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保安和书记员立刻前来制止，但沈菲菲越骂越难听，连小青的死都能拿来羞辱。
我没有看她。
因为我怕我一旦回头，就真的会失控，冲上去杀了她。
那天晚上，我在酒店阳台上坐了很久。
夜色苍茫，城市喧嚣。
我的心，却如沉入冰湖。
庭审失败只是暂时，但我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
我要的不只是一个司法结果，而是真正的清算。
哪怕最后全世界都说她疯了，我也会让她这辈子都在疯癫中忏悔。
沈砚迟以为我还会回头？
他错了。
他害死了我的女儿，这一生，我都不会原谅他。
下了庭，我本想一个人回酒店，谁知在法院门口看见哥哥站在路边，撑着伞。
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装，神情安静沉稳，一如往常，却又在雨雾之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锐气。
我走过去，他将伞往我这边移了移，说：“冷不冷？”
我摇头，嗓音嘶哑：“我没事。”
“清清。”他望着我，眼神柔下来，“这场仗你不会输，我们都在。”
我心头发酸。
他带我上了车，车开得缓慢，一路没有开灯，只有窗外街灯像一条流光，在车窗上映出我苍白的脸。
他突然开口：“报复沈砚迟，不能只靠法院。”
我看着他，有些不解。
“有些东西，是不适合放在阳光下解决的。”他顿了顿，偏头看着我，“不过你放心，哥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既然他背叛你，就该做好被我们背叛的准备。”
我怔住。
他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声音很轻：“他以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不可能了。”
我有些迟钝地转头看向他：“你做了什么？”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笑了一下，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u盘，在我眼前晃了晃。
“足够让沈家从此飞崩离析。”
我猛地睁大眼。
“这些年他把你逼得多狠，你哥都记着。你只是没看见而已。”
我的指尖颤了一下，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哥哥绝不会空口说话，他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头，沈家别墅里。
沈砚迟回到卧室，神色疲惫。
他扯掉领带，靠坐在沙发上，半晌没动，额角隐隐跳着，似乎被什么扰得头痛欲裂。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沈菲菲踩着柔软的拖鞋走进来，身上披着一件松软的真丝睡袍，胸口故意敞得低，露出雪白的锁骨和细细的肩胛。
“哥。”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坐到他身边，把头靠到他肩上。
沈砚迟微微侧身避开她。
沈菲菲像没察觉一样，抬眼看他：“你今天在法院真的还舍不得她啊？”
“”
“她都扇你巴掌了你还不肯签离婚协议，哥，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沈菲菲眨着眼，“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她只是个挡箭牌，一个门面而已。她走了，我们还可以找一个更好操控的女人。”
沈砚迟眉头微动，但没有接话。
“你已经替我做了这么多了”沈菲菲拉住他的手，轻轻搓着，“你是最疼我的对不对？就像小时候那样，你什么都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