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没回家,直接开车去机场,私人飞机已经在走加急程序。
快到机场时,接到季竞的电话。
她说,“黎总,关于屹王,我有最新的消息。”
黎景曜一脸冷沉,“这件事放一放,我要去找夏夏。”
“夏夏?”季竞声音有些变调,“她怎么了?”
黎景曜捏了捏眉心,看在唐夏的面子上,压着烦躁的情绪,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季竞沉吟片刻,“黎总,您这样过去,会影响夏夏和屹王的计划。”
“我不管什么计划,我只要夏夏平安。”黎景曜双眸血红,声音沙哑。
季竞默了默,“那请黎总带上我吧,相信我,我有用处。”
黎景曜沉思了一瞬,“好”
ni集团,刚入夜,赫连丞走进赌场。
这两天,赫连丞照例每天晚上来赌场赌三把,然后去酒吧,跟着重摇滚,喝酒唱歌跳舞。
这些是他以前的人生乐趣,但这两天总有一种人在曹营心在汉的悻悻感,做什么都没意思。
但他还是来了,因为在别墅待着,更加难熬。
周围的人吆喝狂闹,嘈杂至极,好不热闹。
赫连丞坐在张赌桌前,却望着门口的某处发呆。
记得第一次带她来赌场,他问:“就不怕把你卖了。”
她清清淡淡的目光瞥他一眼说:“赫连家族存在百年至今,难道不是靠极致的契约精神?”
契约精神的确有,但那是建立在实力相当的基础上,对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来说,想毁约,分分钟钟的事儿。
而她也不是那种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傻白甜,所以其实她是信任他的。
那女人
什么软乎话,到她嘴里都冷冷冰冰的。
“这位先生,可以开局了吗?”美女荷官第三次催问,赫连丞才听见。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怎么又想起她了?
这两天都是这样,跟着了魔似的,明明做着一件事,脑海却不自觉的想起她。
“不玩了。”他扔了手里的色子,豁然起身,转身就走。
“不玩耽误什么时间?”和他对家的赌客骂骂咧咧,但似乎了解一点他的身份,又不敢大声。
凌晨。
赫连丞睡的迷迷蒙蒙。
混沌中,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国家,奸淫掳掠的贼兵流寇,襁褓中嗷嗷大哭的婴儿。
以及,朝他飞来的子弹。
他以为就要死了,一只戴着手套,却很纤细的手抓住他迅速避开。
他抬头看去,看到那抹着油彩,却无比熟悉的标致脸庞,他满脸惊喜,“是你?”
他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臂,“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些年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
她却只是笑,可是那笑容,说不出的悲凉与讽刺。
他不明所以,她也不说话。
她抽出了自已的手臂,脚步往后退。
看似很慢,可他着急伸手去抓她,却怎么也抓不着。
她离他越来越远,脸也越来越模糊。
很奇怪,身体明明是清晰的,脸却看不清楚了。
不过片刻后,那张脸又清晰了,却变了模样。
也不算变了,是脸上的油彩没了,能让人更看得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