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患上“绝症”的妹妹,我当替身演员,用三年断骨换来三百万。
可当我拖着一条伤腿,冲到她芭蕾首演后台时,门缝里却飘出妹妹甜腻的撒娇声:
“妈,姐姐要是知道我的病是装的,会不会气得发疯啊?”
我妈的声音里满是轻蔑的冷笑。
“一个瘸腿的残次品,能给我们家的天鹅当垫脚石,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价值!”
我爸也跟着补充:“有了那三百万打点,冯导那里肯定没问题了,我们月月就能进组了。”
我猛地捏紧了手机,屏幕应声碎裂,玻璃渣刺入掌心。
恨意在我骨髓里轰然炸开。
就在此时,一个电话竟奇迹般地打了进来。
接通后,他声音穿透电流,带着无上权威:
“别当替身了,我捧你当影后。”
我挂断电话,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屋内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父亲最先看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惊慌。
“念念?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刚到。”我盯着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
他的视线落在我洗得发白的旧外套上,眉头立刻拧成一团,嫌恶的神色毫不掩饰。
“行,行,先进来再说。”
我没有动,目光越过他,落在正依偎在母亲怀里的妹妹身上。
我和妹妹是双胞胎,在母亲怀孕期间,因胎位不正,我受到妹妹挤压,导致我天生残疾。
自我记事起,我父母就明显偏爱我的妹妹。
我曾天真的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我也能获得同样的爱。
于是我想尽办法去讨好他们,三年前他们说妹妹得了肌肉萎缩,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是非常开心的。
所以我拼了命去接那些最危险的动作戏,从高楼跳下,在火海里翻滚,只为多挣那几百块的补贴。
这次更是为了一笔奖金,将我的瘸腿摔得伤上加伤。
可终究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工具。
妹妹看到我,嘴角的笑意立刻收敛,眼里满是厌恶:“你来这里干什么?”
父亲扯了妹妹一下,语气不耐地催促:“行了,你姐刚回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母亲不情不愿地开了口,语气里满是居高临下的审视。
“钱呢?凑够三百万了吗?月月的病可拖不起了。”
后台的空气里,还残留着庆祝香槟的甜腻香气。
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半个冰冷的、路上啃剩下的面包,觉得无比讽刺。
我将那张银行卡拍在化妆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都在这里,一分不少。”
这副决绝的模样让他们都愣了愣,大概是没料到我会是这种态度。
父亲立刻上前拿过卡,脸上挤出虚伪的愁容。
“哈念念,你别怪我们催得紧,这都是为了你妹妹。”
我冷冷地看着他,再看看我那满脸写着“担忧”的妹妹,然后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
“我当然知道是为了妹妹。我就是好奇,是什么样的‘绝症’,需要用我这条断腿换来的钱,去给冯导‘打点’啊?”
我的质问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们脸上。
母亲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李念!你这是什么态度!”
妹妹也红着脸,但她关心的却不是这个,她盯着那张卡,瞟了我一眼:
“姐,你可别骗我们,这里面真有三百万?”
我看着她,被养得面色红润,脖子上还戴着我从未见过的钻石项链。就连她身上那件芭蕾舞裙,都缀满了昂贵的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我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放心,给你们的钱一分都不会少。毕竟,这是你们费尽心思从我身上榨取的。”
“而且这钱对我来说,狗屁不是!”
这句诛心之言,彻底点燃了我母亲的怒火。
“李念!”
她一个箭步冲上来,狠狠一掌推在我的胸口。
我本就站立不稳,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向后倒去,那条刚刚愈合的伤腿重重地撞在门框上。
“咔嚓”一声脆响,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你一个残废,还有脸嘲讽我们?!”
“我告诉你,这钱就是给月月铺路的!你一个废物,能给你妹妹当块垫脚石,是你上辈子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