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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实在怕了我手里的这根棍子,回去后,爸妈对我的态度好的过分。
晚饭时,我妈把一盘子肉推到我面前,满脸殷勤。
“妮啊,妈知道之前亏待了你,以后妈改。今天特意给你做了红烧肉吃,你尝尝。”
我爸也一脸讨好。
“是啊,闺女,以后爸妈一定加倍对你好。”
白无常在我耳边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他们给肉里放了药,这菜吃下去,你就要被打包发卖了。”
黑无常声音冰冷:“毒计,其心可诛。”
发卖我?
我眼珠一转,一个计谋浮上心头。
我挤出点感动的眼泪。
“爸妈,咱们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我夹起一筷子肉,假装吃下,实则迅速藏进了手心。
然后我假装眼皮发沉,身子晃晃,晕了过去。
我爹妈顿时露出狂喜的表情。
他俩手忙脚乱,用绳子把我捆紧后,吭哧吭哧地抬进了老光棍的破院子。
那老光棍早就等在门口了,一看见我爹妈抬着我过来,猥琐一笑。
“哎哟,可算来了,钱拿好,人我留下了。”
他急不可耐地把一沓皱巴巴的票子塞给我爸,伸手就想来接“货”。
“小宝贝儿,以后叔疼你”
就在他即将碰到我时。
我猛地睁开眼,跳了下去。
烧火棍瞬间到手,我兜头就朝他砸下去。
“疼你奶奶个腿!给老娘去畜生道报到!”
“啊!”老光棍根本没明白发生了啥,就被一棍子抡飞出去,撞在土墙上。
一阵尘土飞扬后,老光棍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头哼哼唧唧,獠牙外翻的黑毛野猪。
它在原地惊慌地蹬着蹄子,发出“哼哧哼哧”的叫声。
我爸妈眼睁睁那老光棍变猪,吓得魂飞魄散。
白无常兴奋说:“漂亮,统统打入畜生道!这业务我熟啊!”
我妈尖叫:“你没晕?!”
“我还要忙着超度你们,怎么敢晕?”我笑着,举起棍子,步步逼近。
我爸吓得噗通一声跪下了,声音带上了哭腔:“娟子娟子,爹错了!爹不是人,你饶了我们吧。”
我妈也反应过来,磕头如捣蒜:“对对对,妈鬼迷心窍,妈以后再也不敢了!钱钱都给你,我们这就滚,再也不碍你的眼。”
“现在知道错了?”我冷笑一声,“晚了!”
两棍下去,我爸成了一只满身大包的癞蛤蟆,我妈成了秃毛老母鸡,在院子里上蹿下跳。
此时院子里,一头野猪茫然地哼唧,一只秃毛鸡惊恐地咯咯,旁边还有一只癞蛤蟆蹦来蹦去地呱呱叫。
白无常飘过来,笑嘻嘻地问:“爽不爽,娟子?”
我掂量着手里的棍子:“还不够爽。”
我转身回家,大发慈悲地赏了弟弟一个吉娃娃完全体。
然后去了村头王婆家。
我把烧火棍往她桌上一放,没多说:“圈里多了头猪,院里多了只鸡,门口多了条吉娃娃,还有只癞蛤蟆,看着给个价,全卖了。”
王婆吓得一哆嗦,看看棍子又看看我,大概也听说了这两天村里的“鸡飞狗跳”,没敢多问,哆哆嗦嗦点了五百块钱给我。
白无常在我身边咂嘴:“才五百?畜生变成畜生也这么便宜。”
黑无常:“拿钱去吃点好的。”
我点点头,揣着钱,直接去了我曾经打工的早餐店。
还没到开门时间,我就蹲在对面的马路牙子上等着。
老板一来开门,看见我,脸都绿了,手抖得钥匙差点捅不进锁眼。
我站起身,慢悠悠走过去。
他吓得往后一蹦,差点摔进屋:“你你又想干嘛?!”
我没理他,一脚踹开凳子,大马金刀往那一坐,语气豪横:
“吃霸王餐!”
老板擦了把汗,生怕我狮子大开口:“行,吃吃什么?”
“一根油条,还有”
“一个煎蛋!”
老板看看我,确定我没在开玩笑,长舒了一口气,手忙脚乱地去后厨弄。
很快,东西端上来了。
油条酥脆,煎蛋喷香。
我一口油条,一口鸡蛋,吃得专注又凶狠,仿佛要把之前所有的委屈全都嚼碎了咽下去。
老板躲在灶台后面,大气不敢出。
白无常气得猛拍桌面:“你就这点出息?!”
黑无常一脸无奈:“狮子小开口。”
“寒酸咋了,都是免费的。”我理直气壮。
吃完饭,我晃晃悠悠地走出店门,拎着我的烧火棍,一步一步,慢悠悠地朝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