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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什么?”傅砚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疲惫和妥协,“钱?我可以再加。五千万,够不够?”
我摇了摇头。
“傅砚辞,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买到的。”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他叫住我。
我回头。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为什么?”他问,“为什么非要走?”
为什么?
因为这里没有尊重,没有自由,只有无尽的压抑和算计。
因为你,傅砚辞,从来没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
但我什么都没说。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为什么。”
说完,我转身就走,再没有回头。
回到房间,我立刻锁上了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气。
刚刚的一切,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妈,你太牛了!简直是钮祜禄月初!狗男人被你怼得一愣一愣的!】
听着宝宝的彩虹屁,我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不知道傅砚辞会怎么做。
是会不顾一切地把我囚禁起来,还是会妥协放我走。
但无论如何,我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大不了,鱼死网破。
第二天一早,我拉着行李箱下楼。
傅砚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夜没睡,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看到我,他站了起来。
“我送你。”
我愣住了。
他这是同意了?
【哟,狗男人转性了?不对劲,这里面肯定有诈!妈,小心点!】
我警惕地看着他:“不用了,我自己叫了车。”
“车在外面等着了。”他没理会我的拒绝,径直拿起我的行李箱,朝外走去。
我只好跟了上去。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不是傅砚辞平时用的那辆。
司机见我们出来,立刻下车打开了后备箱和车门。
傅砚辞把行李箱放好,然后对我说:“上车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进去。
车子平稳地驶出别墅区。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我不知道他要把我送到哪里,机场,还是某个我不知道的私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