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我来做什么?”陶巡明显不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睨着对面的黎景曜,一副看你装的表情。
黎景曜斜了他一眼,薄唇噙笑,故意报复他揶揄自已的仇一样,吊着胃口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陶巡:“不是,你受刺激了?唐夏怎么着你了?”
黎景曜不理他,自已说自已的,“那就先听好消息吧,一个你恨之入骨的人即将离开帝都。”
陶巡一愣,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谁是他恨之入骨的人?
倒是想到那么一个,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那坏消息呢。”
黎景曜掀眸看了他一眼,“坏消息,王齐丹要出国了。”
陶巡捏酒杯的手一颤,还真是,“什么时候?”
黎景曜举了下酒杯,“明天。”
“去哪?”
“奥地利,她申请了萨尔斯堡音乐学院。”
陶巡眉峰拧了一下,随即淡笑,“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几天给她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接,好不容易有一次通了,她却冷冰冰的说:“陶巡,你我再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不要再打电话了,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她什么意思?暗涵他扰乱了她的生活吗?
可明明是她将他的日子搅的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她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黎景曜扫了他一眼放荡不羁的脸,意有所指道:“那天晚上,也许是个误会。”
“嗤,误会?”
他后来查过那家酒店的监控,可惜那天的摄像头坏了,但他问过楼层服务生。
据描述,他确实是被王齐丹送回房间的,不过王齐丹很快离开。
不久之后,姚霞刷卡进入房间,就再没出来过。
黎景曜长眸深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突然问:“尹梦的案子结案了吗?”
陶巡喝了杯子里的酒,又给自已倒了一杯,才道:“结了,二审维持原判,那些人,轻的也要在里面呆十年八年,重的一辈子都出不来。”
说着,瞥了眼黎景曜,“怎么想起问这个?不会是、替唐夏问的吧,啧,嘴上说分手,心里很诚实嘛。”
提到唐夏,黎景曜眼底滑过一抹幽暗,但也没理会陶巡,“还记得当初王齐丹差点被侵犯,姚家人私自收钱的事儿么?”
陶巡皱眉,“记得啊,怎么了?”
“姚家人心术不端,你就没想过,当年那三百万也有隐情?”
陶巡心头一动,送到嘴边的酒杯拿开,“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黎景曜淡声,“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想查很简单,问一下姚家人便知。”
陶巡若有所思,盯着杯子里的红色液体发呆,眸色越发的深。
黎景曜却举了下酒杯,不再说什么,他只能提醒到这了。
人的品质是很难改变的,如果当年那件事查出来是个误会,希望陶巡再多查一步,从而发现那晚也另有隐情。
良久,那剩下的半杯酒,陶巡终究是没喝下去,“当”一声放下杯子,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