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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些短信，只觉得讽刺。
大难临头，那个曾经被他视为神明的女王，立刻就成了他急于摆脱的累赘。
我没有回复他。
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是他自己的选择造成的，与我无关。
第三天。
林心悠的律师给我打来电话，希望就离婚财产分割问题进行协商。
我直接拒绝了，只回了一句：“法庭见。”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里看出去，是林心悠。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摘下了所有的首饰，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眼窝深陷，再没有了往日半分的女王气场。
我打开门，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顾言，我们谈谈。”她的声音沙哑。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我靠在门框上，“和我的律师谈吧！”
林心悠的目光越过我，看到了客厅里我打包好的行李箱和地上那堆破碎的结婚照。
她的眼神黯淡下去，身体晃了晃。
“你真的就这么绝情？”她看着我，眼里满是伤痛，“十三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吗？”
“感情？”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心悠，你和我谈感情？”
“在你剽窃我的代码，享受着本不属于你的赞誉时，你在和我谈感情吗？”
“在你和你的小白脸搂搂抱抱，把他带回我们的家时，你在和我谈感情吗？”
“当你把我们共同的家，变成你们偷情乐园，让那只鸟，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废物』时，你又在哪里谈感情？”
我一步步逼近她，将她逼到墙角。
“别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你自己，爱的是那个被你精心塑造出来的美女总裁的形象。”
“你所谓的感情，不过是你用来装饰你那虚伪人生的、最廉价的道具而已！”
她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半晌，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就算我错了，你又何必做得这么绝？你把我毁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我笑了，“看到你身败名裂，就是最大的好处。”
“我就是要让你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我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着，你苦心经营的一切，是如何化为泡影的。”
“林心悠，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转身回到客厅，拿起了我的行李箱。
我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扔在她脚下。
“签字吧。这套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你公司的核心技术，我会提起知识产权诉讼。至于夫妻共同财产，一分钱你都别想拿到。”
“你净身出户，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体面。”
她看着那份协议，手抖得厉害。
许久，她抬起头，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混杂着悔恨、不甘和怨毒的复杂神情。
“顾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我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我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你！”