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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傻,我我怎么会信她?我怎么会看不清你你才是那个一直把我放在心上的人,我却亲手把你推进地狱。”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忽然低笑出声。
“你哭什么?”我嗤笑着,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沈砚迟,你活该。”
“这是你应得的。”
我没有再听他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来的瞬间,我的心却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静。
痛苦的人不该只有我一个。
如果连他也尝到了背叛和伤害的滋味,那么——这才叫公平。
第二天早晨,开庭前。
沈菲菲,不见了。
本应被锁在顶楼的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逃了出来,佣人们一个个都吓得脸色发白,沈砚迟亲自带人翻遍了整个别墅都没找到人影。
“是我太轻敌了”沈砚迟喃喃自语,额上冒出冷汗。
他的心,前所未有地不安。
那是一种来自直觉的恐惧。
他知道,沈菲菲不是那种会放弃的人,她疯了,疯得彻底。
她一定会做点什么。
夜晚,我和朋友在市中心的一家法餐厅吃饭,朋友是我留学时认识的闺蜜,专程来陪我参加第二次庭审。
酒足饭饱后,我去洗手间。
空气里有淡淡香水味,灯光很柔,天花板上吊着水晶灯。
我洗完手,正要擦干,忽然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声:
“好久不见啊颜清。”
我倏地转身,看到那张熟悉又扭曲的脸。
沈菲菲头发凌乱,脸上带着冷笑,手里却攥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背贴上洗手台。
“你怎么进来的?”我冷声道,目光警觉。
沈菲菲歪着头,像猫一样慢慢靠近:“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就算沈砚迟知道了一切又怎么样?你抢走了他,你毁了我的人生,你欠我的,得还。”
“你疯了。”我压低声音,努力让自己冷静,“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挽回什么?你以为砍死我,他就会爱你?”
沈菲菲笑了,眼泪却从眼角滑落:“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为了他都付出了什么!他是我唯一的光,是我活下去的意义!你凭什么夺走他?你凭什么!”
我盯着她,声音冷如冰:“你所谓的‘爱’,不过是妄想,是病态的占有。”
她眼神陡然一狠,冲了上来。
我侧身躲闪,尖刀擦着我的肩膀划过去,带出一阵冷风,我几乎能听见刀锋划破空气的声音。
我不敢叫,怕刺激她,更怕打草惊蛇。
我们在洗手间狭窄的空间里缠斗,我不敌,腿一软被推倒在地。
沈菲菲压住我,高举起刀。
“你死了,哥就只能是我的了。”她喃喃。
那刀在空中划下一道银光——
“清清!!”
门忽然被踹开。
沈砚迟像风一样冲进来,没有半点犹豫地扑过来——
刀尖瞬间刺入他的腹部!
“沈砚迟!”我惊叫出声。
沈砚迟闷哼一声,护着我向后倒去,血顺着他的衬衫快速洇出一大片。
沈菲菲愣住了,眼睛睁大,像是没料到他会冲进来替我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