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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中还附带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
沈砚迟盯着画面中那个穿着校服，偷偷溜进车库的女孩。
即使图像模糊，他也一眼认出，那是沈菲菲。
那年，她只有十四岁。
屏幕的光照在他面无血色的脸上，他瞳孔紧缩，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他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意外。
是命运带走了他们。
可现在看来，是人为，是谋杀。
是他最宠爱的“妹妹”，亲手为他们父母安排的葬礼。
沈砚迟几乎无法呼吸。
他像一具被抽空了骨架的空壳，缓缓靠在椅背上，眼前画面不断倒退，拉回过去的点滴。
那个抱着他哭，说“哥哥我害怕”的少女。
那个在他面前假装天真、依赖、无害的沈菲菲。
可如今他知道了。
她从来不是怕。
她只是在演戏。
他整个人如坠深渊。
脑海中不断闪回她今天坐在他怀里撒娇的模样。
他胃里一阵恶心，几乎要吐出来。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哥？”沈菲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刚睡醒的鼻音，“你怎么还不睡？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小时候”
沈砚迟猛地抬起头，那一瞬间眼神阴冷到极致。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沈菲菲探头进来，披着睡袍，脸上还带着一点朦胧的困意：“哥，你怎么不理我？出什么事了？”
沈砚迟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眼神死寂。
“菲菲，”他声音极轻，却像淬了毒，“我问你一件事。”
“啊？”沈菲菲歪了歪头，有些困惑，“什么事呀？”
“爸妈的车祸，是不是你干的？”
沈菲菲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她眨了眨眼：“哥，你在说什么？”
下一秒，她脖子被猛地按住。
“说！”沈砚迟怒吼，声音从胸腔里炸开，像一头彻底苏醒的野兽。
沈菲菲惊恐地挣扎，脸色瞬间煞白。
“你到底干了什么？！从我小时候被孤立，到爸妈出事，到现在你害死清清的孩子，你是不是早就疯了？！你是不是根本不把别人当人看？！”
“哥咳咳你疯了你掐我”
“疯的是你！”沈砚迟眼眶赤红，“我宠你、信你，把你当全世界最亲的人！结果你告诉我，从头到尾你都在演戏？！”
“你别再装了！你是不是连我喜欢清清的事都早知道了？你就是嫉妒她，是不是？！你根本不是爱我！你就是病了，沈菲菲！！”
沈菲菲突然一声尖叫，狠狠把他推开，跌坐在地上。
“对！！”她疯了一样地尖叫，头发乱了，眼睛睁得极大，几乎失控：“是我！都是我干的！你怎么不早点发现啊？！哥，你怎么这么蠢！！”
“我从小就嫉妒你！你一出生就是沈家大少爷，是长子，是继承人！我呢？我妈死了，我爸根本不在意我！我就像个没人要的东西！”
“我想在沈家活下去，就只能除掉你！”
“我让那些孩子欺负你，是我塞钱、送礼物，他们才对你动手！可你居然哭着来找我，说我最温柔，最善良，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