她,拖到姜婉莹房中。
屋内,姜婉莹正慵懒地靠在软枕上,指尖绕着发梢。
余光瞥了眼沈嘉宁,语带得意。
“哟,姐姐来了。”
正说着,佩儿端了药进来。
“夫人,该喝药了。”
姜婉莹故作茫然地看向佩儿,片刻才掩唇噗嗤一声轻笑出声。
“放肆还未成婚,怎可这样称呼我”
佩儿福了福身,又将药碗递给沈嘉宁。
“老爷出门前交代过,这几日由你来伺候夫人。”
原是孟辰陪皇上狩猎,七天后才会回来。
沈嘉宁一把挥开面前的药碗,冷脸转身。
“叮铃铃”
熟悉的银锁声清脆入耳,沈嘉宁一时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