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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沈砚迟，看他精心伪装的深情，看他将这出戏演得滴水不漏，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别在法庭门口表演深情了，”我冷冷开口，“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谈感情，是为了清算。”
我刚想往里走，他却不依不饶地拉住我的手臂。
“清清——”
“放手！”
一记拳头骤然从侧面砸了过去，直接打在他脸上，发出闷响。
沈砚迟猝不及防，被打得踉跄后退几步，嘴角立刻破了，渗出血丝。
是我哥哥。
他面色铁青：“再碰我妹妹一下，我把你打进医院。”
沈砚迟没还手，只死死看着我。
我哥哥将我护在身后，一言不发地带我走进法院。
庭审开始，气氛紧张。
沈家依旧请了国内最顶级的律师团队，而我这边，早已准备多时，证据、视频、证人，层层递进，环环紧扣，几乎是压着对方打。
法官眉头时不时蹙起，显然对沈砚迟和沈菲菲的行径早已心生不满。
我原本以为，这一场我们会胜得很快。
直到对方突然提交一份精神鉴定报告。
“沈菲菲自三年前确诊为中度边缘型人格障碍，具有冲动控制障碍、轻微妄想倾向，近期出现明显精神崩溃状态”
律师的话一出口，我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她是病人，不是罪人。”沈家律师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法官阁下，希望能够考虑送入疗养机构，而不是刑事追责。”
法庭内一时哗然。
我几乎掐断了指甲。
若沈菲菲的精神病成立，最多被送进疗养院，不会留下前科，更不会真正入狱。
而以沈砚迟的关系和手段，她甚至不用待满半年，就能被他捞出来。
那样的结局，算什么？
我不是为了把一个疯女人关进医院才站在这里。
我要的是清算，是审判，是为小青讨一个公道。
她死得那么无声无息，难道凶手只需一张精神鉴定就能摆脱一切？
法槌敲响，第一场庭审并未做出判决。
法官宣布择日再审。
一出法庭，我直接冲到沈砚迟面前。
“你耍我？”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清清，我不是——”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走廊，沈砚迟的脸猛地偏向一边。
他的脸上浮起一道鲜红掌印，却没有怒，只是怔怔看着我。
我冷漠开口：“签离婚协议。”
他回过神，嘴角仍带着血丝，嗓音发哑：“我不同意。”
“你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清清，为什么你不能和菲菲和平相处？她是我妹妹，她精神真的出了问题，她也没想害你”
我笑了，真的是笑了。
不是觉得他好笑，而是觉得自己曾经太可笑。
我懒得再废话，冷冷抛出一句：“不签？那就打官司，我陪你。”
沈砚迟愣在原地，看着我转身离开，指尖抖得像在抽筋。
而不远处，沈菲菲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我，居然当众大声骂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你不就是生了个死孩子就觉得自己多伟大？你配不上我哥！你早就该滚出我们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