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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栀凝眸，微微攥紧拳头，开口便是质问，“我师兄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她刚刚过来，便搜索了这几天的新闻，果然查到，看着那模糊的身影，心里便有猜测。
周砚琛一愣，随即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
他从未想过沈南栀会站在别人那边。
“我也受伤了啊。”
他艰难说道，脸颊旁边也有未消散的痕迹，可沈南栀一句都没过问。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
沈南栀别开目光，“而且这跟当初你为陆昭昭做的，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她咬牙，心里翻出来的情绪又痛又恨，没忍住想刺伤对方。
周砚琛的脸色苍白，喉咙泛着苦涩，心脏像是被掏空一样，想解释，却被打住。
“你也没必要来这里。”
“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一句句否定的话，斩断周砚琛所有的希望。
“不是的！”
他大声辩解，哀求地抓住沈南栀的手，哑然说道，“不是的，在你身上不是浪费时间。”
“只要你能原谅我。”
两人的动静惹来不少人的主意，沈南栀冷眸，甩开对方。
“那我原谅你，你回去吧。”
周砚琛神情痛苦，恨死沈南栀的敷衍，却又没任何办法。
他要的不是这样子的结果。
“我要你跟我回去。”
“别想了。”
这里有她的家人，沈南栀是疯了，才会放弃一切。
说完，再也不理会周砚琛，她甩手离开。
当天下午，实验室每人收到一份甜品，是周砚琛送来的。
沈南栀收到的是一份红糖水。
“我记得你这几天来生理期，还好吗？”
周砚琛暖声说道，-试图用回忆勾起沈南栀的感情，“当时也是在实验室里，我陪你，等到最后。”
“那天，我们出来还看到烟花，你说。”
“好了！”
沈南栀打住他，然后将红糖水塞到他的怀中，“你那时做的多了去了。”
“可再多，不也是拿我当幌子吗？”
“我只是明白得太晚！”
周砚琛激动地解释，他只是知道自己的心意太晚，“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他说着，要伸手握住沈南栀，可对方提前退后一步。
“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了。”
她的视线落在周砚琛怀中的红糖水上，“你大概不知道，自从流产以后，我的生理期就不规律。”
“别白费功夫了。”
她利落地转身离开，不顾周砚琛狼狈得不能再狼狈的脸色。
沈南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看着文献，想着按照周大少爷的脾气，应该没多久会放弃。
周砚琛从不会热脸贴冷屁股，从前她耍过几次脾气，周砚琛哄过一次，从不哄第二次。
一整个下午，她对于周砚琛的提问全然不顾。
“我也是你的实习生。”
周砚琛拦住她，低声沙哑地开口，“沈老师。”
沈南栀清冷抬头看他，对于这个称呼，一无所动。
“你的水平什么样，你不清楚吗？”
“不要拿你会的问题来找我。”
沈南栀不想多理，自己整理材料。
周砚琛和她水平差不多，甚至一些领域更优秀，她知道，哪些是对方会，对方不会的。
“用这些借口，真的很劣质。”
她轻飘飘地落下这句话，只希望这位大少爷赶紧玩腻离开。
周砚琛在她身后，僵硬无比的站着，低头看着文件夹，苦涩抚摸，第一次感到迷茫痛苦。
他到底还能怎么做啊？
一上午结束，沈南栀疲惫无比，但想到谢凛行的饭局，她还是打起精神。
但周砚琛也跟过来，甚至在进入餐厅前，拉住她的手。
“南栀，你怎么可以跟他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