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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脸色一顿,直接擦肩而过,不远理睬。
可当天下午,他来的时候,看见办公室门口围着一堆人,扒拉开,才发现周砚琛跪在那里。
后背的伤口裂开,晕在白衣上,神情苍白。
“你这是无赖。”
教授遣散看热闹的人,冷声指责,“南栀跟我说,她不愿意见你。”
“你做了那么多错事,有什么脸去找她?”
周砚琛咬着嘴唇,眼眶泛酸。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想见一面。”
他神态恳切,谁也没想到昔日风靡全校的周砚琛,有一日,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教授表情微微松动,想到那个交流项目,五年的合约,不是周砚琛能随便左右的。
周砚琛见状,趁热打铁,“您放心,如果她不愿意,我不会逼她的。”
教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回去办公室。
但周砚琛没离开,而是跪了整整一下午。
临近黄昏的时候,教授看见人还在,无奈叹了口气。
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
当晚,周砚琛迫不及待定了最早的机票,飞到w国,不眠不休,三天三夜,才到了沈南栀的科研所外。
他来不及收拾,兴奋激动地等在门口。
早上的交流结束,络绎不绝的人离开,他等到最后面,即将灰心的时候,终于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
“南栀!”
沈南栀留的长发早已剪成齐肩的短发,怀中抱着一堆材料,少了以往的几分温婉,多了俏皮活泼。
她正思考下午的工作,结果被一道熟悉,内心无比抵触的声音打断。
抬头看过去,周砚琛快步走了过来,胡子拉碴,却盖不住那原本优异的容貌。
“沈南栀,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哑声说道,语气微微急促,“我知道错了,跟我回去吧。”
“我已经处理好国内的一切,等回去,我们就能举办婚礼。”
周砚琛恨不得将这段时间的话都说尽。
但面对这些安抚,沈南栀下意识地回想起过往的日子,眼眸微垂,敛去那还未散去的痛苦和难受。
“我不回去。”
她淡淡地开口,眼前的男人闻言微微皱眉。
“我们已经分手了。”
“南栀,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
周砚琛不理解这些话,也不想去理解,“如果你是因为陆昭昭的话,我已经解决了。”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的妻子只能是你。”
“而且,我已经跟周家断绝任何关系,以后没人会阻止我们。”
他语气温柔,好似两人之间只是一个小误会,或者是沈南栀单方面闹脾气。
沈南栀手指微微蜷缩,吐出心里难过压抑的气息,直视着眼前的人,语气认真严肃。
“周砚琛,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话。”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分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微微激动,以至于话音落下好几秒,彼此之间都没回过神来。
“我不同意。”
周砚琛抓住她的手,哑声开口。
怎么也不会相信,曾经那么爱自己的沈南栀,会说出分手两个字。
“如果是因为孩子的话,我们会再有的。”
他薄唇轻启,却说着让沈南栀浑身冰冷的话。
“够了!”
沈南栀想到那个都还没见到面的孩子,身体颤抖,愤怒地甩开他的手。
怎么能说这么轻易的话?
她抿唇,眼眶湿润,可更多的是对那个孩子的心疼。
“听见你这么说,我宁愿他没出生,见到你这么一个父亲。”
沈南栀的话很轻,却如同锤子,轻轻一下,就让周砚琛难以呼吸,眼神难得无措紧张。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语气不由得放轻解释,“我只是不想你太难过。”
“就算没有孩子的事情,那你不回去吗?海村的房子呢?怎么办。”
周砚琛想起那个有两人回忆的房子,试图用这个让她心软。
可他却忘记了,当初自己威胁,也是用这个房子。
沈南栀想到他当初威胁的话,眼里嘲讽的意味更满。
“我会回去,但不是和你。”
此时人流越来越多,是另外一批人结束工作,有人朝着她打招呼。
她趁着周砚琛晃神之际,擦肩而过,躲到人群中。
周砚琛再回神,便看见她上了一辆宾利。
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人,车子便消失了。
他在原地麻木站了许久,想拉人询问沈南栀的消息,却被告知保密。
无路可走,只好拉下脸去求人,并拿出这些年的积蓄。
“帮我查查,南栀来这边发生了什么。”
沈南栀怎么可以放下自己呢?
周砚琛强制摁下这个念头,“另外,帮我处理一下手续,我也要进w大的研究所。”
“需要多少钱,你直接从卡里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