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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情忽然“缓和”下来：“真的？”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和不确信，“你真的没骗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真的！我发誓！”
陈墨见我态度软化，立刻指天发誓，语气激动，
“我要是跟她有半点不清不楚，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疲惫和妥协。
“好了好了，别发誓了我信你就是了”
我故意靠进他怀里，“可能是我刚怀孕，有点敏感了”
这猝不及防的消息，让陈默身体僵了一下。
随即狂喜地抱住我：“怀孕了？真的吗老婆？”
“太好了！我我终于要当爸爸了！”
他抱着我转了个圈，脸上的慌乱被巨大的惊喜取代。
“嗯”我在他怀里轻轻应着，声音闷闷的，“所以你别再骗我了，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好不好？”
“好好好！再也不骗你了！以后什么都告诉你！”
他连连保证，拉着我的手，重新走向喧闹的前院。
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而他那个小妈站在不远处，脸色白得像纸。
她看着我们交握的手。
那表情，根本不是长辈该有的欣慰，而是赤裸裸的嫉妒和愤怒。
我假装不知，乖乖地和陈默回到席上。
陈默宣布我怀孕的消息后，公公皱纹都笑开了花。
“好！好！太好了！”他声音洪亮，“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寿礼！我们老陈家有后了！小冉，你可是大功臣！”
我羞涩地低头笑。
“爸，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语气温顺，目光却飘向对面的林娟，“说起来，还是林阿姨有福气，这么年轻就当了奶奶，以后还能帮着带孩子呢。”
林娟拿着筷子的手一抖。
强挤出一個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是啊恭喜了。”
“阿姨到时候可别嫌累，”我继续添火，声音甜甜的，“我和陈默都没经验，以后少不了要麻烦您多指点。毕竟您这么会照顾人，把爸和陈默都照顾得这么好。”
“陈默每个月都回来，没少给阿姨添麻烦吧？”
“陈默，还不快谢谢妈，敬妈一杯！”
“妈”这个字像根针，狠狠扎在林娟和陈默的神经上。
林娟端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陈默的表情也僵住了。
他当然听出我是故意的，可是他能怎么办？
在满桌亲戚面前，在他刚“哄好”我、并且我刚刚宣布怀孕的这个当口？
反驳我？训斥我？
那岂不是立刻坐实了他心里有鬼？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最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硬着头皮端起酒杯，“谢谢阿阿姨费心。”
他到底没喊出那个“妈”字。
但那份极致的尴尬和屈从，已经足够让林娟难堪到极点。
我看得心里一阵快意。
“我我有点不舒服，你们慢吃。”李娟忽然站起来，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