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看到她精神萎靡、脉象沉细,就断定是虚证?”
“看不见她眼底充血、舌质暗红少津、脉象虽沉细却弦硬有力、时见歇止!”
“这是本虚标实,阴虚阳亢,心脉瘀阻,兼有内风!”
“你们用这些温燥大补之品,如同抱薪救火,不仅不能补其虚,反而更助其阳亢,耗竭其阴,加重心脉负担!”
“她此刻的心慌失眠、精神萎靡,有一半是你们用药不当催生出来的!”
张太医等人被驳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额头冷汗涔涔。
承恩侯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对这几个太医怒目而视。
“你们你们竟敢如此草菅人命?!”
“侯爷息怒!”太医们吓得跪倒在地。
李梵娘不再理会他们,转向承恩侯。
“老夫人病情复杂凶险,当务之急是立刻停用所有温补燥烈之药,补充营养。”
她拿出纸笔,快速写下两张方子。
第一张是海外秘制丸散,需即刻化水服用。(系统换的)
第二张是中药方,以滋阴潜阳、活血通络、宁心安神为主,必须配合清淡流食,严禁一切滋腻厚味!
“侯爷,立刻按方抓药!我写的秘制药,务必按我要求的方法,由我亲自看着给老夫人服下!”
李梵娘将方子递给承恩侯。
“另外,准备一间安静、通风的厢房,我需要为老夫人行针导引,助药力行散,缓解颅内压力。”
承恩侯接过方子,如同捧着救命稻草。
“是是是!全听安人安排!快!快去办!”
李梵娘走到床边,看着老夫人,心中叹息。
这侯府的富贵,也抵不过朝堂带来的惶惶不安。
她取出金针,准备开始施针。
杜仁绍一直沉默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满是欣赏。
荣安堂西厢房窗户大开,老夫人被移了过来。
李梵娘净手焚香,她先让丫鬟按照她的要求,将系统兑换的药丸剂研磨成粉,用少量温水化开,用小勺喂老夫人喝了。
喂完药,她示意所有闲杂人等退到门外,只留下一个老嬷嬷在旁听候。
杜仁绍则守在门外
“老夫人,放松些,我要为您施针了,会有些酸胀感,是正常的。”
李梵娘轻声安抚,取出金针。
随着金针刺入,老夫人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
行针约一炷香时间,李梵娘凝神静气,指下感受着针感。
她能感觉到老夫人原本细弱紊乱的脉搏,渐渐变得稍有力道,歇止的次数也减少了,颅内压也降了不少。
“嗯”老夫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神虽然依旧浑浊,但比起之前的涣散无神,明显清明了许多。
“老夫人,感觉如何?头还疼得厉害吗?”李梵娘轻声问。
老夫人眨了眨眼,感受了一下。
“好些了没那么炸着疼了心口也没那么慌了”
李梵娘和旁边的老嬷嬷都松了一口气。
“您再歇会儿,药效完全发挥还需要时间。”
李梵娘温声道,继续留针观察。
然而,就在李梵娘以为情况暂时稳住时,系统突然发出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