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的好兄弟订婚多年,他始终不提结婚的事。
直到我听到他和好友戏谑:
“小三的女儿,就该继续当小三啊。等我联姻后,把她养在外边就行了。”
我没有冲进去质问,转身去了墓地,哥哥的骨灰静静躺在地下。
后来,我在闻子初飞往临市参与培训隔天,去了闻家退婚。
闻子初回家时没看到我,拨通了电话。
“你人呢?”
我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如实道,“在民政局领证。”
01
任文毅忌日当天一早,我就去了酒楼,打包了他生平最爱吃的窑子鸡。
等待途中我去了厕所,见到意料之外的人。
包厢门缝一闪而过看到闻子初时,我愣在原地,服务员反应过来,“闻先生在和朋友叙旧,您要进去吗?”
今天的日子特殊,更何况闻子初不待见我,我摇头拒绝,不曾想双腿互绊我一头磕上墙。
摔倒的同时,我听到闻子初好友开口,“再怎么说任文毅都为了救你死了,婚礼一推再推也不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任筱安结婚?”
禁忌话题一出,包厢明显安静下来,可我脑海中却响起闻子初的回答。
“小三的女儿,就该继续做小三,任文毅的一条命就想捆绑我的婚姻,真是做梦。”
我一时没回过神,捂着额间的血呆愣在原地,最后是服务员惊呼,“任小姐,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我回过神,担心闻子初出来,在服务员的搀扶下,加快脚步离开。
可以说,有点狼狈。
我的身影从拐角处消失,包厢门也被拉开,空无一人的走廊,看得闻子初眉头微皱。
其余人见状笑着打趣,“婚不愿意结,听到相同姓就急着去确认,闻子初你真好笑。”
我让服务员先行离开,一进卫生间看到鲜红的伤口,泪水夺眶而出。
如果没记错,七年前哥哥在我祈求下,去救闻子初前额间也有这么一个伤口。
那年是我喜欢闻子初的第三年,也是我和任文毅相依为命的第十年。
长兄如父,任文毅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他的朋友闻子初。
因此在得知不会游泳的闻子初被洪水冲走,在听到我的一声哀求时,任文毅选择去救他。
我担心任文毅的脸上会留疤,在他走之前特意消毒,给他贴了好几个创口贴。
回来后,任文毅的脸也确实没留疤,因为在伤口成疤前,他淹死在了洪水中。
这些年,我在无数个夜里想,如果我没求着哥哥救人,他是不是不会死。
但事情发生,我只能抓住哥哥用命为我换来的身份——闻子初未婚妻。
我以为在七年的相处中,闻子初对我,会有除感激外的一点点爱,可我今天才知道,闻子初原来一直是这样看我和哥哥的。
他可以看低我,但不可以侮辱被人骗当小三郁郁而亡的妈妈,更不可以轻视把我带大,为救他而死的哥哥。
我忽然,就不想再继续抓着闻子初不放了。
收拾好情绪后,我带窑子鸡去了墓地。
从太阳高高挂起,坐到了夕阳西落,我心里说了无数遍对不起,想着要是时光能倒流就好了。
可没人能听到我的祈求,我死去的哥哥依旧只能呆在这冰冷的墓地。
强迫自己压住的情绪在此刻爆发,我抱着任文毅的墓碑哭了半晌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