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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冷进骨子里的语气让沈南栀清醒不少。
她别开目光，因为酒精，乏力无比，并不想和周砚琛产生冲突，便擦肩而过。
却在下一秒被抓住手臂。
“我在问你，你和谁喝酒？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理直气壮，质问的话让她很不舒服地皱眉，咬牙用力甩开对方的手。
“松开。”
沈南栀将手放到身后，挺直脊背，眼神明亮几分，可姿态无比敌对，看得周砚琛心一顿。
“我们现在没关系，你越界了。”
她清冷冷静地开口，“借过。”
好一个没有关系。
周砚琛气笑了，直接站在那里，佁然不动。
“分手，我不同意。”
他恨恨地看着眼前的人，神色流露的难过夹杂爱意，“沈南栀，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许过愿，谁也不能先说分手。”
刚在一起不久，流星许愿很火，两人追赶潮流，周砚琛包下观星台。
沈南栀当时觉得，幸福和爱不过如此。
如今想想，那不过是自我感动，否则周砚琛怎么连吻也不愿意接，留给陆昭昭。
思绪回到眼前，沈南栀讽刺的看着他。
“那是因为我们相爱，我才会信你，我才这么说。”
“可是周砚琛，你爱我吗？”
她皱眉说道，单单是扯这些旧账，就让她觉得疲惫。
“我爱你！”
周砚琛赶紧开口，想要证明自己的真心。
却已经晚了。
“但是我现在不爱你了。”
错过就是错过。
“就像我当时在酒吧给你打电话，被人下药，需要你，你却只顾和陆昭昭接吻。”
“现在，我不需要你了。”
沈南栀用力推开他，往前走进去，看着镜子里，面色泛红的自己，苦涩一笑。
她用冷水狠狠泼了自己一脸，脑子瞬间清醒不少，并在里面呆了一会，不想见到外面的人。
过了将近十来分钟，沈南栀整理好自己的妆容。
周砚琛还是没离开，手中夹着一根烟，面色憔悴狼狈，一双眼眸浑浊。
他想进研究所，便动用大学时候的同学，出来应对酒局，喝太多，透个气，没想到会遇见沈南栀。
里面有人出来，思绪回归，立刻将手中的烟摁灭，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他知道沈南栀不喜欢烟，可心底止不住的难受，想缓解，却发现，任何方法都没用。
“我送你回去。”
他顿了顿，想补充一些合理的理由，搜肠刮肚，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以前仗着情侣关系，沈南栀爱他，给他无底线的纵容，现在呢？
沈南栀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不想理会，想绕道，可周砚琛根本不让。
“你自己喝得都比我还多，怎么送？”
她讽刺地说道，但周砚琛立刻补充，“我可以找代驾。”
沈南栀只觉得他醉得不清，不想辩解，准备再推一把，结果被对方有力的手握住。
“周砚琛，你干什么！”
她扬声，语气夹杂着惊慌。
这让周砚琛更难受，下意识的握得更紧，任由她拳打脚踢。
如果能缓解心里的痛苦，无论多少下，他都愿意接受。
两人的动静吸引不少人，但没人敢插手。
“我已经有人送了！”
沈南栀无奈，冷声咬着后槽牙。
周砚琛并不相信的挑了挑眉，“谁？”
沈南栀性格内敛，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怎么可能那么快认识人？
对于这点，周砚琛还是十分自信。
可就在下一秒，一道成熟带着三分沙哑的男声打破一切。
“南栀，你怎么还不回去？”
谢凛行皱眉走了过来，在看见周砚琛的时候，身上温和的气息瞬间冷了不少，眼眸也闪过一抹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